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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妹妹的要求，克拉格立刻反对，那本该无比妩媚的嗓音此时却带着一丝斩钉截铁的意味。
白鸽们立刻扑腾着翅膀，试图从其他同类口中，抢夺那从天而降的美食。
莉莉丝微微眯起眼，看向斑驳长桌末尾，那是一位纯白的少女。
苍老的声音略显意外：
伦纳德压低声音问道：
“我怎么知道？”
“为了‘诡秘之主’的位置，‘愚者’和阿蒙必将有一战，到时候，非凡特性各种定律的影响下，我们这些同途径的天使说不定会受到影响。所以，呵，还是托庇于黑夜的视线里安全。”
他的脑海内，帕列斯·索罗亚斯德没好气道：
“这就是你一直没有收到命令的原因，各大教会都需要清除隐患，为末日做准备。”
为此，黑夜教会一半以上的非凡者都被派往弗萨克帝国，就连高级执事和大主教也有近十位。而经过战争的洗礼，这些高级执事与大主教如今都已是半神。
先前的神战陨落了两位真神，这在他的认知中已经相当于天崩的程度。
“等‘愚者’和阿蒙分出胜负，‘诡秘之主’诞生，你求我‘寄生’你，我都瞧不上！”
这难免会让伦纳德有些疑神疑鬼，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引起黑夜教会怀疑的事情。
“唔～”
伦纳德讪讪一笑，祂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
“那如果我告诉你，这十一位真神中，至少还要陨落五位呢？”
“这是正确的，天使以下光是知道就会被污染，连真神也救不回来的那种。”
“你之前是序列1的天使，现在只是序列2，实力有所退步，会被发现也是很正常的。如果你真的被发现，黑夜教会恐怕已经在暗中安排人手组织对我们的抓捕。”
“好啊。”
分割王魂，本身就是在削弱余烬自身的实力。而莉莉丝现在开口就要一份王魂，胃口不可谓不大。
而剩下的值夜者也不轻松，因为黑夜教会一半的值夜者都在弗萨克，所以鲁恩王国也只剩下一半值夜者。而这些非凡者要应对的危机，未必就会比弗萨克那边少。
而除此之外，还有玫瑰学派的被缚之神、欲望母树，还有原始月亮、隐匿贤者、宇宙暗面，这些大都也是这个层次的存在，只是还无法确定祂们究竟是真神还是天使之王，所以伦纳德并未计算在内。
伦纳德眉头紧皱，内心隐隐有些不安。
“你也可以选择面对面教导我。”
“你现在明确已知的真神有几位？”
伦纳德想了一下，斟酌着语气说道：
“什么事都问我？你就不能自己多动动脑子吗？”
帕列斯·索罗亚斯德嗤笑道：
“所以隐匿贤者多半是陨落在蒸汽之主手上，而亚当、真实造物主、知识与智慧之神和风暴之主也迟早有一战，祂们注定无法和平共处。至于黑皇帝，嘿，‘审判者’途径虽然没有序列0，但在如今这种情况下，只是唯一性和序列1就够祂受的。祂想晋升的难度，未必就比其它存在低。”
哗啦啦啦！
“黑夜教会最近处理的事件，大都与魔女教派、极光会还有拜血教有关，可这其中偏偏没有玫瑰学派和摩斯苦修会，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余烬刚要开口，耳旁便传来少女如百灵鸟般清脆的嗓音：
亚当、真实造物主、阿蒙、蒸汽之主、原初魔女、愚者、黑夜女神、大地母神、风暴之主、知识与智慧之神，还有因蒂斯那位复活归来的黑皇帝，这就是十一位。
可如果是真的，那就说明在这短短半个月内，已经陨落了四位真神层次的存在！
“阁下，圣堂的电报。”这位队员恭敬地行礼道。
“诡秘之主？”
白鸽们盘旋落地，收起翅膀静静的注视着伦纳德，仿佛在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老头，会不会是你被人发现了？”
伦纳德额头冒出冷汗，他的理智让他很想反驳一句‘这只是你的猜测’，可他的直觉告诉他，老头的猜测或许就是事实！
“可是……”
伦纳德神色微变，立刻如醍醐灌顶般想通了所有关键——战争刚刚结束，各国都还存在一定的混乱，这正是那些隐秘组织发展信徒的好时机，所以各个隐秘组织这段时间都相当活跃，相应的超凡案件也因此激增，几乎是呈指数级增长。
伦纳德轻轻颔首，接过那封电报，快速浏览了一遍：
“这也未必。”
另一方面，即便老头真的有歹意，那无论是‘愚者’先生复还是‘黑夜女神’也都足以庇护他。
克莱恩和罗塞尔几乎同时看向余烬，又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十分默契的转过头。
帕列斯·索罗亚斯德嗤笑道：
停顿了一下，伦纳德好心建议道：
白蜘蛛想要反驳些什么，可那软糯的性格又让她不想和姐姐顶嘴。
“老头，你要不要重新找一个寄生对象？这样我们最多也只有一个人被抓，不至于全军覆没。”
伦纳德目前最烦恼的是，很多事情因此不是太方便。
而伦纳德则是用实际行动表示，这样做真的很有趣——他继续作势要投喂，而这些白鸽又一次上当，扑棱翅膀飞起才发现根本没有面包屑从天而降。
帕列斯·索罗亚斯德饱含深意道：
好处是哪怕遇到了真正的神话生物，现在的他也不是没有对抗的实力，只要低喊一声‘老头’，问题说不定就解决了，另外，第四纪的历史和各种不常见的神秘学知识也是相当有用的。
“同理，黑夜和战神是这样，‘愚者’和阿蒙也是这样。”
他的脑海中，苍老的声音幽幽响起：
“她的王魂不能给你，但你可以用我的。”
“嗯？你知道末日？是那位告诉你的吧？”
不过罗塞尔不觉得莉莉丝会无缘无故狮子大开口，所以他猜测王魂或许并没有祂想象中那么‘密不可分’，并且在余烬的计划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贝克兰德，北区，圣赛缪尔教堂。
“祂只是告诉我们末日将近，但我不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
伦纳德从袋中抓起一点面包屑，作势要向前方抛撒出去。
一方面是老头展现了足够的诚意，尤其是阿蒙的那次，祂没有任何对他不利的企图。
永恒烈阳和战神的陨落是公认的，全世界都知道，可后面那两位是什么时候陨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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