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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谢挺笑着道：“郎君，要不咱们去西夏的地界儿上转转？”
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大家都很低调的坐下，叫了几壶酒和几斤水煮羊肉。
“怎么还有辽人？”
“狄兄，这些人你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折继闵脸色顿时冷肃下来，道：“难道真如秦大人所说……李元昊来了府洲？”
折继祖是土生土长的府洲人，他从小就和党项等一些西北部人打交道，他们的凶悍和野蛮，府洲人祖体会深刻。
秦为也是这么想的。
正准备起身，却听得乔风道：“郎君，有人在偷您的马……”
折继祖摇摇头，解释道：“傕场的成本太高，除官营外，商人需纳税、交牙钱，领得证明文件方能交易……而这里就方便多了，他们可以随意买卖自己定价，只要进城时缴纳一笔入城费即可。”
多年后，一个叫做韩琦的愤青，他曾带领大宋军队远赴府洲出兵西夏，他本以为大宋虎贲可以一举荡平这个不毛之地，而结果却是……大宋伐夏失败，硬生生的造就出了一个三国鼎立之局。
只是不等那少年近身，狄青横踢一脚直接把那少年踹翻在地。
秦为策马而去，身后跟着谢挺等北辽兵，他们没有马，却还是奔跑着紧紧跟住了秦为。
……
味道太次了，喝这种东西还不如酒精兑水。
如今重头再来，荒芜广袤的土地上，却成了异族人的地盘儿。
城里很热闹，各种服饰不同的部族百姓们，席地而坐身前摆放着自家生产的货物，不过大多都是一些生活必需品。
缴纳了一笔不算多的入城费后，秦为将马缰给了乔风，一个人漫步在城中。
他们怎会击败如巨擎般的大宋？
“萍水相逢，名字就不必说了，后会有期。”
西夏人的沙岭镇没有多少百姓人口。
好好地中原大国，百姓竟然连半点优越感都没有，尤其是边境上的百姓们，他们恨不得早早逃离这里。
折继闵苦笑道：“秦大人，这边塞之地危险丛生，尤其是西夏人的城池……您要是发生了危险，折某可是百死难赎啊！”
秦为只是看了眼那白惨惨的羊肉就没了食欲，喝了口浑浊的自酿黄酒，咂咂嘴小声道：“哎，忽然开始怀念汴梁了……”
这里除了巡视边防的西夏军队，就是这些前来买卖的各部族人，俨然形成了一个以军方为主导的贸易市场。
这份耐力……堪称无懈可击！
府洲这边就有一个和西夏互市的傕场，一般都是当地的知州住持，再由军方出人位置秩序和安定。
秦为没所谓的笑了笑，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他们偷了你的马，为何放了他们？”
“走，说要请你们吃酒，某说话算话。”
折继祖吓了一跳，赶忙冲上去拦住秦为，急切道：“秦大人，这可使不得啊！若是被西夏人的游骑发现了，咱们就是越界，会被攻击的！”
前世他来过这里不止一次，但前世这里是甘肃，正儿八经的国内地区。
另一个少年见状只是稍稍慌乱一下，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刀，上前一步就照着狄青砍去。
秦为顿时坐直了身体，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少年的身影。
邻国民风彪悍，宋人百姓怕被欺负，所以不敢来。
狄青松手放了那少年，两个少年自知不敌，赶忙逃离了现场，转眼间消失在了城里。
折继闵沉着的点点头，冲外喊道：“吩咐下去，府洲上下戒备！”
府州一面是黄河分流，另外两面地势险要，唯一好些的地方就是城北，也是通往西夏境地的不二途径。
四个字的感受——一片土黄！
直到秦为逛累了，才停在了一家还算干净的酒馆前。
这里有不少其他的部族的商人，秦为甚至还看到了有人身着辽人服侍……
秦为疑惑的看向身边折继祖，问道：“这沙岭镇人不少嘛，不是说军事重地吗，怎会有这么多的百姓来此……”
乔风早就发现了异常，只是看秦为性质正浓，故而不想打扰他。
众人很快来到城楼上，就见西夏人在城北外蜂拥猬集，牛角号吹的震天响。
“哈哈！那就走，中午本官请你在沙岭镇吃饭！”
“怕什么，反正咱们也没穿官服，况且咱们就这几十个人，过去瞧瞧也没事儿，大不了就说是来贸易的。”
里面大多是些当地部族汇聚于此，他们拿着自己部族生产的货品来到这里，与其他部族人生产的货品来交换，大家各取所需。
狄青淡淡的看了眼后面的北伐军，又摇摇头说：“某只负责训练，至于训练的法子却是秦兄制定出来的。”
啥叫怕忌讳，倒不如说是怕了！
这是一个怎样的西夏，他们甚至连建造城墙的经费都不足。
秦为看着来往络绎不绝的西北各部族人。
秦为笑问道：“咱们边境上的大宋百姓会来这里吗？”
秦为笑着走了进去，里面人不多，只有两桌客人，而且看样子也是西夏那便的。
他竟然真的会统兵？
大人物……西夏有十几岁的大人物吗？
折继祖苦笑的抱拳，赶忙道：“大人，刚才想起来，今日是沙岭镇一月一度的大集，边镇上的许多村落百姓们都会来此赶集，采买一些生活必需品。”
折继祖却很淡然的小声道：“很正常，辽人那边的部族也有不少会来边境各城贸易，只是他们的货物要比西夏人好上不少。”
乔风坐在他身旁，看似随意，却用整个身躯挡住了秦为周围所有的空档。
这倒是和骡马市的规则差不太多。
酒馆外面的马桩旁，有两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正鬼鬼祟祟的猫在马边，一个帮着望风，一个则偷偷地在解缰绳。
“快！立刻回府洲城！”
折继祖认真的想了想道：“几乎没有！毕竟我大宋是商贸大国，那些百姓在家城池里就能做生意，何必舍近求远……况且，西夏人彪悍，平时都少不了摩擦，所以百姓们一般都不太愿意和这里的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