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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看蛮荒吧，锻炼自己的羽翼，不要做一只身不由己的风鸟。”
“哈哈哈！”李长昼大笑。
发生在她们眼前的事，她们竟然没察觉，价值游戏偶然展现的一幕，足以让玩家们变得乖巧。
“你敢杀了族老？你死定了！”一名倔强的少年咬牙道，“三眼族不会放过你！”
嫦娥点头：“就算想当真也很难，我做事向来只求顺心。”
轰！
对方也看向他们。
“幻觉？”
“请各位乘客放心，飞机正在脱离时间的束缚，击穿空间的壁垒，为了节约成本，会不定期发生轻微的抖动，这一切都是正常现象。”
四周寂静无人，只有他们，像是围坐在海底一群烤火的人。
空旷候机大厅内，两伙人静静对视两秒。
全身发热，天地精气席卷而来，白色雾气一般笼罩着他，看上去像是过热蒸发的气流。
李长昼扭头看向肩上的风鸟，风鸟望着远处，他顺着视线看去。
天空被轰出一条真空隧道，隧道周围，真实可见的气流如被击穿的山体般耸立。
是其他能力消失的补偿？
杨清岚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对嫦娥密语。
一是普通舱，玩家只有半封闭的格子间；二是花钱住包间，里面什么都有，此外就是绝对隐秘。
瑶池看了一眼手里的登机牌，站起身：“到我们了。”
难。
轰！！
“你是人皇燧人氏之后，在还没有你的时候，天下已经为你准备好帝位，你不该成为这子虚上的风鸟。”
李长昼头皮发麻，全身颤栗，这道身影是烛九阴，那那些与烛九阴等高，甚至更高的虚影又是什么？
在远方望不见的尽头，稀稀疏疏耸立着数十座通天贯地的巨大虚影，像是巨人，又像是什么树，又或是哪里的山。
附近一座座山头，如同一颗颗栗子般在大地上跳动，鸟兽冲飞如海，将两头巨人淹没得严严实实。
众人有些惊讶。
“女娲氏和三眼族不会放过你！”
在少年少女或劫后余生、或因为‘娃娃’喷火的目光中，李长昼扬起黑鞭，对着拉车异兽就是一抽。
“好！我们就去那儿！”
这些人眉心长着第三只眼，身后还有一对翅膀，像是远古的某种神人。
嘭！
雷鸣般的轰鸣声中，一架飞机驶离停机位，缓缓将舱门与玻璃栈道对接。
“你、你、你想干嘛？”一名少女结结巴巴道。
“啾～”一只鸡蛋大小的鸟儿，从袖子中探出小脑袋。
那泼天一掌，竟然是巨猿睡梦中驱赶蚊虫的一击。
少年少女看着眼前神人开始缩小，一道道依次变小的虚影最终汇聚成一道与他们等高的人影。
“好鸟儿，好鸟儿，我们是不是要去那个方向？”
等最后一人也离开战车，少年少女在下坠的高空中，朝李长昼大喊：“你死定了！”
“走吧。”嫦娥开口，“说是人多，要更换什么登机牌。”
女子的声音很淡，空灵得如同呓语。
从远处看去，一头巨人裹挟白色雾气，在大地上朝着通天贯地的烛九阴奔跑，完完全全是蛮荒一副石刻图。
“如乘客感觉不适，可以向乘务员购买‘升级舱位’服务。”
“可是在哪儿登机？”李浅夏跟着起身，眼神四处张望——她刚才就是在找。
李长昼哪来的钱？全部拿去买「落地生根」了。
还有一样在。
然后，缓缓攥紧五指。
没人动。
山风呼啸，风之大、之急，连李长昼都下意识抬手遮住眼帘。
两段文字从记忆中跳出来。
真的烛九阴！
李长昼抬腿就是一脚，将少年从战车上踹下去。
杨清岚向嫦娥密语，传授身为玩家的一些经验。
神体踩着一个个山头，像是踩着一个个浪尖，将千丈高的山头踩扁。
李长昼迈步。
嘭！
咚！咚！咚！
飞机在跑道上奔跑，全神贯注，然后猛然拔地而起，将自己从磁铁般大地上硬生生拉开，极具力量感。
这时，一道刚猛的气浪横空劈来，李长昼下意识侧步躲开，双腿在大地上侧着犁出两条平行的巨大沟壑。
“轰！”
【神体】拳头没落下，灰衣老者已经化为飞灰。
阴影笼罩，山体还没落下，碎石、泥土、数百米的大树，便倾盆而下，少年少女惨叫连连。
“好像全是天仙级！”李浅夏坐正身体，小声道。
李长昼睁开眼。
她背对李长昼，纤细的身影依靠在一棵树的一条枝丫上，那枝丫极其细软，哪怕是麻雀落上去，恐怕会把它压弯。
轰！
他又扭头看向其余的少年少女。
风鸟瞅了李长昼一眼，跃到他肩上。
“经验有时候不仅不会让你更顺利，有时甚至给你带去盲目的自信，让你自己走向死亡。
舱内很简单，分成两个档次。
一只泼天大手从百万大山中抓来，天一般覆盖在李长昼头顶。
为了照顾嫦娥，他们选了一间古代风格的格子间，刚就坐，飞机立马与玻璃栈道脱离。
“这样最好。”杨清岚微微笑起来，二十岁，已婚，有一种少妇的温和妩媚，以及少女的青春气息。
轰！
不知几千万里之外，之前在子虚山上看见的一道与天地贯通的模糊身影，正缓缓闭上眼睛。
抬头上望，挑高不知多少米的天花板上，是一排排大灯。
“这人有点欠揍。”李长昼说。
转动上半身向四周看，一望无际，在视野的尽头，机场地面与天花板融为一体。
有神，名曰烛阴，是烛九阴，是烛龙。
“啾啾啾啾！”风鸟借着狂风，始终盘旋在高速行进的李长昼周围。
没有恒星，也没有传说中的金乌，那天空是怎么亮的？光源在哪？
“……”
李长昼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其余人也都看过来，是另一组玩家，像是一群外星动物，不是来自地球。
有着非尘世气质的女子，身影徐徐变淡，像是一副神明壁画经过数十万年的岁月开始褪色。
灰衣老者被狂风吹皱的面部，满是惊骇和恐惧。
风鸟。
他略显无奈地笑了一下。
“对不起哦，这是禁止事项～”
放在地球上足以天崩地裂的一幕，别说在蛮荒大地，就是在百万大山中，也只是两头老虎的过家家。
一种突破的气机，如春苗发芽一样在心底萌生。
黑手探出，蛇一样裹住巨猿，将它吞噬。
“老哥，开房！”李浅夏一挥手，让李长昼花钱。
轰！！
悠悠的叹息声中，女子道：“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阵风。”
◇
“住手！我们是女娲氏的下属部落三眼族，正要去——”
“啾～”
数十头异兽拉着战车，从天空云层奔出，白云如丝如缕地缠绕在异兽身体周围、战车的车厢上。
如同夸父追日，李长昼朝着烛九阴的方向，追逐最后一丝眸光，一直奔跑。
她还把手指点在脸颊上。
李长昼收回拳头。
“给你们一个机会，”李长昼看了一眼战车外，“自己跳下去。”
李长昼大步一迈。
收回视线，他看向前方的女子。
昏死的巨猿被丢在地上，大地如海面一样冲涌起一阵可怕的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