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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
辽人自澶渊之盟后气焰愈发嚣张，每年都会老调重弹岁币之事，大家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这话里带着指责，你晏殊不知道，那就是渎职。
铺兵们哪里还敢问，只是验证了身份之后，就飞快的给他们装满了水和干粮。
大致意思就是，明明是你小子惹的祸，王臻非但不责罚反倒是把罪责推到了我头上，你们父子是看我好欺负吗？
王臻哼了一声，冷冷的道：“明日就是大朝会，若是辽使跋扈，你的罪责不小。”
随意的洗漱之后，秦为策马冲向皇宫。
晏殊自然不敢反抗，只得扛着责任回去，然后叫心腹小吏去找了司事局通知了秦为。
“郎君，要快，这可是元旦朝会啊！”
那些由厢兵担任的铺兵懒洋洋的躲在房间里睡觉，等过了元旦这几日，他们就能替换放假了。
晏殊嘴角抽了抽，然后板着脸道：“大宋何时坑了辽人？”
这里到汴梁，若是快马交替更换的话，明早就能赶到。
“……贺元旦的各国使者已经来了，辽使依旧是最跋扈。”
这个消息还是枢密院那边收集来的，此刻从王臻这里说出来，让宰辅们都面色沉凝。
明日是大朝会。
这个大朝会规模宏大，参加的人数众多。不但有大宋群臣，还有各国使者。
毕竟这件事儿的主谋是秦为，是他坑了辽使的钱，才会引得辽人与党项交恶，后大宋又驻军西北，这下算是吧辽国得罪死了。
等到了前院时，就见到两个便衣男子正在从马圈里牵马。
在这个欢庆的节日前夕，辽人的跋扈和嚣张，一下就惊醒了某些人。
所谓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说的就是一部分人的奸猾和趋炎附势。
他语气有些冷道：“看来这元旦是过不了了。到时候御史闻风而动，枢密院被人说三道四……你们司事局也也讨不了好。”
其中一人盯住了铺兵们，说道：“干粮，水。”
这是从北方一路疾驰而来的信使！
秦为淡淡的道：“这不是一样吗？”
晏殊一下衙出来就去找了秦为，埋怨道：“秦大人，你这话可是要说清楚了，是你坑了辽使，而不是大宋坑了辽国。”
“这都快元旦了，也没听说哪里遭灾，这是去奔丧呢！”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铺兵们赶紧爬起来。
辽使骂人他知道，而且他还知道辽人为何如此愤怒，不就是因为先前被秦为坑了一把吗？
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各种过年的东西，如食材、桃符、屠苏酒、贴钟馗像……没时间出来逛街。
从明日起，百姓就算是进入一个狂欢的假期了。
这是年轻人的本事，老年人大抵要羡慕嫉妒恨了。
余州的一处驿站，因为年底了，所以大家都有些懒散。
皇城司急报，那绝对是大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孙好民惶然的声音传来，秦为一跃而起，然后飞快的穿衣。
铺兵们慌乱的冲了出来，准备围殴这两个敢偷马的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