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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只是个四品官，这已然是浩瀚官海中无数人终极一生都达不到的高度。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秦为曾经也是寒门。
然后他赔着笑冲秦为拱手道：“秦大人见谅，老夫只是有一问不解……您……秦家最近缺了银钱么？”
王惟一抱恙地笑笑，收起药箱后，有些欲言又止。
有了这份官身在，儿子参加科举就能轻松越过乡试这个步骤，从而直接参加省试。
他看似睚眦必报，却爱憎分明。
那简直是天差地别！
为何千百年来人人都想当官？
“怎么？有问题？”
“哦，对了……”
尤其王惟一还是京官，给儿子弄个这样的名额也不算太难。
就好像原本五百分上名校的你，因为户口调离的问题，就只能考六百甚至更高的分数才能爬到原本现有的程度。
都说后世高考难，秦为只能说……那是因为你们没有经历过现下的科举。
刘婷顾不得矜持，猛地站起身，声音尖利道：“不可能！这些药材都是父亲从外面重金购得，不可能有毒！”
这就导致了科举兴起的步步血泪。
他对朋友从不小气。
刘婷一个女儿家，哪里和这些官场上的人物打过交道，被王惟一这么冷讽了一句，便有些露怯。
多年染血养成的杀气，让刘婷整个人都不住地颤了一下。
所以在这种残酷的竞争机制下，寒门子弟想要出头难如登天，更别提那些真正穷苦出身的草根学子。
“王先生有事直说无妨，这些日子多亏了你的悉心调养，姝儿的病情明显好多了……之前的事情过去了，就莫要再提，秦家对待朋友绝不吝啬。”
但这话从秦为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秦为并没有直接答复王惟一，只是淡然道：“国子监每年收的学生都是有数的，令郎若是不缺才学，本官可以破例给他安排一场考试，成与不成就要看他自己了。”
那才是真的难。
不仅是权利的诱惑，还有官职本身带来的各种好处和优势。
好装X的一句话啊！
秦为忽然转了话题，道：“家里方才收了些药材，王先生若是不忙，可否帮忙品鉴一二？”
秦为心中暗笑，却没有刻意揶揄王惟一，直接奔如主题。
所谓寒门，并不是指单纯的穷苦出身。
御医大多都是高傲的，毕竟这年头医疗水平不高，名医和上帝的地位其实差不多，都可以拯救人于弥留。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王惟一稍稍松了口气，赶忙拱手道：“实不相瞒，王某家中长子也到了乡试的年纪了，只是某如今没了官职，犬子奈何也成了寒门……”
想要在十几万的学子中博那千分之一的几率，这和买彩票几乎没有区别。
而对待朋友，不管是当初的王臻，商郡王府小公爷，还是后来的这些朝中盟友，秦为皆是以诚相待。
这是标准的有事相求时才会露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