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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就是奚落，辽使大抵只能找他单挑才能避免回国后被流放的悲催命运。
他的话很是吉利，秦为觉得若是去后世的话，此人也能做个吉祥物。
干不过啊！
以往发生这种事儿，只有大宋呵斥辽使荒谬的，辽使怎会说这种话。
这些菜式比起秦记的炒菜还是差了些火候，不是御厨们不尽心，而是国宴都这样，这里在乎的不是菜式，而是大国的体面。
“你真的杀过人？”
左右衡量了一下后，耶律广军冷冷道：“荒谬！我大辽乃是礼仪之邦，宋国莫是想与我大辽开战吗？！”
这事儿听着有些好笑对吧。
“秦大人，您怎么也走了？您如今可是平阳侯啊！而且陛下特意交代了，把您的位置放在了三司使王相公的旁边……”
更有人连假笑都憋不出来，就比如西夏使者。
赵元俨眯眼看着赵允让，心想这人竟然敢在此刻提到府中杀牛，可见是个莽撞的。
他心中微微一哂，然后起身给赵祯祝福。
辽使强笑了一下，他清楚大宋武器的精良，但武器好和会杀人是两码事……
可越是零件少了，打造技术就更加精密了。
四道目光横扫群臣！
而大宋这边，一部分臣子都开始往外走，他们等级不够，所以没资格坐在这里。
可他的这种莽撞却更像是一种坦然。
这就是一种人设！
如此就已经非比寻常了……至少他比自己强的多，否则也不会让他这一国使者变成了宋人的奸细。
此言一出，殿内的气氛马上就沸腾了。
在座的可都是朝中大佬级别的人物，他们对秦为的位置各种反应不同。
这一反应被不少朝臣看了眼里。
秦为苦笑道：“王公明鉴，我是真想回去，您看这群人的眼光，能吃人啊！”
两个老头霎时间眼神凌厉起来。
可他刚想笑，却被边上一个声音惊醒，侧脸一看，却是秦为。
这是大朝会的惯例，去年就是在这大朝会上，赵祯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扬眉吐气’，今年虽然没有去年爽快，但也是一场难得幸事。
赵祯更是用力挥了下手。
可对大宋来说，武器和实力还真就是两码事儿。
这就让人有些受伤了……
辽人不比从前了！
轰！
现在的弓弩比之前轻便了不少，而且零件也越来越精简。
秦为很认真的点点头，说道：“府洲之战时，西夏人自以为大宋防守是惯例，所以就肆无忌惮的围攻了百胜寨……然后我大宋折继闵率军突袭，本官也跟随出击……杀人真的很轻松……马速飞快时你只要轻轻挥刀，人血就会飙射出来……贵使知道人血什么味吗？”
赵允让年纪小，所以最肆无忌惮，嚷嚷着要给小皇帝敬酒。
哪怕他知道耶律广军这话并非出自真心，但也不妨碍他的兴奋，更不妨碍他对秦为的信任又增添了几分。
可双方一比较之下，逐渐走向糜烂的辽人依旧能压制大宋。
大宋皇帝、宰辅们都知道这辽使的底细。
辽使想到这儿不禁松了口气，觉得今年膈应宋人君臣的任务圆满完成了。
然后他看向了秦为，问道：“人血什么味？”
“……陛下，臣在家中弄了卤肉和好酒，卤牛肉……不，弄了好卤羊肉，陛下若是有暇只管去，臣备下好酒相迎。”
若有朝一日二王从枢密使、或三司使的位置上退了下来，那么……秦为会成为朝中最年轻的相公吗！
秦为有些惊讶，然后又觉得心安理得。
这下赵允让更加嘚瑟了。
他是使者又不是将士，何况这些年辽国对外战争无往不利，周围国家纷纷胆寒避让，如今更是没机会施展他们的兵锋。
招待外国使臣，大殿里只会给那些品级最高的官员留位置，又或是赵允让这种宗室王爵。
大殿内的气氛火热，这也是最欢喜的一次元旦大朝会。
只是片刻后，群臣就恢复如常，再也没人敢盯着秦为了。
忠臣啊！
这就是比烂。
这才是真的荒谬了！
所以耶律广军有些惊讶道：“在府洲吗？你真的杀人了？”
他杀过人奴隶，可也仅是杀死了而已，至于什么鲜血飙飞……那是武人才知道的事儿，他是文官，上哪里知道这些去。
这话看似很硬气，可明眼人都能听出来，辽国这是不愿意和宋国开战。
而且他这番话拿捏的恰到好处，应该不会引得那少年不适。
多少年了，大宋何时在辽人面前这般底气足过。
秦为被这些眼神盯得浑身发毛。
“在下有个提议……要不今年的比试，就换成两方厮杀？宋、辽两国一边出些人，在城外找个地方厮杀一番，想来那鲜血的红色会让这个新年多些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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