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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朝政，不过是大家一起闲聊而已……”
他们心中也在想，咱们打得过吗？
“祭酒，我们错了！”
学生终于明白了练武的初衷。
几个大儒先生也站在教室门口，远远地看着那个人群中的少年。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否则男儿膝下有黄金，尤其是这些把脸面看得比生命还重的读书人，不是震人心魄，他们不会这样。
秦为知道这些人没有救了，又冲那五六个跪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次便算了，但只有一次！”
无数学生往前一步，纷纷扬起了拳头。
几个学生欢喜的跑去了。
他们心中有些恍惚，甚至都开始自问，难道拳头比学问还重要吗？
“陛下的意思是太学那边也要他管着，可他却直接走国子监，通过咱们来管太学。祭酒，这是懂规矩，可这规矩却是他定的，气人啊！”
那声音铿锵有力，仿佛可以击碎虚空。
“大理寺不公！”
说到这儿，秦为忽的笑道：“放心，辽人大多没文化，讲道理他们不是你们的对手……可等辽人突然发现，用拳头也不是你们的对手时，那你们就可以放心揍他了！”
可笑他们却还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说什么‘不过是个小贩而已’……
“就是！辽人如此欺辱我大宋子民，怎能轻易放过！”
秦为自嘲的笑笑：“只是回家以后却又怕了……那可是辽人啊！宋人不敢惹辽人这是常态……为什么呢？被人家打怕了呗！……所以那个小贩最后还是死了，在家中上吊自杀。”
秦为故作佯怒道：“别楞，赶紧跟上队伍，否则中午还是没饭吃！”
这节奏不对啊！
他看着那么年轻，有些纤瘦的脸格外的棱角分明，甚至嘴上的胡须都还没长成。
那几个被晾在一边学生反应过来，刚想追上来，却被段玉回身狞笑了一下，吓得他们咬着手指头止步不前。
那只能是建立在双方实力均等的情况下。
其中好几个人都被他感染了。
甄良叹了口气道：“陛下现在不好封他的官，所以就扔过来折腾，他只要不是闹得太过，陛下也不会管。而且学生们弱不禁风总是不好，操练一番，以后就算是上了考场也比别人多些精神不是？”
“不错。”
就因为打不过，所以此等屈辱也不得不忍着。
就因为打不过，所以大宋要眼看辽人报复了那个小贩。
“辽人不能欺负我们！谁也不能……”
甄良还在沉默着，只是袖袍中的手却早已攥成了拳头，正轻轻颤抖者。
秦为接着道：“可光有知识还不行……我们还有强健的体魄，有力的拳头！等那些辽人再敢侵犯我大宋百姓，你们就可以扬起自己的拳头跟他们讲道理！”
阳光洒下来，照在秦为的身上，那么一瞬间，有人甚至发现，他身上隐隐有光辉在闪烁。
“那后来呢？”
然后他又看向学生们，“你们是否觉得，此事错在大理寺，错在他们不该惧怕辽人，甚至将有罪之人释放？”
少部分人还对武人有些嫌隙，可这并不妨碍他们认同秦为的话。
秦为则欣慰的点点头，柔声道：“那就要好好学，学更多有用的知识，只要有用，任何知识都可学得，只有强大自己的力量，才能不被人欺负！”
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少年。
身后的学生们也反应过来，然后紧紧跟上，一时间乱作一团。
“怎么能这样！”
“祭酒，我们愿意操练，以后决不再有任何怨言！”
学生们不再燥乱，只是静静的听着秦为讲话。
秦为摆摆手压下小声，正色道：“所以，想要不被人欺负，就要文武兼备！光靠耍嘴皮子是没用的，你就算文章做的再好，辽人会怕你吗？西夏人会怕你吗？你只能拥有强力的拳头，才能然他们真的害怕！大宋只有在各方面碾压他们，那些宵小之辈才不敢再妄生邪念！”
这时一个男子从后面来了，急匆匆的对秦为说了些什么。
就因为打不过，所以辽人可以在汴梁如此行凶。
五六个学生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你没看到刚才的秦为俨然已经成了国子监的话事人吗？
这秦祭酒的经历可谓是热血加传奇啊！
就比如那些此刻还没有任何表示的学生。
一旦哪方势力强大了，弱的那一方就想好死都难！
还好……秦为还算个知道轻重的。
说什么以和为贵。
他们都呆呆的看着秦为远去，直至听到了陈昂的牢骚。
学生们哄堂大笑。
这人定下规矩就跑了，说家里有事，可谁不知道你秦为整日在家就是研究怎么吃喝，有屁的事！
被甄良呵斥后，学生们不敢说话，只是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