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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在干什么？”姒号飞船上，三米高女侍者不解地望着被蓝色光点包裹的长昼号飞船。
“主舰收到。”
“星球……长眼睛？”李浅夏愣了一下，想到了什么。
“失败？是场景的问题？”
飞行器喷射着等离子焰流，在舰桥舷窗前显摆似的溜达一圈，才轻飘飘地朝“加油站”驶去。
蓝色光线逸散开来，像是萤火虫般铺满整个舰桥，甚至穿过了舱壁，在宇宙中漂浮。
“黑客？”达意问了一声。
光线出现时，她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主舰停放飞行器的舱室内，自己还在2号飞行器的驾驶位上，就好像出发前的一幕。
李长昼收回视线，正想和杨清岚埋汰自己的妹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连忙起身。
虽然没有声音，但三人都有一种错觉，这些黑影像是在号哭。
不仅是为了增长见识，也是给「传送」建立坐标点，他如果想，现在甚至可以直接传送到阿尔内斯开走的一号飞行器上，将他杀掉。
李浅夏和碧两眼放光。
伊瑟莉笑了一下，又在操控台上，按照一定的程序拨动按键：“2号飞船进入液氢层，准备采氢。”
“我的船上准备了两次进入深度空间的能源，你们只需要再采集这一次，我们就能直接抵达空卢星。”神·华伦蒂头也不回地丢下这句话，回到自己的船上。
杨清岚睁开眼：“果然不对，周围的环境变了，真空并非虚空，万物都有各自的立场，也就是所谓的混沌、阴阳、五行，但现在什么都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
“当然可以，我经常吃着棒棒糖，黑掉敌人的脑袋。”
“别乱来！在飞船上召唤神意，会毁掉飞船！”恐龙头战士一拍胸口，一套战甲将他覆盖。
◇
远处占据整个正面舷窗的气态星球，除了庞大以外，看起来依旧那么无害。
女明星不帮助弱小，反而帮着贵族欺负弱小——弱小是相对的，星主的地位已经超过神意长城百分九十九的生命。
每过一段时间都与主舰联系一次，中途因为强烈的电磁畸变，出现了杂音，但没有失去信号——就算长昼号五千年前就该淘汰，彻底失去信号的时候依然很少。
姒号的舰桥上，神·华伦蒂注视飞行器消失在视野内，依然在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杨清岚的声音传到众人耳里。
“闭嘴，老子在建立远程感应，更新任务情报，下载战斗模块，妈的，这么偏远的星球为什么会有租赁服务？网速这么慢！”
她第一时间认定这是幻觉！
“什么声音？”李浅夏第一个听见，“嘶嘶的声音……漏气了？哥，救命！”
“不是。”杨清岚抬起头，所有蓝色光粒子跟着一变，拉成一条条蓝色光线。
另一个人伸手，在人体上滑动几下。
“补充液氢吧。”李长昼下令。
她美目流转，风情万种，笑吟吟地问杨清岚：“是不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
所有的一切都被蓝色光线击碎。
杨清岚轻笑道：“你早点让我，华伦蒂就知道我在你心目中的重要性，刚才的游说肯定会失败。”
做好这一切，她转头看向碧：“你不是宇宙人，以防万一，和我一样穿宇航服。”
她猛拉操纵杆，飞行器破海而出，又冲出大气层。
“你不是宇宙人吗？”伊瑟莉奇怪地看着她。
砰！
伊瑟莉不太懂，但也没问，打开宇航服的舱门。
确实挺好看，头盔不算大，但也不小，玻璃面罩内的李浅夏，脸显得非常娇小，一种让人怜爱的甜美。
一头头黑影，跟着钻出“海面”，瞬息间追上飞行器。
李长昼、杨清岚、瑶池三人对视一眼。
“妈的！”伊瑟莉咒骂一句，脸色苍白，“运气居然这么背！”
所有人猛然醒来！
坐在船长宝座上的杨清岚面无表情：“是我们‘游说’别人，不是你‘游说’我。”
她们还在液氢大海里。
“一阶段，还有二阶段？”李长昼问。
工程师·厚厚看向伊瑟莉：“按照排班，轮到你和阿尔内斯了。”
李长昼笑了一下，瑶池在绝望中看到希望，从逆境中坚强地走出一条坦途，这样的人生态度才是强者该有的。
“你也居功至伟，你看我都站起来向你表达敬意了。”李长昼说。
