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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四刻之前，朕要见到妖孽的尸体，看见云收雨霁。”嘉靖帝注视李长昼。
“我信你。”
按照五行学说，明朝恰好是火德。
“好！好！好！”嘉靖帝圣心大悦，兴奋无比，当即宣布升李长昼为大真人，封神仙侯，岁禄三千石，大赦天下。
“爷”也吞咽了一下口水。
所有人都蹦出一个念头：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瑶池掩嘴笑起来，十分愉悦。
◇
一国接着一国，宝物琳琅满目。
嘉靖帝犹豫了一下，又说：“掌仙妙化元君，还有蓝道行、蓝田玉、李希道，你们四人与神仙侯同去。”
突然之间，火龙爆散，化为文字：
但两人真的只是在新年唠嗑，聊明朝的电视剧，欣赏歌舞而已。
声音震耳欲聋，撼动天地，紫禁城的金砖、御道石、金黄的琉璃瓦、红色的宫墙，在声音中，似乎更加坚不可摧。
但除夕佳节，举办大型驱鬼邪仪式是一种仪式，立刻就有龙虎山、武当山、神乐观、正一道、全真道等各派道士，以及数不清的散修，在宫女太监的带领下，以扫荡般的姿态在紫禁城内行走、驱邪。
紫金城外，京师内，家家户户也亮起灯笼，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年糕，喝屠苏酒，嗑瓜子。
“别吐我身上。”
更有传言，他就是那位“无可匹敌”、“百无禁忌”。
“这只是蜜罐世界兔子多的一种夸张。”
“奉旨——”司礼太监高声喝道，“请各真人高士施展仙法，驱鬼辟邪！”
杨清岚跃上院子围墙。
嘉靖帝本人不也被他们骗得团团转吗？
满城百姓已经跪了一地，山呼万岁。
◇
那群道士一个个眸光阴沉，李长昼这一手是很可怕，但在场只要是封了真人的，都不把这招放在眼里，看着场面大，一场热闹罢了。
玉华门门主盛端明，这人通晓药石，据说服之可长生，修《五行论》，掌五行变化，还是弘治十一年乡试解元，弘治十五年的进士，现为礼部左侍郎。
“陛下。”她朝嘉靖帝一拜，“请让我相公施展驱邪避鬼之术，将那些邪魔外道拿来给陛下点灯。”
她们看见，满城的烟火灯光腾空，在空中化为一条数千米的火龙。
“保和殿上呢，正经点。”
他的技能大多是辅助类的，比如血珠、传送、专注等等，杀伤类的很少，「圣师」倒是有雷劈等等，关键没有隐藏手段，一旦动手，肯定被发现，到时候禁军围剿，他只能逃之夭夭。
“嗯？吹箫哪里不正经了吗？”瑶池眼神天真懵懂，面纱下的嘴角却似笑非笑，“对了，说到明朝的电视剧，你看没看过《天下第一》？”
“地老鼠最厉害！”
“到底是野鸭子，还是别人家的鸭子？”
所有人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鞑靼、瓦剌、朝鲜、日本、大琉球国、小琉球国、安南国、真腊国、暹罗国、占城国、苏门答腊国、西洋国、爪哇国、湓亨国、白花国、三弗齐国、渤尼国、土鲁番、暹罗、撒马儿、哈密……
两人同时说：“《穿越时空的爱恋》。”
李长昼看了他一眼，对他的《五行论》势在必得。
“你猜这些人里有多少玩家？”瑶池将嘴巴贴在李长昼耳边，轻声问。
京师陷入黑暗，一切火光都用来浇筑这条火龙，火龙游荡，时而窜入云层，如大日悬于黑夜，时而俯冲而下，将众人的脸映照得通红。
瑶池白了他一眼，两人同时喝一口酒。衣衫靓丽、身姿婀娜的宫女，端来麻辣活兔、凤尾橘。
殿内灯火通明，高朋满座，但此时此刻，并肩坐着的李长昼和瑶池，仿佛才是真的仙人。
天地变色，京师忽明忽暗，如烘炉一般，火龙当空盘旋，无声怒吼。
小孩、大人、老人，连路边的狗，都仰头观望，只见漆黑的夜空，冉冉升起无数的火苗，团聚成熊熊烈火。
驱鬼之术不难，难的是没有鬼，就像屠龙术一样，没有对应的目标，怎么证明道法的真假？
“李真人。”
又有满剌加所上贡，贡物有珊瑚树、鹤顶、西洋布、犀牛角、象牙、黑熊、火鸡、鹦鹉、白麂、沉香等等。
“呼！呼！”寒冷的夜风吹过，火苗跳动两下，然后——
那位“爷”端着油灯走上去，一圈小孩簇拥着，远处抱着孩子的母亲、脑袋上骑着小孩的父亲，满脸皱纹的爷爷奶奶，全都乐乐呵呵的观望。
修仙者能感应到两人身体内如汪洋大海般的法力，而玩家基本都认识李长昼，对这位屠杀数百万人的黑雾之王，早就有所耳闻。
献上一些补药、壮阳药、提神药，就敢说延年寿，得长生，成神仙，脑白金当年都不敢这么吹。
就这一门法术，看着热闹，一旦落下来，大半个京师都要在火焰中毁于一旦。
日落西山，华灯初上，紫禁城保和殿内，人流如织。
真人高士们面朝嘉靖帝，恭顺地低着头，目光斜视李长昼，幸灾乐祸。
宫内灯火辉煌，鼓乐喧哗，人声鼎沸。
什么鬼能在这种阵势下活下来？
“还有五个，不知道去哪了。”瑶池也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杀神一刀斩！”李长昼手刀挥砍，“浅夏小时候用这招打过我，可怜那时候我还没发育，被她骑在身上按着打。”
“谢陛下。”瑶池行礼。
“看我看我，我的霸王鞭！”
嘉靖帝是一位手控，第二位皇后和眼前这第三位方皇后，都是玉手美人，今年才23岁，放在现代刚从大学毕业，整天打王者荣耀、喝奶茶的年纪。
内阁首辅夏言高声道：“昔太祖皇帝出生，天降红光满室；今火德神龙降世，盖神灵之所召——陛下德迈羲皇之上，光千古之册！”
李长昼看过去，一个留着胡须的俊雅道士，笑眯眯地看着他。
豆子般大小的火苗离开油灯，萤火虫般飞向天空。
李长昼与瑶池坐在保和殿内，对面是邵元节，上方就是嘉靖帝与皇后方氏。
“这必须喝一杯。”李长昼再次端起酒杯，瑶池笑吟吟地也举起酒杯。
果然什么事都有风险。
估摸着大概到了晚上9点半左右，歌舞稍稍停歇，保和殿内落地无声，只有烛火燃烧的轻微噼啪声。
连月亮都能去，区区鬼邪算什么？他很期待这位别具一格——认为斋醮和采阴补阳没用——的李真人的手段。
一些宫女眼巴巴地望着李长昼，恨不得舔他的脸，就连花容月貌、身材窈窕的方皇后，看着李长昼的目光也不禁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