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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不、不知道。”小玲咽了一口口水，呆呆地望着春皇精致妖媚的脸，“我能摸一下您的脸吗？”
李长昼从兜里摸出五枚大洋，放在她小手里，笑着说：“回来之后，给你剩下的十五块。”
“爸爸。”林音也站起来。
她使劲咽了口口水，深呼吸了好几次后，才慢慢让自己的体温降下来。
“是、是我。”小玲下意识说，随即连忙解释，“我是李二爷的丫头小玲，二爷让我给杨清岚小姐送东西。”
林公馆。
“包袱里是什么？”
他不在乎那一百万，在乎的是信誉！
“春皇你好，我是二爷的丫头小玲。”小玲请安。
“长昼你是要和我贷款？”
“伯父误会我的意思了，”李长昼摆了一下手，“我出资，买下林氏银行的股份，不用多，能做主就行，以后林氏银行改名‘工人银行’，盈亏我来背书。”
“明白了，少爷。”
废了一点时间，终于问到杨清岚在哪儿，她朝着那边走去。
“他不是脚不好，不能跳舞吗？”林音接过信一看，皱着眉说，“脚好了？”
“真的？”小玲眼睛立马亮了。
拆开信。
“对了。”一直在思考的李长昼又想起一件事。
收信人，孙小云、春皇等人不用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是……”
看对方慢慢走过来，小玲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突然将包袱放在回廊上，风也似的跑了。
“谁？”清雅的声音传过来，影子如天鹅落地，收拢了舞姿。
梨园。
“少爷，您就瞧好了吧！”小玲撒着腿，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李长昼没去后院，后院太危险，李大帅带火辣三姨太、十六七岁七姨太去了军营，但还有一堆太太留在帅府，包括那名舞|女。
晚上全家正在一起吃饭。
一小半还没看完，有下人来通禀，说林子文来了。
“好的，那……先走了。”小玲只想赶快离开这里，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啊！
◇
小玲立马笑得眼睛都弯了。
林子文前脚刚走，后脚又有下人进来送请帖。
房间里只有春皇一个人，她正在为晚上的义演做准备，穿了戏服，还没化妆，认真看着剧本，灯光照在侧脸，小玲一时间不敢上前。
“不是贷款。”刚才的念头不过瞬息之间的事，李长昼回答，“我要给工人们找工作，工人有了钱肯定要存起来，这些储户虽然小，却很重要。”
走进客厅，林子文连忙站起来。
“嗯，明天正好学校休息，我去看看。”
“对了！”林太太突然想起似的说，“阿音，三号那天你穿漂亮一点，和李二爷跳一支舞，跳舞的时候，让他帮帮你爸爸。”
林子文脸色变了又变。
这是在逼他！
是李长昼的笔记，龙飞凤舞，“李”字上的“木”，写得像是一个人在打坐。
「亲爱的杨小姐：」
“好，去吧，办得好，回来少爷我给你20块钱。”
“没事没事。”李长昼笑着起身，林子文也跟着站起来。
好一会儿，林子文开口：“长昼贤侄，林氏银行是我的一生心血，恐怕不能答应你。”
小玲走后，春皇沉思片刻，对着镜子轻轻吐出一口气，镜面变得雾蒙蒙，她在上面写了一行字。
李长昼先让人去把未来的岳父林子文叫来，自己去了大帅府的宝库，一一检查李大帅搜刮来的宝贝，还看了药材，人参、麝香、蟾酥、安息香等等都有。
李长昼回到大帅府，问了一下刘德。
“是。”
“嗯，原本我短时间内是不打算进入金融界，但发现没钱什么都做不了。”李长昼说。
李长昼给他时间思考。
风姿玉骨，肌肤白皙如冬天刚下的雪，面容清丽脱俗，气质优雅而出尘，普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美得让人以为那是霓裳羽衣，像画中的仙女。
“请帖？”林太太接过请帖和大红的芍药。
如果自己有兵权，自然没问题，关键是自己没有，靠山——李大帅——有，但这中间隔了一层，意思就差很多了。
“二爷叫你来做什么？”春皇低声笑着问，热气呼在小玲耳朵上。
李长昼没有时间慢慢去折腾一家银行，只能做点不那么仁道的事情了，也不知道历史上，林氏银行是个什么样的结局。
◇
太漂亮了。
“怎么了，小妹妹？”春皇被人盯着，抬起头，看向她。
“子文。”林太太忧虑地看着丈夫。
刚才其乐融融的饭桌，因为这则消息，霎时间滴水成冰。
杨清岚奇怪地看了一眼小玲的背影，拿起包袱。
林子文走后，李长昼按了电铃，喊了一个叫王德海的听差进来。
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女人真的只能作为平息怒火或讨好人的物件吗？
“二爷。”王德海行礼。
林子文回来之后，没有提李长昼要入股银行的事，这些担忧，不需要家里人知道。
“阿音，李二爷忙，不来找你，你可以去他府上玩，你不是和大帅府的三小姐是同学吗？别不好意思。”
人影从芭蕉后面走出来。
现在林公馆的人，都沉浸在林氏银行得救、小姐即将嫁给李二爷的一种美好未来的氛围中。
关键是这些银行肯不肯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