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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为想着这些，又踮脚向远处望了望道：“折知州，敌军后续好像没人，你看看。”
呯！
他的呼吸急促的分不清节奏。
裘书玄就站在不远处，有些紧张的看着不远处冲击而来的敌军。
箭矢飞了上来，除了两个长得略高的倒霉蛋被射中了之外，其他人完好。
鲜血从空中坠落……然后溅射在周围人的脸上、身上……还有眼里。
秦为的咽喉涌动了一下，他下意识的隔绝了自己的害怕，表现的格外镇定自若。
秦为跟他学了很长时间的身法，其实真正打起来，秦为也并未弱势，只是他没有机会施展而已。
麟府路的上一任钤辖是郭恩，那时候和西夏还经常发生战事。
不知道第几次挥刀，秦为突然喊道：“差不多了，让弓弩手上来收割。”
“弩……”
可等到裘书玄任时，这边已经差不多太平了。
乔风长身而起……
“宋军的弩太厉害了！他们的弩弓射的很远，咱们靠不上去！”
“他们做什么？”
他也觉得秦为应该尝试一下杀人。
折继祖猛地起身，同时挥刀。
他的身后有喘息声传来。
可这次，为了让自家儿子名正言顺接管西夏，李德明也是冒着得罪宋辽两国的风险，让李元昊带兵戍边。
折继闵没有慌乱，还有余暇看向秦为：“多亏了秦大人警觉，否则再迟半个时辰，咱们就被动了。”
这就是折家人对府州军队的绝对控制，或者不能说是控制，是折家两代人在府洲打出的威名，让这些府洲的军队心甘情愿的生出臣服之心。
城下就像是被种植了一片细小的森林，而土地就是那些身体。
弩弓倾斜朝天……
所以闻着这股血腥味，裘书玄的身体不禁微微摇晃，面色古怪。
“折继闵！”
敌军的攻击从头到尾都不算激烈，更像是一次试探。
但大宋在麟府路的谋略就是防御，压根没想到进攻，所以消息不是很灵通。
这种送人头的举动不符合兵法，就像是白痴在指挥。
秦为却神奇的没有紧张，他说道：“敌军的人数有些少啊！”
那张脸更加兴奋了，用力的向上一跃直奔秦为而去。
宋人有许多弩手的消息不是新闻，一旦看到弩箭，西夏人跑的比兔子还快。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镇定都是他强行装出来的，此刻他的胃在翻腾着，中午喝的那点儿黄酒在肚子里左右晃荡。
折继闵点点头，看着远处淡然道：“这是试探，西夏近年来屡屡试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过大多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为何不放弩？”
折继闵也望着远处，对秦为点头说道：“没错，是牵制。”
一股难言的味道从空中弥漫开来，秦为从不知道人血会是这般的腥臭。
为的就是给儿子养出足够的声望和功绩。
之前在汴梁时，他也和乔风学过几个招式，但也只是学过而已，他甚至都没和人动过手。
西夏之所以不敢和大宋撕破脸，一个是因为国内这几年修养不易，还有就是碍于宋辽两国的威慑，李德明不敢异动。
嗤！
也正因为如此，折家才会被朝中相公忌惮。
“杀！”
所谓的安静些，就是别帮他，然他自己亲手砍杀一次敌人，真正的与敌人肉搏一次！
折继闵叹道：“他们就这些人，某想让他们上来再动手……”
一声尖叫后，西夏人开始缓缓逼近。
鲜血喷了出来，就像是刚打开开关的喷泉。
看得出，面前这小子是个十足的生瓜蛋子，所以他才会害怕的手足无措，再看他身上的官府。
杀人之夜！
臭不可闻！
可这边大宋的军队依然保持着守城之态没有任何动作。
按照上面的说法，除非是真想打下府州城，否则少惹折继闵。
这是一张黝黑的脸，西北的风沙与阳光把它变成了黑色。
裘书玄也走了过来，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蹲在了折继闵的身边。
不论是朝堂争锋还是战场杀敌，只要确定了方向，秦为就舍得对自己下狠手，风雨无阻的往前直冲。
用乔风的话来说，郎君这些招式学得再好，也不如亲上战阵杀几个人。
“弩……放！”
“防箭矢……”
刚攀爬上来的敌人刚想挥刀，眼前就是一花。
乌云出现在了天空之中，然后消失在城下。
那里并无敌军驻扎。
秦为深呼吸了一下，然后那股子腥臭味就涌入了肺部。
不等他说完，敌人的云梯已经架好了，不少敌人顺着掩护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