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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皮子底下宣布自立。
况且人都没了，少说两句能咋的……
只有刘娥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群臣，也不知从何时起，刘娥在朝会上的存在感就愈来愈弱了。
这事儿对真宗赵恒来说是永远解不开的痛。
可问题是爹耻儿辱，我爹一辈子就这么几个污点，翻来覆去的提有意思吗？
这就是风度。
这就很有那不要脸的味道了……
反正那种眼神很不舒服，张士逊心中温怒却不能发作。
张士逊的心量不大，这个是肯定的，可他这一招顾左右而言他却使的极为出色。
讲道理，辽人买福票一事，其实根本怨不着司事局，更怨不着秦为。
可刘娥却看到王臻依旧面色如常站在那儿，还能看到些许昏昏欲睡的迷蒙。
可话又说来，辽人对宋人向来都是以不讲理、不要脸为政策手段，他们这回又吃了亏，自然是不要脸了。
他们当然不知道的是，底线这东西其实是可以反弹的。
张士逊的目光很冷，他知道自己反杀的机会来了，此刻满朝群臣空无一人再会帮秦为说话！
第一个是寇准，当年那个情况大宋已是退无可退，而且最后不管怎么说结果也还算好的……但就算如此，回朝之后的寇准仍旧还是被群臣们口诛笔伐，最后憾然离京……
那耶律广军是主动上门挨坑的，秦为甚至都没来得及挖坑，人家就自己把坑挖好了……这能怪谁？
这年头天下大乱也不止一次两次了。
现在事情严重了，咋整？
“陛下，此事并不是坏事……”
秦为很是坦然的道：“辽人再怎么与党项部勾搭，但党项终究是我大宋的藩属部族，名正言顺的大宋国土……辽人若敢以此要挟大宋，大宋也不必和辽人多说什么，只要派兵西北边境即刻！”
赵祯本来对这事儿不感冒的，毕竟澶渊之盟也不是他签订的，那驾会漂移的驴车也不是他驾驶的。
站在赵祯身后的许茂则都忍不住苦笑。
回想当年大军征伐正酣之时，一回头……皇帝没了……咋办？这还打个屁啊！咱们也跑吧……然后原本和辽军分庭抗礼的宋军，以摧枯拉朽之势溃败千里。
想想那个被称为贤相的寇准吧……当年他力主澶渊之战，恨不得拿刀逼着真宗去御驾亲征。
以至于回到汴梁后的好多年里，君臣绝口不提当初的狼狈……纷纷默契地将此事归咎于当初在边境上趁火打劫的党项诸部。
小子疯了吗？
更难受的是，这事儿你还真就没法儿掰扯。
一个合格的朝臣应有的风度与教养。
“大宋才将休养生息几年？你此刻言兵可是想将这大宋天下重置于水火？！”
这人为何就总是这样呢？
尽管张士逊上来就直逼秦为，一出手就是致人死地的狠辣招数，但秦为却没有因此坏了规矩，反而他依旧态度尊敬。
然后他又冷了几分，几乎是带着杀机，一语诛心：“莫非你想挑动天下大乱？！”
可结果呢？除了得了些民间的称颂，他什么也没得到，甚至还因此被满朝君臣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