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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塞尔晚年的疯狂是肉眼可见的，他当时几乎已经完全失去理智，这并非被人泼脏水，而是贝尔纳黛亲眼所见，所以她才会背弃他，憎恶他。
在他复活之前，亚当就已经是空想家途径的真神，甚至连也永恒烈阳都死在祂手上。如今的亚当，大概率是一位双途径真神，如果有祂出手，蒸汽之主能获得隐匿贤者的非凡特性也就不值得奇怪。
“没错。”
但贝尔纳黛的神情却转而变得柔和起来，轻声道：
就像罗塞尔说的那样，她长大了，不复曾经的天真。
“我主承诺给你一份‘知识皇帝’的非凡特性，另一份已经赏赐给我。如果你想要，我这一份也可以给你。”
暂且不论刚刚经历一场战争，并且是战败的因蒂斯能否支撑他再发起一场战争。退一万步讲，就算因蒂斯有余力发动战争，他又能像谁发动战争？
罗塞尔将目光投向博诺瓦，问道：
直到贝尔纳黛亲口说出‘我会支持你’这句话时，罗塞尔才突然意识到，女儿是真的长大了啊！
说到底，博诺瓦之所以变成这样，不也有他的原因吗？
罗塞尔和贝尔纳黛同时看向声音发出的源头，而始作俑者本人还没有丝毫察觉，正好整以暇的将一块切好的牛排送到嘴边。
可这并不意味着贝尔纳黛会支持他重新成为黑皇帝，因为这在贝尔纳黛眼里或许就相当于重蹈覆辙。
不要问为什么一定要杀蒸汽之主，因为罗塞尔很记仇！
贝尔纳黛深邃蔚蓝的眼眸微动，似乎陷入了漫长的回忆里，她的声音柔和却不含一丝感情：
罗塞尔嗤笑了一声，冷笑道：“告诉蒸汽之主，你也不想看到蒸汽教会被我剿灭吧？”
两份序列1的非凡特性，足以支撑一位天使之王的诞生。
如果蒸汽之主贸然对他出手，最终的结果很可能是爆发神战。但在消化‘隐者’途径，成为双途径真神之前，神战无疑是蒸汽之主极力希望避免的。
啪！
罗塞尔顿时怒目而视，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没看你爹正和你姐联络感情呢？你搁这捣乱呢？
博诺瓦放下烤羊腿，轻轻点头。
罗塞尔朝博诺瓦伸出手，淡淡道：“现在就给我。”
而贝尔纳黛显然对此有一定的心理准备，所以才不准备阻止罗塞尔。
“是。”
她没办法解决罗塞尔的污染，但至少她可以让自己父亲的晚年不是那么的孤独和绝望。
而这样一来，祂就无法降下神谕，无法照看蒸汽教会。
当然，没有战争并不意味着不会流血。
也就是说，罗塞尔必须在此之前晋升序列0，只有这样才有资格和蒸汽与机械之神抗衡！
罗塞尔一想到这，神情一下子变得有些阴沉。
这非凡特性他要定了，蒸汽之主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罗塞尔看向贝尔纳黛，眼神有些挣扎。
“为了晋升‘黑皇帝’，你做了太多违背时代潮流，伤害无辜民众的事情，我不能接受我心目中英雄一样的父亲变成一个疯狂的暴君……”
他跟一个不懂人心的人计较这些干什么？
可问题在于，序列1的天使没那么容易被杀，即便祂是序列0的真神也一样。
罗塞尔唯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黄昏隐士会和亚当。
“你长大了啊。”罗塞尔的语气有些感慨，充满唏嘘。
“嗯？”女士有些疑惑的歪着头，就像小时候一样。
但现在，她已经明白他当时的处境，明白他承受着绝望、痛苦和孤独，明白他像个溺水之人，只是在本能地、竭力地挣扎。
蒸汽与机械之神在寻求晋升双途径真神，但祂不需要‘隐者’途径全部的非凡特性，祂只需要唯一性和其中一份序列1非凡特性。也就是说，会有两份序列1‘知识皇帝’的非凡特性多余。
罗塞尔将盛放烤羊腿的餐盘推到博诺瓦面前，语气温和道：
罗塞尔静静的看着博诺瓦，他通过祈祷再次获得了一份‘知识皇帝’的非凡特性。后者将非凡特性递给罗塞尔，表情无比平静，似乎并不为这一份序列1的非凡特性而动摇。
“不过，我依旧不喜欢战争。”
所以，让贝尔纳黛炼化两份序列1的非凡特性没有任何意义。
“你能付出什么代价？”
“这万机之神的宝座，你蒸汽之主坐得，我罗塞尔的女儿坐不得？”
一百多年前的仇，他至今都历历在目！
所以从一开始，罗塞尔就没有指望贝尔纳黛会支持他。
而这番威胁显然相当成功。
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贝尔纳黛一直在后悔。
而既然已经掐到蒸汽之主的软肋，那当然是要打蛇顺棍上！
毕竟‘战争’是‘红祭司’途径的主基调，不是‘黑皇帝’途径的。
弗萨克帝国已经被黑夜教会全面接管，费内波特王国也已经反水，放眼望去北大陆上全是自己人，这怎么打？能不成向南大陆的土著发动战争吗？也不是不行，只是没有必要。
博诺瓦很快得到神谕，看向自己的父亲，开口问道：
罗塞尔当即开口道：
贝尔纳黛默然颔首，她隐隐有些明白自己父亲想要做些什么。
你们聊你们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面对老父亲欣慰的夸奖，贝尔纳黛没有表示，只是轻声道：
罗塞尔紧紧盯着自己的儿子，没有去接。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氛围里就显得格外吵闹，甚至颇有种故意为之的意味。
罗塞尔微微皱眉，有能力帮蒸汽之主狩猎隐匿贤者的存在必然也是序列0的真神。而现如今的世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存在不算少，但有动机的却不多。
罗塞尔从博诺瓦手中接过光球，随手丢给贝尔纳黛。
“一份就一份。”
她从小就漂亮，乖巧，聪明，懂得孝顺老父亲，爱护弟弟，心疼妈妈，有的时候，又特别正直，显得有点傻。好几次，他偷偷在和贝尔纳黛下棋或者玩游戏的时候作弊逗她，结果她甚至都没有发现。
只是，贝尔纳黛虽然可以原谅他曾经的所作所为。但那是因为这一切都被推到了‘堕落母神’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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