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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万的海货,到今天都没进港,我也是拆东墙补西墙,自身难保,怎么帮你们?”
“谁让你来的?宋氏?赵氏?还是外国人?”他问。
除了杨清岚,他不想碰任何女人。
喝一口葡萄酒,她身体热起来,双腿互相轻轻蹭了一下。
老人说了几句,回到车上,梨园的保镖上前,把那群汉子赶开。
“冯老板,求您了!求您了!”那群汉子只是一个劲磕头。
年龄或大或小,但都是苦力干出来的健硕身体,看着就有一把子力气,这时,这群大老爷们却哭成一堆。
晚上去梨园之前,李长昼洗了一个澡,去掉李碧微留在身上香气——她抹了粉,杨清岚的感知又高。
‘人生第一场演唱会。’李长昼感叹一句,忘掉刚才的事,转换心情,被人引着进了包厢。
十二名保镖从身后的三辆汽车下来,迅速拱卫在李长昼的汽车左右,目光如狼,手中勃朗宁手枪的保险打开。
“李长昼,”他说,“我们不是找你麻烦,是来给你送好处。”
但看到来人,他脸上立马露出暧昧的笑容,一言不发地退出去。
“和二爷您一比,孙小云不算个什么,但在京剧里,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登台唱戏的时候,是出了名的花旦,可以说是名满天下,一般的军阀大亨,都给她几分薄面。”
“冯老板!冯老板!求你了!”
他忍不住赞叹道:“这孙小云不知哪来的眼光,能相中那么多有才有貌的女子。”
“家里孩子已经饿了好几天了,我们真的没钱了!”
其中一个汉子更是哭得瘫倒在地,跟要不到糖果的孩子一样。
刘德引着一人进来,穿着长衫的瘦高中年人,戴一顶西式帽子。
正想着,忽然掌声雷动,欢呼声差点把整个梨园掀了。
而且之前——就在来的列车上,他还和杨清岚约好了,连和异性说话都要分工,男人交给他,女人交给她,结果刚过去没多久,就被女人坐在腿上了。
“你没有选择,”高瘦中年人语气悠然,高高在上,“不想做大帅,就是死。”
“什么?”
心情烦闷,闲着容易胡思乱想,李长昼就让刘德给自己说说戏。
但他还是装作认真听,要不然……难道对嫂嫂动手动脚?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整整六年没见,再拖下去他要生病了。
刘德又说:“这孙家班还有一个特色,二爷您猜是什么?”
刘德眉头一扬,就要发火。
这时间,钟莹如一直打量他。
李长昼吃了两口虾米,带着一只耳朵听着。
“是挺有本事。”李长昼点头。
这时,刘德走进来,在他身边矮身,低声说:“二爷,有人找你。”
看他急不可耐的样子,钟莹如嘴唇抿得更紧了。
“这些人应该是码头的工人,”刘德在旁边也跟着看了个全,“不久前,据说港口遭遇了几十年不遇的海冻,船一个月没进来,没船就没货,没货这些码头工人当然也就没钱拿,不过这些都是我听说的。”
“凭二爷您的相貌和身份,打包!”刘德竖起一个大拇指,“全给拉大帅府去!”
“我为人处世有个准则——请人帮忙不应该强人所难,你觉得呢?”
瘦高中年人摘下帽子,露出一张端正的脸。
钟莹如抿嘴:“没什么。”
如果说区别,就是:这群码头工人还有地方哭,他们这些个体户,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他没急着进去,站在汽车边环视一圈。
“坐。”李长昼指了指‘放满零食和酒的小桌子对面’的软塌。
不管外面如何的贫穷与吃不起饭,这里永远热闹和奢华,让人怀疑,这真的是一个世界?
声音一响,刘德吓了一跳,怒气和戒备同时涌上来。
李长昼盯着他,两秒之后,他放下酒杯,露出笑容。
包厢有软塌,干果、蛋糕、还有一些小菜,荤素都有,用碟子装着,另外还有两瓶酒,葡萄酒、白兰地各一瓶。
李长昼看了一会儿,放弃了,如果知道唱的是什么,或许还有点意思,关键他连词都听不懂。
20世纪初的那些苦日子,他在书里了解过一些,早就有心里准备,现在亲眼看到,依旧难掩悲哀,五脏六腑像是被那些哭声喊声揪住了。
一主一仆哈哈大笑。
但他同样清楚,他为这些人做不了任何事,他们的命早就已经结束了。
黄包车更是流水线似的,送来一名接一名衣衫整洁的客人。
钟莹如眼皮一跳,从李长昼的脸上移开视线,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人。
“班子里都是女伶。”刘德笑着说,“生和净这些男角也都由女伶扮,春皇就是以须生最出名。”
周围人的视若无睹,那些黄包车夫、摆摊小贩,只要他们几天没拉到客,几天没卖出去东西,眼前码头搬运工的下场,就是他们的明天。
这么一想,他有点坐不住了,整整两天没见杨小姐!
刘德退出去后,李长昼又说:“这是我……嫂嫂,我没事可瞒她,有事直接说吧。”
大街一角,一群衣衫褴褛的汉子,跪在一辆车前。
这些黄包车送来客人也不走,就在门口等着,要么和其他车夫闲聊,要么在临时摊子里闲逛,等着做客人的回头生意。
反思中,车很快到了梨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