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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差中间，一扇门板上，停着一具尸体，正是聆寒。
尽管人人都爱看他的猴戏，大家心里还是看不起他。
“诸位小兄弟，聆寒兄的尸体就在这里，你过来看看，他是母猴不是？”青宣激愤难抑，话里还带着戏腔。
他说自己出身平明观，学的是万兽归宗的道术，然而但凡是学这种把戏的人，都很难成功。
后来镇子上时常发“猴灾”猴子们走上街头，打烂小贩的摊子，在井水中撒尿，袭击路上的行人。
青宣忽然念起一段孙行者的念白，顺手从衣架上扯过一件红披风，身形如猴般走走跳跳，跃上戏台，将披风披在聆寒身上。动作轻柔，脸上的表情也有了几分温暖。
什么柳青宣每月十五不演戏，就是因为他要到深山去会聆寒这只母猴。
可这聆寒死缠烂打，日日到他家中叨扰，想各种办法逗他开心。时时跟他聊些猴戏的话题，夸他表演的孙行者怎么怎么好。
如今凶物作怪，没人敢上街，遑论听戏了，此处蛛网联结，房顶上也被砸出大大小小十几个破洞。
我们便留神细听。
聆寒听了气愤愤出去了一遭，回来后冷笑道：“原来是他来了。”
他们给聆寒指明路径，跟在他身后，时不时交头接耳捂着嘴笑。
青石镇与世无争，很多建筑，都还保留着古旧的样子。
聆寒想改进驭兽之法，遍寻天下与兽类关系好的人，请教野兽的习性。
但毕竟还活在世上，有些苦只要活着，便得受着。这团火就一直这样在青宣心里郁积着，青宣等着，甚至还有些期待，它爆发的那一天。
戏台上，千万只眼睛针尖一样刺透自己的戏服浓妆，只看进自己心里去。
那种被剥的一|丝|不|挂的感觉，甚至让青宣认为自己果真是畜生的产物。
青宣只好再度回到青石镇，在种种恶毒的流言中艰难度日。
走出深山尚有生路，不出深山，死路一条。
百姓们的脸色立刻从惊奇转为刻薄，眼中露出了然于胸的神色，纷纷道：“原来是找青宣的呀！”
可他从猴群中学得一身猴子习性，人人都说他是母亲跟畜生所生，孩子们日日骂他是野种，打骂羞辱他。
不想被班主看到，贪图他卖的便宜，便招他做武生，一步一步演到孙行者。
直到几个月前，聆寒带着他的养子，来到青石镇。
青宣问：“谁？”
他莫名喜欢上了这个叫聆寒的人。
“金鼎国女子我为妻，玉皇殿琼浆咱得饮。我偷得王母仙桃百颗，仙衣一套，与夫人穿着。”
“镇中人早就有你我的流言，原本不着边际，韦建这么一说，变得有头有尾合情合理了起来，真是个编排流言的高手啊！他想引发我和青石镇百姓的冲突，让我无法在青石镇立足，当不成这个观主。可笑我本就不想当这个观主。”
那夜聆寒久出不归，柳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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