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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叫嚣着要把秦为一举击溃的朝臣……就问你们脸疼吗？
张士逊下意识的捂着胸口，觉得心跳的分不清节奏了。
这是受不了秦为的胡搅蛮缠，准备要快刀斩乱麻。
赵祯把地契放下，有字的一面朝着群臣，淡淡的道：“可这口供上面写的，这家宅子的主人是孟琴……你说牛保是宅子的主人，那这孟琴又是谁？”
张士逊傻眼了，他看向赵祯，说道：“陛下，这是污蔑！”
连个见证人都没有，你说牛保不是牛家人，他就不是了？
这是在质疑张士逊的公正。
秦为突然叹道：“张相，做什么事儿都得讲证据吧？今日是令郎咱们可以拿到大殿上来谈，明日呢？若对方只是个平头百姓，他是不是到死都没机会伸冤了？”
这事儿……
若地契是假的，那你儿子就是伪造诬陷！
若地契是真的。
“张相，您怕是不知道那房子的来历吧？”
位置好些的，例如太学巷、柳街巷这种距离皇城很近的黄金地段，更是贵到令人发指。
赵祯接过地契，仔细的看了几遍，然后抬头问道：“那宅子是牛保的？”
再说就算有证据也无所谓，地契房契总归做不了假吧？
众所周知汴梁房价贵的离谱。
秦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原地来回踱了几步。
秦为反问道：“那若是有证据呢？张相可会秉公办事？！”
说出来就是自取其辱。
张士逊先是愕然，然后冷笑道：“能有什么来历？一个混吃等死的赌棍，欠了赌坊巨债，只好以资抵债罢了。”
这是心虚了，自己儿子那个德行，他不心虚也不行。
张士逊皱眉，道：“老夫有没有秉公办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后生来置喙。”
银货两讫我管你谁是主人。
他接过口供，看了一眼之后就忍不住微笑起来。
你张士逊的儿子，花三百贯就买了一处内城边的大宅子。
张之白神色凝重，不禁看向了秦为。
今日本来就事发突然，大家应当都没有准备才是。
张士逊冷静下来之后说道：“此事全由你一言之说，算不得证据！”
这个少年竟然早有准备？
老夫是宰辅，你算个什么东西？
合着你张士逊的儿子是从别人手里买了处宅子，人家真正的主人却不知道……
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这是伪造’的这句话。
寻常内城里的宅子怎么说也要上千贯。
可秦为却笑道：“张相，那宅子是牛家的，可牛保却不是牛家人……”
所以现在他有些心虚了。
秦为笑道：“雌黄会变成雄黄，这话谁说的？好像是炼丹的说的吧。”
张之白心中震惊，他看了张士逊一眼，看到的全是茫然。
这个少年……竟然这般的沉稳吗？
秦为缓缓摸出了一份口供，然后冲着许茂则笑道：“劳烦许都知了。”
这次连赵祯都懵了。
张士逊怒道：“你这是信口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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