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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昼走出来，步伐从容，大袖翩翩。
不等她落地，李长昼伸手接住她，将她公主抱在怀里。
李浅夏忽然抬头，她敞开洞府法阵，一只青鸟飞进来。
李师师一阵心烦意乱，她略显无力地闭上眼睛，柔声道：“你下去吧。”
感受着手心的温暖与柔腻，两人对视，都微微一笑。
“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你的表情就像听了‘穿过县境上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还不知道书名是《雪国》一样。”杨清岚说。
“我明白，也不会手下留情，”李浅夏说，“只是希望好人有好报。”
东京内城，镇安坊，天香楼。
东海。
李长昼抬起头，头顶是一颗杏树，杨清岚坐在一根枝桠上，笑盈盈地看着他。
青鸟在洞府内飞了一圈，盘旋在三人头顶，有清光洒落：“我在临安西湖边的六和塔。”
“走吧。”杨清岚起身。
“是比你哥那个恰当。”杨清岚笑道。
李师师走到乌木桌前，背对李长昼，解开裙子，趴在桌上。
之前从她身上感应到的杀气，是因为这个？原本的不夜城城主对她用强了？
一般修行者眼里，三人就像普通出来踏青的游客，因为没了法力，杨清岚和李浅夏没办法隐藏容貌，李长昼干脆将翠蜂剑随机成一艘小船。
“那城主来妾身这里是为了什么？”
“我唱什么？”李浅夏嘴角都是蟹黄，手上全是醋。
他走过李师师，来至窗前，俯瞰着东京，叹道：“要不了一年，这繁华就会破灭，一只老鼠都能卖十几个大钱，皇帝被俘，妃子宫女被辱，你的任务也完成了。”
李长昼准备离开，恰好杨清岚通过「生死相随」传来感应，他回应了之后，被传了过去。
双手拨动琴弦，她轻声唱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这里就是姑射山。”杨清岚说。
活捉比杀掉难，但四人一起出手，应该不成问题——如果杀掉，杨清岚就必须返回列车。
“我只要一个签名总可以吧？”
杨清岚怀抱仙子如意，李长昼手中翠蜂剑变换成一件件戾气十足的杀器。
她身穿白绫素裙，胸前是白色为底、绣有白杏的抹胸，胸脯圆润，宛如天仙般的美貌。
李长昼用筷子敲酒盅，声音清脆，虽然简单，但别有韵味。
李师师素手拂过《大观茶论》，坐了下来，双手放在琴弦上。
“下去。”李师师的声音依旧轻柔，樱儿却不敢再反驳。
“有缘……千里来相会～”轮到杨清岚唱的时候，她笑得气还没喘匀。
李浅夏摆出收尾的姿态：“渡～我素贞出凡尘，嗨呀嗨嗨哟嗨哟嗨嗨哟，渡我素贞……”
“李纲要保宋，浪子丞相李邦彦要灭宋，李长昼说要去临安西湖踏春。”
“谁知道他在想什么。”李师师将脑袋枕在右手上，这么微微一偏，稍稍露出左肩的雪白。
“……我感受到我们兄妹之间的差距了，两个罗汉。”李浅夏还挺会苦中作乐。
“与其不管她，不如你早点嫁给我，这样她自己就会回避了。”李长昼将她放下。
李长昼叹气。
李浅夏是西湖群山的人仙之一，进入游戏，刚睁开眼，就在讨论佛道之战的会议上，直到现在才回到自己的洞府。
“嗯哼，”李浅夏清了一下喉咙，“青～城山下白素贞，洞～中千年修此身，勤～修苦练来得道，脱胎换骨变成人……呃，那个。”
“西湖踏春？”
用一枚银币雇了一群正在踢键子的小孩，让他们去给瑶池送信后，李长昼和两位美貌少女坐在舱内，吃着螃蟹，喝着酒，欣赏西湖美景。
蛇跗琴边上放了一本《大观茶论》，选纸、用料、装帧、插画无一不上乘和精美，但真正尊贵的，是上面盖着皇帝宝印玺。
“嗯？”李浅夏看着他。
“对。”李长昼笑道，“就像手游一样，每一个充值的玩家都是股东。”
“价值游戏随便一个活动，就要灭掉数十颗星球百分之六十以上的生命体，你觉得祂会在乎地球上的两个菩萨、罗汉是好是坏吗？”李长昼问她。
“忘词了？”瑶池笑道。
“这临安果然是宋朝下个国都，都往这里跑。”李长昼说。
但她连弹奏他的词曲都不敢。
小时候没什么娱乐，大屁股电视里放的《新白娘子传奇》，李浅夏每天都提前五分钟守在电视机前。
这是做什么？看着李师师修长莹白的双腿，李长昼猝不及防。
虚空睁开眼，李浅夏偷偷摸摸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二狗，二狗，这里是大美女，收到请回答。”
这雷霆一击，足以将东京……
“我和你一起。”杨清岚牵住他手。
没听见李长昼的脚步声，李师师又撩了一下上衣下摆，细腰圆臀露了出来。
“等等，第一句是什么来着？”
“西湖美景，三月天哎，春雨如酒，柳如烟……不知道能不能在断桥遇见白素贞和小青。”李浅夏哼着歌期待道。
李师师刚洗完澡，穿一件单衣，束了腰带，显得腰身极细，头发湿漉漉的，丫鬟樱儿正给她擦拭。
李长昼放下筷子，拍打着膝盖就啊啊啊地开唱，李浅夏笑得靠着杨清岚身上，如果不是手里拿着螃蟹，一定抱住她了。
仔细一看，这些山分明是一座座岛屿。
杨清岚一笑：“你是不是想说，自然能调动过去的所有力量，让那些神明、仙人寂灭，是通过我们玩家的手？”
心满意足的李长昼说：“好了，闲话少说，接下来去找瑶池，找到她之后，我们一起去灵隐寺。”
还有一条清蒸的鲈鱼，李长昼正用筷子吃着鱼尾上的肉。
“这个游戏真反人类，”李浅夏叹气，“观音和济公都是好菩萨、好罗汉啊。”
“小姐您的头发还——”
“我总觉得，”李长昼沉吟道，“我们是不是都上了价值游戏的当？”
“具体任务内容是什么？”李长昼喝了一口妹妹洞府的山泉水，从一系列的刺|激中稳住心情。
西湖果然游人如织。
李浅夏撇嘴。
李师师沉默片刻，缓缓起身，她慢步走向乌木桌。
可惜，物是人非，长大的她想成为辣妹（也仅限于嘴上说说），早就忘了那个白色蚊帐加身的自己。
李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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