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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乃成。”杨清岚声音如一粒粒珍珠碰撞，清脆悦耳，“这是《金丹大要·上药篇》上的记载。”
“别看我，”瑶池收掌，表情淡然，“我堂堂蓬莱仙子，西王母转世，不可能杀人。”
“这么说，炼精，化气，合神，还虚，金丹，分别对应观想法的五次突破了？”
李长昼看向瑶池：“你留下？”
“……”李浅夏想起1880年美国。
这丹药取名‘玉’，材料里也用到玉，不知道和这有没有关系。
“直接对宝岛进行远程轰炸吧。”瑶池说。
“别乱弹。”杨清岚收拢自己的裙裾，一副不信他没耳屎的样子。
但他不打算这么做，当时碧看吸血鬼实验太残忍，他就没做。
又或者单纯是一个美好寓意：盼望人能和玉一样，历经岁月而光彩依旧。
追杀鬼船？
历史上，郑成功遇见这艘鬼船了吗？如果遇见，又怎么突破的？
瑶池摊开手，一团青色光凭空浮现，时而变成蜿蜒如蛇的披帛，时而变成活生生的青鸟，时而又变成长剑，变成羽衣……千变万化。
妈祖，流传于沿海地区的民间信仰。
“喝了。”
道士化作血雾，在晚风中泼洒出去。
“你刚才要是使出来，我不是你的对手。”李长昼叹道。
“仙师，这——”他望向李长昼。
他没问具体是什么神通，双方有点交情，但还没到交底的程度。
《御剑九天》是一门修行法，把修行境界分为：养形、炼精，化气，合神，还虚，金丹。
“这就是‘天之厉’。”瑶池说，“有伺察和控制灾害之气的神力。”
“我的任务又不是郑成功。”
「上品玉石（千斤）、黑芝麻（百斤）、猪腰（三百条）、龙眼肉（半树）、人中白（三钱）、薏苡仁（八两）、黄精（一两）。」
「小玉鼎」作为高贵的S级炼丹炉，也只能保证五十种基础丹药百分百成功，和数量浩如烟海的丹方相比，五十这个数字不值一提。
“那这次呢？接下来怎么办？”瑶池一脸笑意，“先说好，你们走了，我不会留在船上当活靶子。”
“B怎么了！喝你家牛奶了吗？！”
哪有人这么叙旧的！
李长昼看向杨清岚：“你觉得呢？”
“这样都没把你的任务试探出来。”李长昼颇为可惜。
沿海地区的人民，在海上航行都要先在船舶启航前祭妈祖，祈求保佑顺风和安全，在船舶上还要立妈祖神位供奉。
她又说：“我在副本里行动，一定会收集到足够的情报，绝不莽撞，你们一不收集情报，二又太善良，所以做起事情没有条理，走一步看一步。”
“那是大西洋底部最高沉积层的红色泥水，是腐烂的海洋生物的沉积物，这艘船是有人从大西洋捞上来的！”杨清岚脸色也不好看。
这么做不理智，不利于生存，但在他这里，有些事比理智和生存更优先。
映人眼帘的是一个令人惊惧的、如怪物般的船只，鬼影似的隐身于黑暗中。
剑光消失，鬼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瑶池收起天之厉。
不是因为船体的庞大。
郑成功瞳孔收缩，血海里出来的他，此时也忍不住惊恐——刚才活生生的道士，就在眼前，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血雾消失了！
“妈祖化身和蓬莱仙人就在我身边，世界上还有什么不可能。”李长昼目光扫视这艘船，没发现玩家。
就在这时，天边忽然一道流光飞过。
《御剑九天》上记载的观想法还算不错，能三次突破，相当于A级，修炼到最高境界能达到合神。
“也没什么不好，”李长昼说，“这叫随机应变，量体裁衣，灵机一动、因时制宜。”
“你太嫩了，不过我就喜欢嫩的。”瑶池笑道。
