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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大家显然没这个雅致。
天狗铁定会对那些大坑没兴趣。
所以秦为就假装第一次去看了看，也学着赵祯那样小心翼翼的捧着看，然后嘴里啧啧称奇。
不患寡而患不均，就是这个道理。
少年一片好心，为国为君皆赤诚，就算泄露了什么，也是年纪还小没有经验。
秦为心中不禁暗赞，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觑啊！
“传说始皇帝南巡时曾偶得一块天外神石，野史记载说，那巨石从天而降砸向地面后形成了一个冒火的深坑。”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环形山……”
而王臻和王尧臣始终都保持着一个透明人的态度，毕竟他们现在的身份连次相都算不上，只能说是宰辅的备选。
国子监是大宋学子的福地，虽说这些年不是很红火，但也没堕落到杀害自家学子的地步吧？
假以时日，他必成宰辅！
刘娥觉得有些难过，所以不想进殿内。
“外面凉快些。”
“母后说的对，着手！”
但他现在无比的想杀人！
“那上面怎地看着像是……荒漠一般。连一点儿额外的点缀都没有。”
这次进谏的人中，大部分是随大流，但意志并不坚定。
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有他们无数美好的幻想，和固有观念下对事情的看法。
以前最喜欢的就是泡天文馆，月亮是个什么样的，他比当下任何人都清楚。
从肉眼看去，月亮散发出的黄色光晕要比望远镜里的更浓郁些，秦为看不到大坑，但这并不妨碍他给赵祯讲述情况。
“真是漂亮啊！”
“果然……”
毕竟权贵里也是会分派系和群体的，他们在利益相同时大抵可以同进同退，可一旦双方的利益出现了分歧或是不平等。
秦为无奈的耸耸肩，“就像是被巨物砸中以后留下的大坑，毛都没有……”
不用谁提醒，赵祯早就迫不及待了，他小心翼翼地凑了上去……
赵祯之所以让他们参与政事堂的日常决策。
不得不说的是，这大宋朝的几个宰辅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连月球上的陨石坑都能引经据典找到相应的史料作为解释。
但行个礼也不算过分，毕竟是母子。
所以当他抬头时，脖子处发出了一声脆响，那是长久保持一个姿势的后遗症。
一种被欺骗的怒火在心中无限蔓延。
那月亮上什么都没有，没有我们的寄思，更没有我们的期许，只有一个个看不完的深坑。
赵祯捧着望远镜的一端有些痴迷，口中喃喃的说道：“那上面有许多坑，有大有小……月亮距离咱们那么远，可想若是亲临其境，那些坑应该就是你说的……小山模样吧？”
也从今日起，秦为这个名字将会是大宋朝堂上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
那些就是所谓的环形山，是由无数万年的时间累积中，一颗颗天外陨石一次次的撞击，而形成的不规则丘陵。
由此也可看出，帝后之间的情分还是深厚的，至少没有到了他们想象的那种剑拔弩张的地步。
那他们就是自动瓦解联盟。
刘娥也表态道：“陛下，明日便动手吧，那些人也是该给些教训了。”
赵祯却没管这些，他现在一心只想看看，那月亮上到底有什么。
别啊！
刘娥上了年纪，阿福便想扶她回殿内坐着，却被刘娥挥手打断。
张之白率先表态了。
秦为在边上同步望着月亮。
赵祯定定的看着，整个人仿佛被点了穴道。
而今日，这场阴谋不攻自破！
“什么山？”
若是以前，在场人肯定会借此美景吟诗作对一番。
她学着赵祯和秦为的姿势，躬下身子，半低头，双手捧着望远镜这端，然后……呆在了原地。
秦为看了一眼月亮，说道：“那上面……古籍上说那上面都是山，没有江海、也没有草木。”
君臣都看完了。
可现在呢？
“陛下，那是月亮，想必您应该看到了微臣刚才说的那些个大坑……从咱们这儿看月亮距离太远，而且望远镜的倍数有限，目前只能看到这个程度。”
否则他无法说服自己再用俯瞰的眼光去看待秦为了，怎么说呢……就像你是公司老总，却某天偶然发现，自己公司的实习生已经有开发集团公司的资本了。
这几日他饱受煎熬，各种进谏把他包围在中间。
月亮上居然和咱们居住的地方一个样，这个有些没意思啊！
赵祯觉得那半个球看着有些冷肃，让人下意识畏惧。
所以刘娥淡淡的笑笑，饶有兴趣的道：“不过什么？……你若再卖关子，这封赏可就作废了！”
不仅仅是因为倍数不够，还有就是现有的技术，根本达不到那种精确的参数对比。
可那上面的确什么都没有，难道是不够清楚？……他又凑近了几分，把脸死死地摁在镜片上。
但现在却没有人敢再反驳什么了。
就算是秦为这个制造者，刘娥也会严查到底……王臻这话就是在帮秦为求情。
小爷这几天可是真的辛苦了。
“那就是月亮？”
张之白嘴角抽搐了几下，不再问他。
哪怕有些超乎与常人理解的建筑和遗迹也是好的，他们心中千百个不相信，可还是不愿见到这样一个普通且无趣的月亮。
他希望是有的，如此应该能解决人心里的大部分烦恼吧，每个人都曾幻想过美好，可幻想终究不是现实。
今日秦为出手，这事儿就不攻自破了。
放屁！
秦为有些难言的踟蹰模样。
秦为赶忙道：“不过此次研究望眼镜的不知微臣一人，还有国子监的是哪个学生，韩琦、欧阳修、文彦博……这三人为了研究望远镜吃了不少苦头，特别是韩琦，已经半月都没回过家了，他母亲都去学院找了好几次，还当是儿子被国子监杀害了……”
赵祯点点头，帝王的自尊让他觉得这还算不错。
否则百年后的徽宗不会对一堆破石头那般着迷，以至于最后亡了国。
按理来说，在正式场合赵祯是不需要向刘娥行礼的，再怎么说他都是一国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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