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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它身前筑起冰块堤坝。
副驾驶上，杨清岚将一缕秀发挂在轮廓优美的耳后，面不改色。
在他身后，还有一位被二十道人形灰雾护住的红发意大利女人。
北极熊终于起身，白毛飞舞，它仰天咆哮，巨大的音浪形成可怕的冲击波，扫荡所有无人机。
枪声如同电影按了暂停键，瞬间消失，只有耳朵里还残留着嗡鸣。
无情很酷有没有？！
什么骗人不是美德，遵守承诺是美德，这两者压根不会同时存在，既然骗人了，就不可能遵守承诺。
从特洛亚桥去动物园的路没有再发生意外。
李长昼没有打开笼子，说：“它们待在里面更安全。”
李长昼背着碧，左手搂着杨清岚，右手持翠蜂剑，肩头站着一只白色雪鸮，从天而降。
动物园很大，道路绕来绕去，但李长昼他们很有目的性，笔直地朝这边走来。
过了一会儿，它慢慢睁开眼，看见牢牢挡住子弹洪水的冰块，表情错愕又惊喜。
“哥。”李浅夏同情它们。
枪声掩盖了一切，无数铜质子弹组成洪水，朝北极熊打去，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火药味。
“阿北！你……”
“阿北，现在城里乱成一片，我们必须合作，你明白吗？只有合作，我们才能活下去！”
但哪里还有北极熊的身影，一位身材苗条，但肌肉健硕，高有1米9的白发女人，正朝动物园外狂奔。
“对于决定成为强者的人来说，这点程度的任性刚好。”杨清岚目光注视前方的路况，手里拿着点亮的提灯，“就像体育运动，合格的运动员都有各自的任性。”
无人机飞速拔高距离，枪口瞄准北极熊。
“是他们！是他们！”松鼠惊惧道，“杀了姜、陶丽他们的凶手！”
“杀掉我们的是那个家伙！不是王东华！”
“同情一个敌人，就是对自己人冷酷，万一未来那个蜗牛变得很厉害，在关键时刻和我们作对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碧觉得自己真是太有战略眼光了，而且很无情。
松鼠躲在北极熊身后，身体趴在地上，手捂着脑袋，紧闭双眼，感觉世界都在崩塌和震动。
布拉格今日的天空瓦蓝，没有白云，除了城市里炮火的烟柱，一切在明媚的阳光下都显得宁静祥和。
“你们跟这个人类合作不是死了吗？我不信任他。”白熊说。
“我哥做错什么了吗？”李浅夏一脸不解。
松鼠眼睛亮起来，但又听白熊拒绝道：“不需要。”
李长昼叹气：“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这么热闹？”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嗓音清亮悦耳。
“额，侦查，我能提供情报！”
名为‘阿北’的北极熊打了一个哈欠，用冷冰冰的女声说：“合作……根据人类的解释，二人或多人一起工作以达到共同目的……一起工作，你告诉我你能做什么？”
“你们两个不管管他吗？”她冲李浅夏和杨清岚说。
这一路走来，亚费罗娜对李长昼佩服得无以复加，实力强、杀伐果断、但又不缺乏善良、甚至能遵守对敌人的承诺，还能诚恳地接受手下的建议。
“为什么？！”松鼠不能理解，瞪大眼睛看它。
她问杨清岚：“清岚，你觉得呢？”
不管松鼠怎么说，白熊依然不为所动，它单独行动惯了，从不信任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