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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看他满嘴谎言，什么百年好友，张口就来，就算我们带他去见观音，他也未必就放了我们。”
她走过来，潇洒地抱拳道：“我是观音座下龙女，请问几位是？”
李长昼敢拍着胸脯保证，他对未化形的妖怪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兴趣。
俗话说，蚁多咬死象，鸭子多了，一拥而上，打败狮子也算不上什么奇迹，但是鸭子们敢吗？
四人同时闭口，看向马车门。
大草原上的牛群、角马都不敢，更别说鸭子。
呜咽声响起，数百头黑影从三昧神风深处浮现，每一头都有一座小岛大小。
那只洁白的天鹅依旧飞在马车边。
“只怕这船是贼船。”
身后两人忙拉住她，低声道：“龙女，这里可是四位，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仙人！”
“哦？”李长昼上前一步。
走进来三个人，全是女子，长相都十分美貌，为首的更是身姿妙曼，容貌艳丽，额头顶着两个小小的龙角。
龙女走上前，抓住小青的手腕，白素贞一脸希冀地望着她。
“只要你这个妹妹没有作恶，潜心向善，哪里还需要我美言？如果平时为非作歹，就算我美言也没用。”
他转头看去，只见前方天地之间，横亘着一座悬崖，悬崖完全由风组成，轰轰狂吹着。
瑶池看了一眼李长昼，李长昼点点头，马车门打开。
之前远远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走进车厢才知道，这简直是龙潭虎穴啊（虽然她自己就是条龙）！
“等你解了毒，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李长昼没看她，思索着刚才与龙女的对话。
白素贞心跳加速，龙女与李长昼之间距离，已经近到可以偷袭。
杨清岚微微笑道：“我既不是道教，也不是佛教，只是我一妹妹受到观音点化，另一位妹妹身中蛇毒，所以才来南海，既是相助，也是求助。”
他忌惮流光大桥，完全是因为不想造杀孽，并不是因为这些人能对人仙构成威胁。
“那就是善，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去引路呢，马上就到南海风波崖了，没我引路，那些人可过不去。”
“这可不行啊。”李长昼说。
‘我号称‘黑雾之王’，也不是黑雾……好像是，我号称‘主’，也没有在七天之内创造世界啊！’
“你倒是挺会安慰自己。”瑶池笑起来。
“小心！是龙鲸！”龙女盘旋，定住风波。
龙女三人吓得一身冷汗。
“别乱。”龙女呼了一口气，安慰朋友的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他们要去普陀山，我们就带他们去！”
小青恨不得一把尾巴抽死他。
龙女看了李长昼他们一眼，说：“这不是更好嘛。”
“那就好。”李长昼舒了一口气，“龙女姑娘，到时候还请你在观音大士面前美言几句。”
“少跟他们废话，因风吹火，用力不多，看我三昧真火！”
“这马车倒是一件宝贝。”
——小青，你要是敢多嘴，我就让眼镜王蛇从头到脚把你活吞了。
知道老哥只是吓吓她们，她也来了恶趣味，想吓唬白素贞和小青了。
到了风波崖，龙女还特意去了一趟龙潭虎穴（再次申明：她自己就是一条龙）。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李浅夏笑嘻嘻道，“我们一起坐过船，也算百年好友了。”
“……”天鹅盯着李长昼，“你一直叫我兄弟，你听不出我是女性吗？还是说，你耳朵不好？”
李长昼点头，又问：“兄弟你知道不夜城在哪儿吗？”
李浅夏哈哈一笑：“答对了，还真是贼船！”
“过了风波崖，就正式进入南海，到了南海，距离普陀山就不远了。”
“据说他喜欢不睡觉。”
瑶池抬起头，看着三人：“——我们这边也有地仙。”
李长昼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龙女幸辛苦苦将这些人和妖怪，送到南海上，到底有什么用？
“不是难，是简单了。”李长昼反而笑道，“这明显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证明：道教也有高手在南海，我们甚至和龙女这些人一样，只是去助威呐喊的。”
但是不抓她，等到了观音道场，龙女三名人仙一定会成为阻碍。
“龙女，现在怎么办？”绿衣与粉衣女子看着她。
那绿衣女子说：“看见没有？那个男人身后是尸山血海，站了好多好多人！全是找他索命的！”
——白娘子，我们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好好配合我们，你也不想你妹妹出事吧？
那可怕的三昧神风，几乎凝聚成实质化的气流，又像是湍急的瀑布。
“是啊，这人好狠的心。”李长昼叹道，“龙女可有办法解毒？我和小青是百年的好友，只要能治好她，我李某愿意赴汤蹈火。”
“兄弟，”李长昼找它搭话，“这里距离普陀山还有多远？”
“不夜城。”李长昼点头确认。
“嗯。”杨清岚点头，“有足够的信仰可以成神仙，神仙成就的地仙，只需要有足够多的信仰，就能长时间待在‘地域’内，观音大士或许想选择避而不战。”
“抱歉，这位……天鹅小娘子，”李长昼抱拳，“你一直没反驳，我就以为你是兄弟。”
避而不战，他们的任务就算输了。
“神霄派奉林掌门之令，擒拿龙女！”
“快走。”
“要不要在这里把龙女杀掉？”瑶池说。
“好厉害的毒。”龙女脸色凝重，“只怕有上万种，且每一种毒之间都环环相扣，互相牵制，任何单一的解毒药，非但不能解毒，反而会加重毒性。”
“既然是佛道之战，就算其他人去杀其他菩萨和罗汉，但观音菩萨作为四大菩萨之一，没道理只有我们几个，说不定——”
“我在东海姑射山上修行。”唯一的正派人物·杨清岚站了出来。
李长昼朝她走的那一步，毫不夸张地说，她差点尿了，双腿都夹紧了。
“一是龙珠，”龙女说，“龙族掌管天下水系，龙珠有净化万物的本事，这毒虽然厉害，但也不是龙珠的对手，只是……我虽然是龙族，修炼的却是佛法，没有龙珠，只有等到了南海，找南海龙王帮帮忙。”
“因为是不夜城城主啊，不夜不夜，肯定不睡觉。”天鹅小娘子理所当然地说。
龙女拍拍自己的双腿，确认还有知觉。
黑影逐渐清晰，数百头龙鲸，每一头龙鲸背部都站满了人。
“茅山派……”
咚咚咚
“所以，”杨清岚道，“我们不能让这些人通过风波崖，顺利进入南海。”
龙女一定会帮观音，那她就是必须扫除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