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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就算是外出探索也一直有科林亲自看着，他唯一有可能和外来者建立联络的方式，也就只有那位‘愚者’。
当然，天使也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但白银城没有天使，他们所信仰的神明也从未回应他们的祈求。
而想要成神，传统意义上的步骤也一个都不能少。
科林·伊利亚特脑海中闪过诸多想法，他抬头看向灰蓝色皮肤的巨人，语气郑重道：
毕竟他曾经就在下午镇营地见过格罗塞尔，并且从事后对戴里克和洛薇雅的试探中得知，戴里克对格罗塞尔和余烬的名字有反应，这也就意味着他其实认识那两位外来者——即便他极力隐藏，但戴里克明显不是那种擅长演戏的人。
……
格罗塞尔将一早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认真道：
正常来说，序列4和序列3时，这种情况还不是那么明显，而到了天使层次，即使有足够的锚来‘固定’，也会时不时陷入阴暗，负面，异变的状态，必须独自忍受和对抗，等待缓和。
可他没想到白银城首席不按套路出牌，居然直接承认了自己对‘愚者’的信仰。
“这剧本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而对于洛薇雅而言，‘远古太阳神’无法拯救白银城，所以她选择了真实造物主——她不知道真实造物主是否真的是‘远古太阳神’的化身，但至少‘真实造物主’偶尔会回应她的祈祷。
这部分信徒源自于当初极光会散布‘愚者’尊名的行为。
而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克莱恩究竟有没有足够多的锚点？
“我现在的‘锚’够用吗？”
而在原本的计划里，应该是格罗塞尔提出‘只有信仰愚者才能离开’的要求，紧接着白银城众人经过短暂的内心挣扎选择妥协，继而返回白银城宣传‘愚者’的信仰。
他根本没指望对方会这么容易信仰自己，更没想到他会在一直信仰‘太阳神’的白银城居民面前，这么坦荡的承认自己的‘信仰’！
但他又不可能在北大陆大肆传教，一来没有那个能力，二来也没有那个时间。
但这条路同样不可行。
但克莱恩缺乏必要条件，他只有一个人，做不到大规模传教。
当他选择‘愚者’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决定了白银城的信仰。
“啊？可以吗？”
事实就是。
白银城信仰的主杀死了巨人的王，所以巨人不能让你们离开。
若非如此，科林也不敢让六人议事团的另一位长老韦特·希尔蒙用同样的方式晋升序列3。
在黑暗的神弃之地，他们所了解的神明，只有那位远古太阳神！
从数量上看，七大正神教会的信徒都是以千万计！
第一部分是那些零散的无知青年。
而克莱恩就是这么做的，他之所以到现在精神状态还不错，没有人格分裂，没有无法遏制地变得冷酷和可怕，这是因为‘古代学者’在历史中的烙印就是他的锚点。
他选择在晋升仪式上向戴里克口中的‘愚者’祈祷，甚至已经为此做出牺牲的觉悟。
听起来很简单，做起来也很简单。
这样做不但未必能有多大效果，而且必然会让‘正义’小姐他们信仰着‘愚者’的事实暴露，继而让他们在原本的教会和信仰中难以立足。
当然。
事实上，不管哪一条非凡途径，都是序列越高，疯狂与非人的倾向越严重，这会逐渐超越本身的人性，必须依靠外在的锚帮助才能维持足够的平衡。
这剧本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克莱恩能理解白银城首席想要离开神弃之地的迫切，可他的行为依旧在事实上打乱了克莱恩的计划。
但这番话落在不同人耳中却是截然不同的意味。
乍一听很合理——
是的，白银城的确信仰着主，并且数千年来未曾变更。但这却并非是因为他们的信仰有多么虔诚，只是单纯的因为别无选择！
虽然他对两人信仰的神明都抱有怀疑态度，但洛薇雅所信仰的‘真实造物主’明显要更加黑暗和堕落，并且给白银城带来了不小的威胁。
对于戴里克而言，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是‘愚者’拯救了他，也是‘愚者’带给他新的希望，所以他也只会信仰‘愚者’先生。
这也是为什么神明都需要传教的原因，信徒是神灵的锚，一个信徒是一个锚点，在这方面，一个贵族和一个贫民在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没谁更高贵，没谁更低贱。
到了序列3，已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神灵，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回应祈祷，也就需要一定的锚。但因为还不到天使层面，锚未必是信徒，可以用别的事物替代，比如生命中那些鲜明的，有神秘学意义的烙印。
序列2的天使无法取巧，其‘锚点’必须是足够多的信徒。
他们在黑暗的神弃之地，历经数千年信仰也未曾变更，这样的信仰绝对称得上虔诚！
但克莱恩依旧觉得有些不保险，否则也不需要将白银城发展成自己的信徒。
而除此之外，他还有三部分主要的信徒来源。
格罗塞尔愣了一下，用手挠了挠头，这一下子给他整不会了。
“很简单。”
“什么样的存在？”
‘愚者’尊名的大肆传播，让不少追求标新立异的无知青年选择向‘愚者’祈祷。
科林看到格罗塞尔的表情就知道他有所怀疑，立刻用巨人语虔诚诵念道：
灰蓝色皮肤的巨人用竖直单眼注视着他们，缓缓开口道：
科林也是一样。
而白银城属于哪一种呢？
格罗塞尔是他的信徒，所以他特地让格罗塞尔在白银城探索小队进入巨人王庭时做了一次祈祷，然后利用对应的深红星辰和‘海神权杖’，将视野扩展到周围一定距离内，以此观看‘直播’。
因此，他只能从其他神明那里寻求帮助。
这和他本身的灵性无关，是这种联系自己会消退，顶多能维持三刻钟。
克莱恩低声呢喃，心里有些没底。
极光会的本意是想要借此找出‘愚者’的信徒，但却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