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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什么苦心，只是当时觉得，杀掉老头也没关系，他本来已经没救了。”
“必须冒险一次了，”李长昼说，“等任务结束，我再来一趟。”
“还是碎片。”杨清岚说。
钟壁上的字迹更是小得消失了一般。
｛所以圣人以自己的身体……｝
李长昼捏紧拳头。
｛这些冰柱是圣人在战斗时，为了“护着”我使用的手段，哪怕力量已经削弱，只是断掉半截，依然将无数水气冻结成坚冰，又造出雪原。｝
他找到那块坚冰，安迪、耶特等人为了逃命走得急，老头的名字还没有划去。
杨清岚看向李长昼：“干脆就把它丢这儿，不能检索的图书馆，只会让人浪费时间，不值得我们冒险。”
收拾好心情，众人环视一圈，天使者不见了。
双头黑焰龙忽然落下，挡在感知一切·姒身前，李长昼指尖的璀璨绿光，浓郁得将四周染上色。
“藏在地里的拿出来。”隔着她，杨清岚对李长昼说。
“哼！”李长昼扭过脸去。
“刚好。”李长昼道。
｛压制‘空间生命体’，不通过检索准确资料，我有三个意见：一，锁定时间；二，封锁空间；三，用那四条手臂试试。｝
寒潮来袭，黑手抽出瑶池腰间的‘极寒冰剑’，扬手以李长昼为球点，画了一个半径十五米的球体。
众人明白她的意思。
“你们两个太过分了！”李浅夏抱住李长昼，“我哥多可爱啊，哼～！”
何况，刚得到造化神器，好奇心正是旺盛的时候，想看看宇宙中到底有多少资料。
“又有新看法～？”杨清岚面带微笑，拉长语调。
但真就这么认输，他心里极度不甘。
从这里面找出一句话，不，哪怕是找到地球，别说三千年，三万年、三十万年都不一定足够。
众人大惊失色，在如此近的距离，寒气能直接将他们冻死！
话是这么说，想实现很难。
一是因为未来·姒，二是因为……没办法对她们下手，和心理年龄也没有关系。
李浅夏哈哈狂笑！
“你们以为自己很好吗？！两个脑袋，四只眼睛，头发都掉地上了！不脏吗！不丑吗！啊？”
“怪物、冰尸、伟大力量、前线营地里伟大力量的持有者，都陷入永眠吧。”李长昼将极寒冰剑放回瑶池腰间。
比如说，生命走到尽头的人仙，在放手一搏与从资料库寻找答案中选择了后者，很可能直至寿命用尽，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资料。
只留小钟在原地悬浮，金光声波似的荡漾。
“我们没有资格强迫你吗？”杨清岚反问。
绿色的雪静悄悄地落下。
寒气撞在上面，像是撞在一面固体的墙上。
他能直接剥夺玩家技能，神族的一些高手应该知道，这可以成为交换的条件。
｛我会帮你们找找看，但别抱希望。｝
在某个未来，感知一切·姒的绷带，会被从地底钻出来的黑暗突然撕裂，她的脑袋会活生生在大雪中爆开。
好比人走在路上，偶然抬头，看见夜空中正好滑过的一颗流星。
｛你们结算的时候，留意这方面的道具，圣人之间的一击，涉及到的法则、力量体系，可以说是浩如烟海，只要那名古神没有成圣，就不会是这一击的对手。｝
至于祭坛……他们正要去毁掉。
杨清岚继续道：“看来‘先知’选择这条路，也是在厌倦和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
“结算吧。”杨清岚语气平静。
“那你不是废物吗？”
｛我还要补充一点，｝那声音道，｛在完成记载之前，其实我并不具备检索能力，目前我所知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阅读过的资料。｝
“怎么了？”姒上前一步。
因为紧张与恐惧而变成标本的蝴蝶，缓缓舒展双翼。
幸好雪很大，温度很低，李长昼没脸红，变成凡人的她们，视线也被大雪阻挡，没办法看清。
“……先回去吧。”李长昼说。
“冷静，这不是你的优点吗？‘杨清岚说，’你也体验到十岁的心理了，明白它的格格不入——你喜欢我们，但你的心里又觉得这样的喜欢别扭。”
“但打印的东西是‘全知’。”
｛……准造化神器的碎片。｝
如果可以，众人不想再在这里留下任何痕迹，圣人的力量他们了解的不够多，但已经很清楚一点——杀掉他们不需要动手，只需要有这个想法，莫名的杀机就能办到。
“放心，我会带你走。”李长昼保证。
｛现在就算你们恢复法力，只要不长时间直视我，也不会被‘感染’。｝
感知一切·姒全身裹着白色绷带，走在倾倒般的大雪中，有时候会忽然从在场某个人眼中消失。
但碎星的力量，在圣人眼里就像蚂蚁打哈欠，介于有与无之间，却有极小极小的概率，圣人恰好注视到。
｛你答应过的。｝那声音道。
呼！
｛这是一个好办法，｝那声音道，｛如果你们使用法力，会引来圣人的注意。｝
“等等。”准备重新下潜时，李长昼忽然道。
听他这么一说，其余人才睁开眼，第一次打量深渊（寒潮之下，已经不是之前的深渊）。
……又是几团黑暗。
李长昼亲自使用的法诀，心里有所感应，第一个睁开眼，确实没有什么事情。
他们也没在意，本就答应放她走。
“好。”李长昼点头。
“那就要强迫我吗？”李长昼道。
李长昼抬起手，轻轻挥掉杨清岚头上以及双肩上的雪，黑暗涌起，黑手为两人举一把黑伞。
气氛欢快，却冲不淡众人心底深处的压力。
……一团团黑暗从积雪中、从大地里溢出来。
“清岚，你也别说了，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去躲在被子里大吼大叫。”瑶池道。
寒气在球体外冲涌，连空气都冻结成冰，这些冰散发出蓝光，坚硬程度远超坚冰。
因为她之前的提醒，众人也没太失望。
“我会的。”姒说。
这时候就会后悔，想：当初如果放手一搏，是否还有机会？
杨清岚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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