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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感觉。
当皎洁的月光照在身上时，他更是如痴如醉的晃动了一下身体，影子在左侧不规则的晃动着。
可那明黄的圣旨做不了假，有许茂则在，这一切就是最官方的回答。
“秦先生，胸有大才，孩儿远远不如，佩服之至。”
他们只不过跟着秦为学了不到两月，就竟然做官了！
甄良下意识拍了下手，脸上的兴奋已经实质化了。
他只觉得自己悟通了大道，然后心满意足的倒头就睡。
难道是因为望远镜？
他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中，连母亲叫他吃饭也没有反应，独自一人枯坐到满天星光也没有反应。
三人磕磕绊绊的跪下谢恩，只是脸上的茫然依旧没有散去。
送走了许茂则，秦为没好气的朝三人笑道：“一个封赏就把你们高兴傻了？赶紧起来，上课了！”
能让陛下如此看重并封赏的，唯有秦为带他们制作的那个望远镜。
这一刻的荣耀应该属于他们。
庞籍刚举起茶杯，听到这话后，手一滑……
庞籍经常会有些错觉，觉得自己这个聪慧的儿子实际上是看不起他的。
“……那天象之说博大精深浩如烟海……儿子原以为自己穷极一生也无法窥探到一斑，可没想到今日却被秦先生随口一番言论而点醒，儿子的疑惑荡然无存……”
也只有这样的功劳，才能配得上如此封赏。
他们可都还是学生啊！
韩琦最先反应过来……他们不过是国子监里一个普通学生，就算成绩好了些，但也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
可圣旨上说他们立功了，立的什么功？为何不能拿出来说，而是隐晦的抹去了实际情况？
“为何失魂落魄的？”
直到深夜，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还没参加科举就为国立了功，更是陛下御笔钦封的官职，这份荣耀简直了啊！
三人都是聪明人，深知那望远镜的重要性，此物不仅能有利于天象研究，若一旦用在军中，更是无往不利的神器！
他们大多数人的想法都一样——为毛啊？！
庞世英点点头，吓到了庞籍和庞氏。
“那光是哪来的？”
只是因为他是长辈，所以才多少给些脸面。
多少年了，除了逢年过节，这个儿子可是从来都没有给他跪过。
“谢主隆恩！”
被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找上门来踢馆，不论输赢都挺没脸的。
但他知道，秦为有才这是真的！
“爹爹，娘亲，孩儿昨日见到秦为了……”
秦为到底教了他们些什么？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在了秦为身上。
可庞世英却摇摇头，有些痛苦的道：“可秦先生拒绝了……他说，儿子不配做他的学生。”
你有才学这无可厚非，但如此侮辱我家孩子，这就不能忍了！
……
再醒来时窗外已是暗黑，他打着哈欠出去，发现父亲和母亲都在外面坐着。
“那就是他不如秦为！”
国子监学子被圣眷赐官的消息，再次引爆了汴梁城。
“你……”
试问天下所有学堂，哪家学子能有此殊荣！
……
做官了！
欧阳修三人更是一脸茫然的呆滞在原地。
那个秦为竟然折服了我的儿子？
三个身无功名的学子，怎么就能一下子封了官职呢？
他竟然叫那秦为‘先生’！这……就是当初给他找的那几个授学的大儒，也不曾由此待遇啊！
庞世英一直觉得自己是世间最聪明的人，至少在和秦为比试之前的许多年里，他都是这么想的。
呯！
“为何凌晨的月光黯淡？而太阳的光芒却愈来愈亮……”
然后匆匆出去找来了灯笼点燃，看着灯笼照不到的地方依旧有光，他就痴了。
“学生……草民……微……微臣臣……”
韩琦三人走在最前面。
或者说，他不屑于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出手。
庞籍很少失态，可现在他却有些不敢相信。
他一直站在院子里，直至天明，然后欢呼道：“我知道了，光会反射，那些星辰都会反射，他们随着远近就形成了明暗不一的光……”
庞世英蓦然跪下。
他仰头看着那些星辉在发呆。
直到这场辩论输了后，他才觉得自己错了。
庞世英是独子，从小就被一家人捧在手心里，偶尔有些异样都会让家人关切不已。
许茂则没管三个发呆的娃儿，交接了圣旨后，就重新换上那副高冷的模样，朝秦为甩甩头带队离开。
庞世英却最这些视而不见，只是低着头淡淡道：“他说儿子不懂得尊卑礼数，所以不配成为他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