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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想到和折继闵达成的共识，就冲着折继祖笑道：“阿祖，弄些好肉，晚些咱们烤来吃。本官烤肉的手艺可是家传的！”
裘书玄摇头，他虽是文官，却不迂腐。
折继祖大声应了，然后找来刀子，亲自去切割牛肉。
他们善于创造，哪怕是在贫瘠的土地上，他们依旧能繁衍生息，并创造出让异族瞠目结舌的文化。
张之白正好从政事堂里出来，见两人架着信使狂奔而来，就喝问道：“何事？”
那边开始分解牛肉了，气氛热烈。折继祖一手拿刀，一手攥着牛腿，刀落腿下很是利索。
对敌人狠辣才会有威信，对自己人亲近大方，才会有追随者。
女人对于这些部族来说就是资源，有了女人，他们才能源源不断的壮大部族。
这种时候，你表现得越是淡然，就越能拉近彼此的关系。
……
此刻正在下面杀牛的两个年轻人被秦为冠上了名将的光环。
张之白已经是痛心疾首了。
那些番人生性野蛮，他们也许会怕，但绝对不会如此乖顺的臣服。
望着犹豫道：“若是如此……西夏肯定会增兵，西北就要大战了。”
裘书玄想起秦为先前大义凛然的脸嘴，不禁悟了。
消息传到府州时，裘书玄叹道：“某早些时候识人不明，秦为此人……绝不是汴梁那边说得那样……什么少年运气……这分明就是天才！不过二十岁就能如此，我大宋将会迎来一位文武全才的宰辅。”
这是扯淡的吧？
可裘书玄却摇头道：“某当年见过寇相公正，其人正气凛然，然不知变通……又太过眷恋权势……可秦为此人却有手腕，对敌人狠辣，对自己人亲近大方……他入朝多年虽成就已然惊人，可若他想贪功冒进，也不是什么难事……可他却没有！”
如果是刚来到大宋的那几日，秦为定然会说，这个大宋就是个怂比。
两个番人头领却没理会裘书玄，而是冲着秦为躬身，然后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
这他娘的分明就是想以权谋私！
边上的内侍都快跟不上这个老汉的脚步了，就气喘吁吁的道：“张相，慢些，慢些。”
过分了啊！这是为啥？
而且据说秦为是支持革新和恢复幽燕的。
这是首相，信使没有隐瞒，说道：“河东路急报，府州危急。”
“大宋的对手很多。”
赵祯正在盘算着今年小公主的满月应该怎么操办，闻言面色一变，“什么出击？不是西夏人袭扰吗？”
那就是彻底翻脸了。
“拿来！”
十日后，府州军突袭西夏境内，一举击溃敌军残兵。
谢挺满面红光的来了。
“靠那些堡寨？”
谢挺只是稍稍愣神，就心领神会的道：“郎君放心，都是咱们的人在照看那些战马，不敢劳动府州的兄弟们。”
可现在他们竟然想把部族里最美的女人献给秦为……
卧槽！
一句玩笑话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折继祖早就被大哥折继闵点拨过了，再看秦为时显得有些拘谨。
张之白脚下生风，说道：“那可是府州，一旦府州有失，西北从此就不宁了！他怎么敢！他怎么能……”
此刻两人已经走上了城头，秦为看着远方，微笑道：“这里有名将。”
比起那些异族美女，番人的上等好马更让人喜欢。
……
可如今，就是这个对外怂到家的人，却创造出了无数锦绣南歌，和闪耀世界的文化。
秦为在路上就建议过了，只是折继闵担心府州军才将抗命出击了李元昊，若追击这等大事也不和裘书玄商议的话……
任何时候，拳头才是硬道理，想靠承诺来保卫和平，那是放屁！
这人的眼光还行，秦为心中一哂，然后就说道：“西夏人刚败，咱们准备去突袭他们一把，裘钤辖以为何如？”
“秦大人，敢问那些番人为何如此服帖？”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
赵祯捂额道：“为何这般轻敌？母后呢？母后知道了吗？”
从结束乱世到如今，也还不到百年，可这个大宋依旧从内到外的在散发着光彩。
旁人觉得他对秦为的看法过了些。
秋去冬来，今年汴梁的冬天很冷，已经连续下了两场雪。
还是太年轻啊！
秦为望着远处的黑暗，幽然道：“大宋有许多敌人，不管是辽人还是西夏，看似一纸盟约换来了太平，可这次西夏入侵，你觉着盟约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