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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即便爆肝如裴仁礼，也不可能把每本书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尤其是那种一笔带过的，感觉不太重要的东西，他也是得翻书才能找到准确的答案。
这些异常，让裴仁礼意识到这碎片只是虚空碎片的一半，得找到另一半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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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不知道理由，不过不妨碍他执行命令，纷纷打出灯光信号，几艘船将风帆收起，船的速度正在一点点的下降。
那如同灯塔般的灯光正在越来越近，船速自然也随着距离越来越慢。
由于浓雾的关系，根本看不清礁石到底有多大，这时候就必须立刻停船下锚，不能随随便便如无头苍蝇似的乱窜，如果所有的船都触礁，在这茫茫海面上大家都得死。
当然，要感谢的不是幸运，而是裴仁礼让所有船提前减速，否则肯定会一头撞在礁石上，到时候就不是搁浅的问题了，整艘船都可能会碎。
听裴仁礼这么说，奥尔金咬咬牙，回头对船长喊道：
“应该就在这附近了，别问我精度，这种超强力的东西能用预言法术锁定就不错了。”
而裴仁礼面前的这块则是三角形，且当裴仁礼试图操控它的时候，碎片会非常明显的拒绝，无法用它打开通往其他位面的传送门。
它叫做虚空碎片，是当年空间之身赐予最虔诚信徒的礼物，能通过它前往任何一个位面。
根据这些线索，裴仁礼翻了快十本书，终于找到了一小段简短的描述。
“所有船只减速，快！”
自从出发，奥尔金就寸步不离的守在维持法阵的裴仁礼旁边，最多也就十分钟便问一次还有多远，一副急得不行的样子。
越是强大的魔法物品，就越是难以用预言法术定位，按理说以裴仁礼的能力，根本不可能通过预言法术找到虚空碎片这种强大神力的神祇留下的神器。
而且幸运的是触礁并不严重，仅仅只是有些搁浅，船底并未被礁石击穿。
别说如今这个风帆时代，就是有GPS的现代船只，也不能100%的保证自己不会迷航，毕竟海上出什么问题的可能性都有。
辨认魔法物品属于法师的专业，而卡雅也确实请对了人。
这就属于相当牛逼的宝贝了，裴仁礼敢肯定，如果拿着这玩意儿去找恶魔交易，不管你想要啥，恶魔都会给，倾家荡产也得给。
总之，时间和空间的神格在这之后的时光里被多次拆分和易手。
即便如此，也看得出裴仁礼做这些很勉强就是了，精准定位想都不要想，只能锁定个大概。
然后众人就看到，在他们船头正对着的地方，一大片海中礁石的正中央，屹立着一座高塔，高塔的塔顶还一闪一闪的亮起强光……
“不可能，我们的领地周围根本没有其他的城市，也根本没有其他的灯塔。”
一阵喧闹之后，船队纷纷在船锚的帮助下快速停船，似乎触礁的只有裴仁礼坐的这艘船，因为它是带队的头船，走在最前面。
但辉煌一刻谁都有，别拿一刻当永久，这俩神后来也跟着陨落了，可见暴发户确实不如人家远古神明懂得韬光养晦……
不过开船并不是跟开车似的踩刹车就能立刻减速，怎么也得往前继续飘一阵。
但有个小问题，眼前这块碎片的大小和形状都不太对。
由于奥尔金提到过，前往他领地的商船失踪，如果这根虚空碎片有关的话，另外半块就肯定在前往莫拉顿领的航线上。
奥尔金很怀疑裴仁礼是不是拿他寻开心，以裴仁礼的性格，他绝对做得出来。
传送门的形态其实是多种多样的，并不一定非要是个门的形状。
讲道理，在海上不会有陆地上开车的路况因素，这种震动只有一种解释。
“听我的吧，快让所有船只减速。不听也没事，反正我有双足飞龙，大不了船沉了我就跟卡雅坐双足飞龙一起回去。”
裴仁礼用解析传送门检查了好几遍，确认这是传送门没错，但它很神奇的没有连接到任何一个位面，至少目前还没有。
对着这个不断发出脚步声，怪物的吼叫声以及其他什么奇奇怪怪无法分辨动静的碎片，裴仁礼连连施法，并时不时打开口袋戏法从里面掏出书籍查阅。
“我们触礁了！快！立刻下锚！”
站在甲板上，裴仁礼正在维持着一个足有十多米直径的大型法阵，中央当然摆着的就是那半块虚空碎片，正在用预言学派的定位法术连确认另一块碎片的位置。
就比如以前陪冯达尔回老家时见过的元素混沌，那也能算是一种直通混沌海的传送门，但外表看起来就只是一道裂缝。
战神坦帕斯指引奥尔金来找这个石头球，八成也是因为这半块虚空碎片。
“靠近过去看看，或许我们迷航了。”
于是她也在船上了。
但神可以死亡，神职却不会被消灭，它只能被拆分，无法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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