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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对垒，要什么情义？糊涂！别人糊涂，你折继祖也跟着糊涂？”
秋季的黄河看似平静了一些，可秦为却依旧看得头晕不已。
文官面色冷漠，淡淡的道：“一百余人，后面的民夫都跑了，救什么？”
一说出来后，裘书玄就有些后悔了。他觉得有损于自己的形象，于是就干咳一声，正准备说些为国效命，报效君王的套话。
裘书玄环视一周，没见到有人敢和自己顶嘴，眼中就多了得意，然后喝道：“等咱们出城时，那些援军早就被冲没了，还救……救个屁！”
“呜呜呜……”
“趴下，你特么的不是神箭手，快趴下！哭喊起来！”
士气不错啊！
“很雄壮！”
而且这支部队只有四匹马……大宋的禁军可曾这么穷过？
他大喊一声，身后那些装胆小的厢兵们都把弩，弓端了起来。
他面色微黑，神态有些不满，然后看了那些将领一眼，缓缓道：“咱们在此是做什么的？”
他指着远处的黄河说道：“咱们是守城的，守住了府州城，这便是大功一件！什么情义？军心士气……这城里有将士们的家眷，一旦破城，那都是敌军的奴隶。他们难道敢不效命？”
可能刚看到对面那些敌军的人骑着的马后，秦为喊道：“都是好马，神射手呢？出列，玛德！要是射死了战马，老子剥了你们的皮！”
他们本就对打仗一窍不通，所以很多人就都秉承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想法。
秦为缓缓回身，举起了望远镜。
可追杀过来一看，才三百余人，而且这三百余人都慌作一团，有人奔逃，有人跪地请降……
可此刻他却恢复了冷静。
没办法，大宋重文轻武是传统，就算折家满门忠烈，也改变不了这个现实。
麟府路军马司的治所就在府州城中，所以折家实际上是受裘书玄的压制和指挥。
府州城内号角长鸣，肃杀的气息第一次笼罩在巍峨的黄河岸边。
这时边上有人喊道：“他们在反击！”
“我等降了！降了！”
大宋禁军的装备可没那么寒酸。
然后他叫来了谢挺俯身耳语一番后，谢挺欣然领命，冲着后面的北伐军喊话。
这些兵痞们一阵忙碌后，一群遭遇‘强敌’后，准备跪地请降的民夫就成型了。
“知州，某请命出击！”
折继闵的眼皮子跳了一下，冲着左边的文官拱手道：“裘钤辖，某欲出城……”
他们先前发现宋军的斥候时，还以为这边有大军，所以小心谨慎。
那三个斥候顺着这群‘胆小’兵痞的边上远去，压根没敢回头。
裘书玄想好的套话还没说出来，闻言就勃然大怒，喝道：“一冲就冲没了，还反击个……反击个……”
“降尼玛！西夏人不懂大宋话！”
可见这些人不是什么精锐，对他们来说就是待宰的羔羊。
边上的将领们都期冀的看着裘书玄。
府州城的城头上，守北大将军折继闵的身边，那些将领在叫骂着。
这个时代，过河就是在玩命。他们没有先进的技术和机械，全靠人力。
“列阵！”
城头上能远远看到那边的动静，就在说话的当口，刚才那些‘软骨头’们已经开始了反击。
不，是杂牌儿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