伊瑟莉继续道：“摆脱它们的方法只有一个，将氢全部还回去！连你自己飞行器上本来的也要给它！”
她没淡定过，现在突然淡定，反而让伊瑟莉怀疑地看着她。
“失败了。”一具人体，她的五官开始消失。
“有人将采氢的人救走，有人发现是梦境。”鼻子消失。
三人聊着天，打发时间，昏昏欲睡。
“能聊天？”李浅夏好奇地问。
伊瑟莉转头望向左侧，明明那里没有黑影，却像是有什么东西碰到了飞行器。
“不要！”
又听李长昼说：“出事也没关系，我登上这艘飞船的第一件事，就是走遍每一个角落。”
“走走走！”李浅夏自来熟地推着伊瑟莉的肩，快步走出舰桥，碧跟着两人身后。
人仙在星球上能呼风唤雨，排山倒海，放在整个宇宙中，依然处处惊险。
“那还是早点搬走好，可能几亿年不爆发，也可能下一秒就爆发，精神压力很大的。”厚厚建议。
“长眼睛只是比喻，”工程师·厚厚解释，“没人说得清楚那是什么，宇宙中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了，从探测器的结果看，二阶段的氢变就像是一场场普通的风暴，从远处看去像是一只只眼睛。”
“这是什么？”李浅夏惊讶地望着舱外。
等成了地仙，有了属于自己的‘地盘’，才能在宇宙中相对安全的探险——没有绝对，天仙也做不到，能做到的只有‘胜者’。
碧也发现了，张大小嘴，看着外面。
这人用剩余的一只眼睛看着另外一个人：“租一个战斗类型的吧，厉害一点的，我已经尽力了。”
——不是还有四季星和苍穹世界嘛，还有希望！（李浅夏说）
“阿尔内斯走了，你要让我一个人去？不行！”伊瑟莉坚决拒绝。
“坐坐，怎么让杨小姐您站这么久，我该死，我有罪。”他把杨清岚按在船长宝座上。
“回不去了！如果有十几个宇宙人，还能杀出去，前提是，这只是一阶段的氢变。”伊瑟莉小心翼翼地驾驶飞行器，试图离大气层更近一点。
身后的宇宙飞船彻底消失，李浅夏和碧敬畏地观察着这颗蛮荒强悍的“加油站”星。
舷窗前，神·华伦蒂也望着那边。
“确认租赁‘巨魔’？”
“好看。”杨清岚笑道。
“是，船长！”
李长昼也打量这些鬼影，犹豫着是否出手试探。
只有她一个人，或许还能杀出来，但碧和伊瑟莉两人哪怕有她护着，只要宇航服一破，立马会陷入死亡倒计时。
“主舰收到。”达意回答。
“华伦蒂大人，真的要帮他们吗？如果这么做，传出去会对你的名气产生很大的负面影响。”
“我也去！”碧从李长昼腿上漂浮起来。
“你说……高级？”伊瑟莉不解。
“我和我哥不一样，如果还是以前的身体，我可以不|穿，但现在力量被削弱了，在宇宙中我连维持能量平衡都做不到了，只能待一小段时间。”李浅夏解释。
“再少也不会放过。”工程师说。
“我已经上报了，这颗星球产生了第一阶段的‘氢变’。”达意说。
看了一会儿，她和碧都有些无聊了，怪不得伊瑟莉不愿意一个人执行任务，又压抑，又没人陪。
他没有急着使用「情绪掌控」，只要没有真的让人疯，压力未必全是坏事，就像空卢星即将面临的灾难。
“给了它们，我们怎么回去？”碧问。
“我也穿。”李浅夏跃跃欲试。
“不是，阿尔内斯提供的记忆没有任何问题，人员、位置，甚至采氢。”眼睛没了一只。
碧点头，又忽然想起似的问：“宇航服里可以吃糖吧？”
“信号正常。”伊瑟莉回答。
前提是，刚才如果没要她喝过茶的杯子。
“这颗星球是气态的吧，要怎么采集？”李浅夏问。
鬼影环绕着飞行器，似乎在打量忽然出现的李长昼。
光点没有对飞船造成任何影响。
飞行器继续降落。
“我们现在已经占领了好几个星球，随时可以离开，但不能随便抛弃母星啊。”李浅夏很平静，一副地球不是乡巴佬，我也不是村姑，每天的工作是在宇宙中开飞船南征北战的淡定。
一件件极具科技感的宇航服呈现在眼前，一件接一件，像是高级服装展览，又像是一架架中空的机器人。
伊瑟莉双眼短暂的一暗。
“胡说！”瑶池笑骂道，“不过，你也不错，是你心细发现伊瑟莉爱美，实力也不敢让华伦蒂乱来，所以，这是我们三个人的功劳。”
黑影似乎近了一些。
李浅夏鼓起腮帮子，敬了一个让人想捏她脸蛋的礼：“是，船长！”
“不要！”伊瑟莉大喊，扑向杨清岚，她手中的杯子自然落地，又被一道蓝色光线击成粉碎。
伊瑟莉卖弄玄虚、又有些得意的一笑：“你们很快就知道了。”
她警惕地盯着周围，不敢喘气，不敢眨眼。
——月球白建立了。（李长昼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