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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知道什么？”
这位堪称是为了同僚两肋插刀的好汉，竟然一点都不怕秦为带着的三个帮手。
“这天气真热啊！”
众人都在看着毛桥，可他流汗的速度却越来越快了。
胡聘是公认汴梁富商，这个毋庸置疑。
刘娥楞道：“胡聘？哀家若是没记错的话，此人正是‘秦记’的大掌柜吧？”
难道……
……
秦为走到了毛桥的身前，说道：“你的手段真的不错，不过你以为炼丹道士的手中有砒霜的事，就只有你知道吗？”
“……我那表弟本是老实人，只是被秦为逼着定下了赌约，他死的冤啊！”
说什么富在深山有远亲。
噗通一声，毛桥竟然坐在了地上。
这是谁脑子抽抽了？
围殴一个杀人犯，有功无过啊！
秦为整理了一下衣冠，肃然道：“某乃邙山名医……”
可毛桥的异常却让他们觉得不对劲了。
“……我花了那么多的钱，不就是为了求一个千古留名么？老子本来就有钱，何至于假公济私……”
“坑辽人？他不是和辽人是一伙的吗？这人前几日还和辽人沆瀣一气，卖了不少福票给辽人……”
众人回头，却见秦为正在走过来。
“启禀太后，司事局今年的福票统计出来了，第一名是个姓胡的掌柜，秦承旨刚刚上了奏疏，问什么时候给那胡聘立功德碑。”
秦家前厅里，胡聘坐在那里一脸的委屈，眼角隐隐中闪着泪花，
丹药遍体微红，微微一小颗。
刘娥有些恹恹的看了眼外面的天空，然后道：“京城的商贾……哀家记着有能力得此殊荣的还有不少吧？”
有人怒道：“秦为！你还敢来这里！”
阿福看了赵祯一眼，见他没发怒，才继续说道：“陛下还年轻，以后总会好的，有这少年在身边，倒是省了许多麻烦事儿。”
宣德门外，毛桥跪在那里，眼角挂着两条血痕，悲痛不已。
阿福眼中的欣赏愈来愈多，笑道：“他倒是胆子大，只是那些辽人却不会放过他了，明摆着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们脸面上不好说什么，暗地里……”
一个御史振臂高呼道：“诸君，咱们去沈家！为毛兄讨个公道！”
但汴梁富商何止百人，胡聘有钱其他人就没钱了吗？为何最后偏偏就是胡聘，而司事局的承旨偏偏又是秦为。
可要说半点假公济都没有，那也是瞎说的。
秦为叹道：“你竟然还能站得稳，沈某佩服之至。”
“同去同去！咱们看看那贼子可敢跋扈，若是敢，打破他家的门庭！”
刘娥摇摇头，说道：“给一丸药。”
“没错，可是这恰恰就是秦为的高明之处，他卖给那些辽人福票，辽人本以为可以因此侮辱我们大宋君臣，却没想到让他们钱不够，买到最后，只留在了手里一推废纸……”
不偏不倚，一心为国。
炼丹的手中有砒霜？
“后来秦为拿下了几个说闲话反而泼皮，当着汴梁百姓的面打断了腿……”
刚刚才褒奖了那年轻人不偏不倚，这就开始假公济私了吗？
他指着毛兄问道：“可是他？”
不，是两个帮手。
大宋这些年在军力上虽然一直被辽人碾压，但若论国力和经济，大宋却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第一大国。
这是一句很高的称赞，朝中没几个人能得到这种称赞，可偏偏一个少年却被老内侍阿福称赞不已。
“……圣人，秦为说自己委屈，可为了陛下的大业，他觉得这不算是什么。”
刘娥微微笑了，边上的阿福对内侍摆摆手，等他出去后才说道：“这少年倒是个有心的，做什么事都知道打个招呼，不偏不倚……”
刘娥服用了丹药，刚来了精神头，外面有人来禀告。
刘娥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缓缓的道：“辽人如此张狂，可偏偏那些朝臣却依旧喊着什么‘以和为贵’……”
要说胡聘假公济私了，秦为第一个帮他平反，因为只有他知道胡聘为了这个第一的头衔，几乎是把半个身家都砸进去了。
母子俩本是最亲近的关系，却因为权力搞得一家人八百个心眼子，老娘不相信儿子，儿子忌惮着老娘。
此刻要是秦为站出来说自己没有假公济私，恐怕会被唾沫淹死吧……
来人正是秦为，他的身后跟着折克行和姚链，另外还有个道士，看着就像是衙内出游般的轻松。
砒霜也能入药。
毛桥绝望的道：“你怎会知道这个？”
这些小国每年来朝贺时，都能用很少的贺礼，换回大宋巨额的回礼。
御史们瞬间就怒了，有人喊道：“毛兄说说话！”
秦为笑看着他，无奈的摇摇头。
秦为一脸的惊讶，这些御史们的气势微微弱了些。
这是给刘娥报备的意思。
他笑眯眯的道：“毛御史……久违了啊！”
大家都觉得不对了。这天那么冷，可你却和三伏天似的反应，这啥意思啊？
正常人被人污蔑为杀人犯，那铁定是要反驳的，甚至会破口大骂。
近几年刘娥越发的崇信道家了，丹药也经常吃，觉得效果不错。
这年头的两肋插刀，多半是插自家朋友两刀，少数插刀的也是假刀，装腔作势而已。
胡聘毕竟与秦为交好，博彩只是他也是第一批知道的人，所以在消息这方面，胡聘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秦为不禁就笑了，说道：“你的胆子比我的大，竟然敢毒杀自己表兄。毛御史，你不但毒杀了自家表兄，还贼喊捉贼的弹劾沈某，你这谋略不错啊！”
御史们不是蠢货，只是同僚的身份和对秦为的同仇敌忾，让他们一时迷惑了而已。
刚才的那位‘两肋插刀兄’悄然退到了边上。
“这天不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