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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他现在还是占卜家途径序列6的‘无面人’，这让他对自己的梦格外看中，认为那是某种启示或预言，预示着他今天可能遇到的事情。
“而且。”
她知道这个梦从何而来，也知道它没有危险，但她不能解释太多。
但实际上，奥黛丽比希伯特更早得知这个情报，从她的朋友休·迪尔小姐那里。后者现在是军情九处的上将处长，获得情报的速度比国王还快。
希伯特握着餐刀，表情严肃的说道：
“想要取代造物主，这件事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干。曾经的远古太阳神，他自称‘创造一切的主全知全能的神’，不也是想要取代‘原初’吗？”
伦纳德神色微动，低声问道：
希伯特叹了口气，但神色却明显轻松了不少，奥黛丽的那番安慰还是有作用的。
“他昨晚就睡在王宫，你也知道国王陛下非常信任父亲，这是好事。”
又一次被嘲讽没脑子的伦纳德眼角微微抽搐，但他早就习惯，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
“梦境世界的建立跟‘愚者’先生还有‘恋人’先生脱不开关系，他们中的任何一位降下神谕我都不奇怪，但如今就连始祖都亲自降下神谕……”
埃姆林神情顿时凝重起来，他一开始还以为只有进入过梦境世界的人才会做类似的梦，无论是他还是其他血族都是这样。但从乌特拉夫斯基神父的态度来看，昨晚做梦的明显不止他们这些血族。
伦纳德表情一滞，他已经是序列4的半神，但想要晋升序列3还遥遥无期。
积攒功勋是他唯一的出路。
“在别人的成神仪式上取而代之？”
伦纳德沉默了下来，他原本十分自傲，觉得已经成为半神的自己多少算是非凡世界的一号大人物。可帕列斯的一番话让他意识到自己是有多么天真，还有太多的东西是他所不知道的，他别说参与进去，甚至就连‘道听途说’的资格都没有！
“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这一切的？你应该也没有资格参与这个计划吧？”
“你还说你不知道？你甚至都没问我是什么梦！”
“那不是一般的梦。”
“呵，哪有那么简单，‘初火’能否成功取代‘原初’都是一个未知数。尽管‘原初’已经陨落，但谁也不知道祂是否还藏着什么后手，‘初火’就相当于马前卒。”
希伯特现在是内阁秘书，他能得知这个情报并不奇怪。
“我是没资格，但我有脑子，你没有。”
帕列斯·索罗亚斯德给予肯定的答复，感慨道：
奥黛丽在餐桌前坐下，任由用餐女仆帮自己铺好餐巾，轻声安慰道：
奥黛丽轻声说道：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希伯特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他以前倒也经常做梦，但昨晚的梦明显有些与众不同。
帕列斯接着说道：
因蒂斯，特里尔。
可问题在于，这些玫瑰学派的半神藏得实在是太深了！
“什么都不用做，至少暂时不用。”
“各大教会之所以会重新编撰圣典，就是为了这一刻？”
“祂们根本没做隐藏，将一切都摆在明面上，正常人只要动动脑子都能想明白！”
奥黛丽正等待着女仆切割食物，有些疑惑地问道：
伦纳德沉默许久，犹豫着问道：
而奥黛丽则更关心那个梦境——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前往灰雾之上，询问‘恋人’和‘愚者’先生关于那个梦境的具体象征和实际意义，尽管她已经猜到这很可能会超乎她的想象！
“没有‘原初’的桎梏，真神才能完全发挥出自身的真正实力，也不用再担心神性的‘污染’，这对任何一位神明都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所以当我看到‘初火创世’的论调时，我就已经知道愚者教会的目的是什么。而当黑夜教会等正神教会相继编撰圣典，他们的立场也就已经展示在世人面前。”
奥黛丽从楼上下来，带着甜甜的笑容向兄长.0打着招呼。
伦纳德嗅到一丝不同寻常，有些诧异：
帕列斯·索罗亚斯德沉声说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阿蒙的成神仪式吗？”
伦纳德沉默了片刻，迟疑着问道：
“不过阿蒙取代的只是某位真神，而祂们要取代的是原初，是造物主，是整个世界！”
他瞥了眼欧内斯等人，他们对乌特拉夫斯基神父的态度是发自内心的恭敬，而不是面对他时那种敷衍的态度。
“在事情彻底尘埃落定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
皇后区，霍尔伯爵家的豪华别墅内。
“而哪怕‘初火’真的能彻底取代‘原初’，这也是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不会一蹴而就。昨晚的梦境只是一个开始，只是一个开战的信号，离结束还远着呢。”
……
乌特拉夫斯基神父环顾一周，吩咐道：
帕列斯对他的不敬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嗤笑了一声：
……
“嗯，或许你可以去圣赛缪尔教堂，我想圣安东尼大主教很乐意为你解惑。”
“但你知道的，我现在是一位非凡者，所以我有些担心这个梦会不会预示着什么。”
而此时，他正戴着红手套，进入教堂的大祈祷厅，还算虔诚地做起日常祷告。
就连乌特拉夫斯基神父，还有那些普通的大地母神信徒也会做同样的梦，甚至就连大地母神也特地降下神谕，让乌特拉夫斯基神父提前做好准备，安抚那些来教堂祈祷的信众。
“但如果‘原初’有其他后手，‘初火’也必然首当其中，这是祂要取代原初所必须承担的风险。”
蒸汽教会明明是他们的敌人，却偏偏要学着黑夜教会重新编撰圣典内容，他们图什么？
“你昨晚做梦了吗？”
埃姆林·怀特心情澎湃，因为现在发生的这一切让他感受到了时代的召唤！
书柜顶端，蓝色的娇小人偶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四手合十，平静道：
“早上好，希伯特。”
“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奥黛丽露出有些讶异的神色，问道：“什么样的梦？”
“罗塞尔大帝说过，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就要失去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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