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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
他甚至不屑于杀自己。
一滴又一滴的泪水划过了他的脸庞，洗掉了血污，洗掉了灰尘。
伴随着女人刺穿灵魂的尖叫声，邓恩被无形的力量抛飞，重重的砸在对面的墙上。
他知道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所有人都安然无恙。
身后传来快速奔跑的声音，那是前来支援的‘代罚者’与‘机械之心’的成员。
邪神正在降生。
在向护士询问清楚手术室的位置后，他转身离开了病房朝手术室的方向走去。
克莱恩没有去看伦纳德，他也没有那个闲工夫。
直到，他的耳旁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他只是握着余烬给的匕首冲上前，一个滑铲来到了被捆绑在原地的梅高欧丝身后。
然而。
但谁在乎呢？
奇迹如果真的那么廉价，就永远也称不上奇迹。
那纯粹是因为这个小子太多次打乱了他的计划，杀他只是单纯的私人恩怨。
那颗原本有着斑驳划痕、光泽暗淡的绿宝石戒指，此刻却如同石化了一般变得无比灰暗。
余烬沉默的看着紧张的昂赛汀。
就和被认定已经死去的邓恩一样，突然跳起来吓他们一跳。
是自己在临死前最后看到的人。
手术室外，威尔·昂赛汀的父亲昂赛汀先生正在焦急的等待着。
不是在等威尔，而是在等佛尔思。
当余烬回到病房，此刻的病房内却已经空无一人，这让他微微皱眉的向病房内正在收拾的护士询问道。
伦纳德双腿一软，跪在了原地，碧绿的眼睛内满是痛苦。
但在世界陷入终结之前，他还不至于丧心病狂的把一个小孩子放在第一位来烧。
伦纳德痛苦的看着这一切，只有克莱恩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哒哒哒哒！”
“伦纳德，你怎么……”
那是克莱恩。
不断捶着地板，不断流泪。
“砰！”
更何况。
他显然已经明白了什么。
“不是。”
邓恩忽然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邓恩从地上爬起来，他看到伦纳德露出了惊喜的神情，看到了他脸上的泪痕。
他不想在这里耽误哪怕一秒，因为耽误的任何一秒都可能会变成‘巧合’从而致命。
犹豫了片刻，他走向手术室。
他的心脏部位隐隐作痛让邓恩难受的咳嗽了两声，同时还不忘打趣般抱怨了一句。
余烬摇了摇头。
邓恩瞳孔猛缩，有些不敢置信的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好吵。”
伦纳德充满希冀的看着克莱恩的尸体，他满怀希望的相信着对方下一秒就会站起来。
哪怕今天的手术并不复杂，哪怕给威尔进行手术的是医院最出色的外科医生。
他害怕待会儿医生会出来告诉他一个坏消息。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死，也许是因为女神的庇佑，也许不是。
……
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光！”
几乎不再像个人类的梅高欧丝正竭力挣扎，左右肩膀各有血肉凸起，它们混杂着血管和青筋，圆滚滚像是小孩的脑袋。
可他左胸那个血肉模糊的巨大空洞，却无疑破坏了这一切。
见一只略显苍白的手掌从他的左胸位置穿透出来，上面染满了鲜血。
“你必须死！”
伦纳德怒吼了一声，握紧拳头重重垂向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