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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和做生意找伙计差不多。
而且你懂个屁啊！你知道什么是练兵吗？见识过真正的战阵吗？
谢挺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手上指节捏的咯嘣作响，眸中杀意盎然。
再然后他们看秦为的眼神就变了，不屑的目光都多少增添了几分渴望和讨好的意思。
秦为冷眼扫过台下的每个人，淡淡道：“你们做了什么？在外面你们被人叫做是贼配军，地位连城里乞食的小乞儿都不如，在散邸司，你们整日混吃等死无所事事，甚至自暴自弃打算混几年算求……”
是啊！他们就是这么觉得的。
“说得好！”
“你们还算是男人吗？低头看看你们的卵子还在不在？”
这是何等的机遇，小子你上辈子吃狗屎长大的吗。
“赢了脱罪籍，本官说到做到！”
争论之中，一个彪形大汉站了出来，他长相很普通，但一身肌肉却很结实，一看就是个不俗的练家子。
“他叫狄青！以前也是你们散邸司的厢兵，相信有些老人应该还记得……”
秦为看了眼不说话的兵痞们，冷道：“现在他就站在这儿，谁若是能赢过他，本官做主帮你脱罪籍，并且放你归乡！”
“昨日褚指挥使将你们的名单给本官时，说什么……你们这批人是散邸司里最优秀的？哎……都说这散邸司鱼龙混杂之多，本官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就是，一个生瓜蛋子也好意思在咱们面前呜呜轩轩，若是让我上去两拳就能揍死他！”
伴随着阵阵的燥乱声，两人同时出手了，直接面对面对轰一拳。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看，秦为很从容的笑了笑：“相信有人应该听过本官的名号，没听过的也没关系，现在本官来了，你们可以趁这次机会，好好认清楚一下……”
什么叫万一，小爷今天来就是立威的。
秦为的声音陡然增高，他几乎是用喊得朝下面的兵痞们说道：“别人说你是玩笑，你就真是玩笑了？！”
“这小子毛都没长齐，他会射箭吗？”
“就凭他胜了辽国大将耶律宝鸡！就凭他明知不敌也敢一战！就凭他日夜苦练本领十年来没有一丝懈怠！就凭他有一颗出人头地为国尽忠的心！”
不敢动手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怕了，反而是激起了这些人的怒火。
这小子是没挨过打吗？
再看秦为时，他脸上隐藏的轻蔑消失不见，换颜成惊讶和几分佩服。
想要练军，一个主帅的威严是最起码的，否则他何以压下这群目无纲记的兵痞。
军中老人都知道，但凡一个人眼眶充血，那就说明这人发狂了。
此刻不论是谁站在他面前，都会以命相搏！
“没卵子的才怕了，不就是打一架么？我来！”
要知道军中许多老兵一辈子籍籍无名，他们身经百战可却连基本的温饱都无法自足。
台下响起一阵喝彩，此刻散邸司的兵痞出奇的团结。
秦为的声音很大，一字一句让每个士兵都能听得清楚。
这话可谓是扎心加飙血了。
两个人撞倒一起，狄青爆发力强，这一拳直教那谢挺脸庞扭曲了几下，看来是上到骨头了。
然后那些窃窃私语声瞬间消失了，大家都沉默的看向狄青，有人甚至还对他报以一抹肯定的点头。
嚣张！
最扎心的就是当面骂人，这谁能受得了！台下顿时杂乱声一片，不过这次的嘈乱持续很短。
他们若是敢冲过去，那就是营销，到时候禁军一来，他们还有命活？
可仅仅是提携吗？
秦为一番话激起了这些兵痞的血性，而狄青的一句话，却让这些兵痞们发了狂。
而另一种人，他虽然没什么资本，但却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这样的人心思太多，而且极不稳定。
秦为给的名单上，就是这些人，散邸司里为数不多的苗子。
狄青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平静的走上前，看着谢挺点点头。
可刚才明明是你在骂人啊！
台下的人纷纷扬起头，眼中闪烁着蠢蠢欲动的光芒，他们很清楚，别管练兵是不是玩笑，但对他们来说这都是一次机会！
台下传来几声讥笑。
所有人都默默地低下了头，他们不是没有借口反驳，而是此刻谁要出来反驳，那就真是没卵子的货了。
嘭！
各种声音都有，而且许多人认为，这劳什子练兵选人，就是哪家官员的衙内闲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想给自己找找存在感。
而且他们打定了主意，待会儿有机会一定要给秦为一个下马威，太嚣张了，这样的人不能惯着。
说着秦为嫌弃的摇摇头。
狄青眼中隐隐闪了两下泪花，他很快又抬手逝去，目光注视着秦为，像极了寺庙里那些虔诚的信徒。
谢挺点点头，撑着校台一个跃身跳了上来。
“一炷香……”
说白了就是练人，而人这种生物千奇百怪都有，怎样才能将他们全都笼络在一起，形成一支有战斗力的部队。
“啧啧啧！”
连都指使褚立军也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看向秦为道：“这……秦承旨要当心啊，这群人不好管束，万一激怒他们……”
本以为秦为会尴尬，却没想他拍了一下手，冷然笑了一声。
过了一小会儿，秦为笑着看了眼台下的兵痞。
羽箭破空而去，噌！一声，正好斜扎在那人的右边小腿上。
“好！”
秦为没管这些讥笑，继续道：“所以相公们想着，既然是玩笑，那就给本官找一群玩笑来……练着玩玩儿也是了！”
可大致的翻看了一遍后，褚立军的脸色稍稍有了变化。
听说这小子外出喝顿酒，结果就巴结上了贵人，不仅帮他削去了罪籍，还亲手将其调入了殿前司的捧日军，而且还做到了指挥使一职！
褚立军的办事效率很快，没多大会儿五百多人就被聚集在了校场上。
他们何止认识，对狄青，他们简直就是羡慕嫉妒恨啊！
难道咱们不是玩笑吗？
“郎君今日是来的立威的……”
啊！
大汉走上前来，冲秦为拱手道：“小人谢挺，大人说话可算话，若是小人赢了……”
旁边的段玉目光平静，他看着面前的比武，脸上没有任何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