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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模样。
除了来求秦为，他没有任何办法……
怎么办！
秦为伸手扶住她，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轻声说道：“放宽心，我这边不妨事，刘家是后戚，但秦家更是权臣，他们不敢与我撕破脸。”
“可你……”
他们越是这样，秦为心里就越没底，不仅问道：“诸位……这药方可还能用？”
直接被把他一撸到底。
赵祯不会对刘家施恩，至少在刘娥活着时不会。
王惟一给皇家看了一辈子的病，他知道，许茂则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她心里明白，刘坚之所以登门，就是冲着刘姝这个三品淑人的诰命身份，和秦家的权势金钱来的。
“乔风！”
被叫了半辈子的名医，结果被人家一张药方就完虐了。
痛打落水狗固然爽快，但做的太过就会引得旁人不安，以后谁还敢与他交好。
好个王惟一！
虽然秦为睚眦必报，却不屑于落井下石。
你的清名呢？你的傲骨呢？这才一天就被腐蚀了？
秦为唤了一嗓子，乔风大步进来。
他带来的消息，也让秦为清楚了王惟一来秦家求饶的缘由。
这年头的名人大多都还是有些风骨的，钱都不要，这还不算风骨么？
杀人不过头点地。
要让他王惟一活着走不出汴梁！
让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给自己下跪。
技不如人不丢人。
另一个郎中也站了起来，脸色同样不太好看，却还是碍于住家的身份，拱手道。
“郎君，有人揭榜了……”
昨夜他想了许久该如何解决这件事儿，本以为最差不过是被外放，至少还混了个清名。
郎中却有些抱恙的摇摇头，羞愧道：“小人财迷心窍，自觉医术超然，就想来挣这比赏金……贵人府上早有医中圣手坐镇，若连这个方子都不能用，那天下怕是就没有别的方子了……”
只有等刘娥撒手人寰了，刘家人对赵家皇权再无威胁时。
所以……这是对自己医术的绝对自信。
只是等了一会儿，张勇就像一只狸猫蹿了进来。
秦为没有直接回答他。
他淡淡的起身，走到王惟一身边后停下，“王大人请回吧，你我恩怨到此为止，放心，我保你出汴梁。”
哪怕是仇人，秦为也总觉得这么干会折寿的。
“秦大人饶命！王某错了……”
谁知赵祯做的更绝！
等下一个揭榜的来了后，他就把王惟一留下的药方给那人看了看。
这不是羞辱是什么！
他算准自己不会撇下刘姝不管，否则也不会悬赏十万。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郎中还怕找不到么。
可贬谪的诏书已经下了，赵祯不会见他。
还有一个内侍许茂则。
秦为没想到王惟一会变成这个样。
不过他却不准备原谅王惟一。
这是刚犯了病又被忧虑攻心，病情又开始反复了。
王惟一？
连宰辅都要赶尽杀绝的人，他会放过我？
还没等他开口，就见王惟一一个助跑冲到他面前，用滑跪的方式给他来了个大礼。
王惟一的医术的确很精湛，这也是他最后的本钱了。
“是！”
这么快？
这些所谓的后戚，历来最好的下场就是做个富家翁而已。
刘姝之所以能得了这个三品淑人的诰命，的确不是因为刘家的存在。
他会放过我？
都说同行是冤家。
很详细，连日常饮用和如何避免病发的建议都写清楚了。
秦为只能苦笑，然后轻声宽慰道：“官身是陛下封赏的，和刘家没关系。”
这是羞于言表吗？
不是他故意安慰。
然后在秦为耳边小声喃语了几句后，又沉默着离开了秦家。
你这哪里是来求饶的，分明就是来谈判的。
一个最年长的郎中站了起来，可看他面色却带着怒意。
“王大人何出此言，你做错什么了？”
老年人本就是看着虚，再加上这么一跪，王惟一披头散发的可怜模样更加凄惨了。
徒留秦为凌乱在风中，呆了半晌才笑着摇摇头。
王惟一还想再抢救一下，恳切道：“秦大人，王某的医术还算不错，一定能把尊夫人的病治好，求您给王某一个机会。”
老子花大价钱把你们请来，就是为了羞辱你？
还不是被赵祯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整天躲家里研究什么道法自然。
之后名噪一时的曹国舅又如何？
赵祯才可能看在皇家颜面上，封赏几个无关紧要的虚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