“是妈祖！妈祖发怒了！”有从小在海边长大的士兵，跪倒在甲板上，咚咚咚地磕着头。
诡异的气氛，笼罩着这曾经肯定煊赫一时的巨轮。
“谁说在讨论了？”李长昼哈哈笑道，手拍膝盖，“好久不见的朋友们叙旧不行吗？”
“哥，”李浅夏靠过来，对着李长昼的耳朵哈气，“你玩不到30岁的熟|女清岚了。”
对瑶池来说，李长昼三人有三门S＋级观想法，毫无疑问是经验宝库。
「玉丹」，效果：一枚驻颜二十年。
炼丹不是做菜，想把药性合拢，必须有极高的药材亲和与火焰掌控。
忽然，四人同时收回视线。
李长昼探手一抓，将道士的小袋子凌空摄入手里。
“我不是说这样做不好。”瑶池语气变得温和亲切，“这些人毕竟是古人，还是死不死无所谓的古人，我们当然应该有做人的底线，不能把他们的命当成草，但关系到我们自己的安全，甚至生死的时候，该下手也要下手。”
「玉石用丹炉炼化成液体，祛杂取精，千斤上品玉石得十两玉液。」
“所以我们讨论来讨论去，到底讨论了什么？”瑶池对这三个人无话可说，要是她的手下，早就扣工资了。
“这个。”瑶池把丹方递过来，“你们看能不能炼成。”
“我只想阻止他。”杨清岚也有些不解，收起代表「幻觉」「幻听」的绚光。
“我都转世了，还管前世？我只信今生今世。《御剑九天》、丹方、药材……”瑶池说着，已经开始轻点战利品。
“四海谁知我，一剑横空几番过。”
“我试试吧。”杨清岚接手丹方。
「稚子忌用」
“好美啊。”李浅夏呢喃道。
天色渐黑，夜空中的星星从未有过的璀璨。
郑成功更加恭敬：“敢问仙师从哪里来？可也是蓬莱仙岛的仙人？”
无数白色的冤魂，在这艘船的门窗内呜咽哀嚎，似乎挣扎着要冲出来。
面对这样怪异的场景，他在士兵面前沉稳、无所畏惧，但心里同样害怕惊悚。
四人也不说攻打宝岛的事，聊了聊最近的见闻。
何况还是对方不问青红皂白，先动的手。
嘭！
“叹今来古往，物是人非，天地里、惟有江山不老。”
“是，多谢仙师出手降魔。”郑成功抱拳。
他转头在甲板上看了一圈，把目光放在身穿蟒袍的郑成功身上。
前方，黢黑的海面上，一个巨大的水泡在海面鼓起，让人想起白天那伙人登场的画面。
“无妨。”李长昼摆了一下手。
“行！就这么决定了！”
旗手立即在主桅杆上升起号旗。
“嗯。”瑶池一点不要脸地承认了。
“这艘鬼船被我从海上追杀到这里，看见大军，想吸收气血和魂魄补充元气，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
“一个长见识的机会没了。”李长昼说。
“嗯。”
不说那些白色鬼魂，只要眼前的庞大船体一个冲撞，他300艘帆船就要全部沉在这儿。
“无妨。”李长昼摆了一下手，目光依然在寻找玩家。
那道人死了，仙剑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什么都没剩下，只剩一个小袋子。
杨清岚还能不了解他，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和我哥一样，也觉得没什么。”李浅夏说，“只要我们三个人在一起，走一步看一步完全没问题！”
“人是我杀的。”瑶池将袋子从他手里拿走。
“我距离人仙之境越来越近了，耳屎都没了。”他弹弹手指。
“东海法王？蓬莱仙岛？招摇撞骗！”道士冷笑，仙剑出鞘，直劈李长昼。
“我们偷偷上岛，郑成功被其他玩家暗杀了怎么办？”李浅夏问。
“大概就是，让一个人倒霉就倒霉，让一个人有福气就有福气。”
郑成功看出来，这些仙师不是好人，或者说淡泊（别人的）生死。
鬼船妖魔冲天，无数白色鬼魂，蜂拥出巢，哀嚎着扑向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