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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都排队！别他娘的挤在一起！看你们造成啥样了？离菜盆远些，站好！每人只能打二两酒……特么的！少喝点，下午还要训练……”
他对宗升微微点头，淡淡道：“回去告诉陛下，我们的军号就叫‘北伐’！”
“大宋需要的是热血和刀枪，需要的是悍不畏死的勇气，而不是阴柔和娘娘腔！
一群人歇息够了，纷纷嚎叫着往食堂冲去。
因为秦为只是微微颔首，然后露出了笑容。
秦为端起一碗酒，举过头顶大声道：“今日喝了这碗酒，大家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秦某在这里承诺你们，终有一日要让所有人都能建功立业、衣锦还乡！”
段玉吸吸鼻子，然后飞快的眨着眼睛。
“我知道你们习惯了自由自在，可这是大宋，而你们是厢兵。”
也难怪朝中群臣们都不看好，秦为有些时候也打鼓，这些人最后到底能练成什么样？
宗升轻轻说道：“听说军营建成了，下官是来送考核项目的，虽然这里是咱们司事局的地盘，但面儿上还是要做足些，免得那些御史说您以权谋私。”
秦为微微一笑，说道：“这是怕本官徇私舞弊吗？练兵本就是我提出来的，若不能做出成绩，我何必自讨没趣……御史台是吧？……那下次各部考核，给老子狠狠的查他们，非得要弄他们一把。”
可此刻也是眼中含泪，不时吸吸鼻子。
此时正值夏季，阳光刺眼且暴晒，兵痞们用尽最后的力气回到营地里，也不管地上脏不脏，纷纷栽倒在地上。
这不是什么殊荣，而是纯纯的看不起他们。
秦为说道：“可是有人掺和进去了？”
段玉喊了一声。
秦为站在边上，冷眼看着这群兵痞闹腾。
谢挺看着很硬汉，那日与狄青比试，被揍成了猪头也没有半分软弱。
而现在，大家都被秦为刚才的那番话所感染。
所有人都在看着秦为。
这里是汴梁，司事局就是汴梁城里燃起的新星，连城里掏大粪的车夫都知道，司事局里的人一个个牛气的不行，他们不归任何人管，连宰辅都没权利支配。
段玉不了解这些，所以没心没肺的笑道：“郎君，那您给咱们选一个吧！”
这些人刚来一天就被折腾成了死狗，甚至有人承受不了都有了当逃兵的冲动。
宗升看了那些兵痞们一眼，说道：“陛下没理他们，御史们自知此事无法回旋，所以又提出了要司事局一视同仁，不能因为您……他们说您掌管司事局，司事局又负责考核朝廷各部……”
乡兵们都呆呆的站在那里。
“大人不高兴了。”
谁有本事让陛下开口练兵，哪怕是一群兵痞，这也是天大的信任啊！
宗升笑道：“大人放心，不把他们剥层皮就是下官的失职！”
一骑疾驰而来，近前后却是宗升。
兵痞们都喜上眉梢，谢挺眼含热泪单膝跪地，冲着秦为喊道：“大人，承蒙您如此看得起！咱们定会好好训练，不给您丢脸！”
轰隆！
乔风却板着脸道：“我等必须要在最短时间内练就本领，不可辜负了郎君……”
宗升近前下马，这些人本就不是安分之辈，有人抬头，有的偷窥，就看到他走到了秦为的面前。
而他们现在却被秦为选中了，这就是天降的机遇啊！
这些兵痞脸上的疲倦顿时变成了惊喜。
秦为的话让厢兵们挺直了腰。
秦为微微点头，很是自然的道：“当然打不过，但现在打不过不代表永远打不过，总有一天你们会成为大宋最精锐的士兵，给辽国以痛击！”
他知道想要改变一群毫无斗志可言的兵痞不容易。
这是来自于一位身经百战的将领的判断，秦为微微点头。
所以当得知是司事局的人来了，厢兵们下意识漏了怯。
就像是上官对下属的微笑。
然后人群中忽然有人爆出一句惊呼；“我想起来了！司事局的承旨就是姓秦，难道就是咱们大人？”
凭什么我们生来就要比人低一等，凭什么都是军队我们却要被叫成贼配军，不仅被其他军司取笑，就连百姓们都对咱们嫌弃厌恶。
说话的那人被秦为淡淡的扫了一眼，马上就低下了头。
场面瞬间就燥乱起来！
秦为却很满意这种效果，和那些兵痞一起坐在地上，喘着气道：“兄弟们今天辛苦了，中午喝酒，肉管够！”
“所以我向陛下呈请练兵，然后……朝中相公们都觉得练兵这种事儿就是玩笑，于是便将你们仍给我，这是轻视，他们轻视我也轻视了你们……更轻视了大宋军队。”
在场人都清楚，他们之所以能来到这个地方，都是眼前这个少年一手造成的。
可现在朝廷却让他们自己选择军号。
赵祯会怎么看，这才是关键。
从清凉山回到汴梁城外，又是三十里的距离。
司事局监察百官，这是赵祯当初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争取的结果。
宰辅们可能是觉得，这个军号若是有他们来取的话，万一这群人日后犯了大错，或是没练
宗升低声道：“陛下问……既然这些人是从散邸司分离出来的，那军号自然就要重新取。要不……”
那些兵痞一进食堂就像是放了羊，一窝蜂的挤在了打酒的地方……
厢兵们都下意识站直了身体。
秦为微笑道：“怎么是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