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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给白灵淼换眼睛，她的眼睛越来越差，这事情拖不得，既然柳宗元说了上京的监天司内有，那自己肯定要去瞧瞧的。”
不过安静了没一会，李岁又重新钻了出来，她歪着脑袋向着祠堂那边看了看，抬起那反关节的脚走了过去。
“别人只是对你有一点好，你就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给别人，你活该。”
一直到李岁都有些困意的时候，她这才看自己的娘顶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站起来，向着墙上的并蒂莲恭恭敬敬地鞠了三次躬。
白灵淼说不过二神也不想说什么，哽咽转过身来。
二神伸出那惨白色的双手，盖住了李岁残缺的狗耳朵。“你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你管他怎么想？你比馒头更像他的狗……”
白灵淼抬起头来，再次看向墙上的并蒂莲，然而上面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气味方向传来的声音停了下来，李岁想了想就准备继续靠近，却被一道红色的身影挡在了自己面前。
“没什么，这么晚了，你也去睡吧。”
李岁把整个身体都钻进干草堆中，满意地舒展了一下身姿后，把那狰狞的身体头尾相交缩成了一个饼形。
“这两边的不断挣扎让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因为仙家，我死都没法死。”
“无生老母啊，假如你真的如书上说的一样大慈大悲，求求你帮我摆脱这种困境呢？”
白灵淼也没什么多余的反应，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向着外面走去。
哽咽地白灵淼把双手捧在自己的胸口，失魂落魄地往白家大院走去。“我只是……我只是想跟喜欢的人过一辈子，我也有错吗……”
祠堂很快就到了，墙上的暗门并没有关，李岁想了想，微弓着身子向着那边里面走去。
白灵淼手中拿着三炷香，眼中带着泪水仰头看墙壁上的并蒂莲。“无生老母啊……你真的跟书上记得一样，是真的存在吗？是无所不能的吗？”
红盖头滑落了下来，露出下面狰狞的兽脸。
这似乎早已经是注定的，但是白灵淼脸上依然挂上了深深的失望。
“所以清醒点吧，不管求什么，谁都帮不了你，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你要彻底想通。”
当李岁被二神牵着闯过一道暗门时，她看到跪在莲花前，那柔弱的白色女子，那是另外一位娘。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只要跟他待在一块，每天晚上只要一闭上眼睛，我爹娘都会给我托梦，他们在梦里咒骂我，骂我忘恩负义，骂我没心没肺，我真的活得好累好累……”
一直到祠堂门口，白灵淼停了下来，头也没回，声音带着哽咽地说道：“你是不是特别瞧不起我？居然去拜那假得不能再假的东西？”
听到李火旺的话，李岁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子。
“对了，说到白灵淼，她去哪了？怎么一晚上都没瞧见？”
她在前面走着，二神牵着李岁默默地在后面跟着。
“可是如果你真的存在，那白家人信仰你，为何他们被李师兄杀死的时候。你却没有显灵去救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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