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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一时间忘记了是出来做客，就习惯性的起身走了出去。
“那是王臻，堂堂枢密使来刘家提亲，就已经是低眉折腰了，你还想他王臻带着厚礼登门么？那就不是客气而是捧杀了。”
刘家人不少，不过秦为一路进来却没有见到任何一个刘家人，估计是家主刘标提前打了招呼。
刘婷起身后，又拉了拉身后的一个少年，上前道：“这是我的弟弟，先前赌场一事多谢平阳侯出手，为我刘家住持了公道！”
在这个档口登门，实在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王臻怕是快来了，准备酒菜吧。”
当朝枢密使来了刘家提亲，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就是爆炸性新闻。
这本就是相辅相成的事情。
后院的房间里，家主刘标板着脸坐在上首，身边是妻子钱氏，而在下首就是他们的嫡女刘婷。
真当赵恒是中二么？连扒了皮的狸猫都认不出来？就算他认不出来，满朝文武都是赵恒多年培养起来的忠臣，他们也看不出来？
这是嫌弃提亲的礼太薄了。
秦为一出手就查出了那么多的牵扯和隐晦，若非如此，刘家可能真就让人坑了还不自知呢。
心想老娘也算是阅历千帆了，还能拿不下你一个毛头小子？
孔大娘把衣襟再拉开了些。
“你就是刘琦？”
毕竟那些宗室权臣每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盯着延福宫，生怕刘娥有什么小动作。
刘家姐弟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匆匆告退。
“无妨。”
刘标的眼皮子跳了一下，“这话日后莫要再说了，富贵有命……婷儿没那个命，就不能强求，秦为不是个好说话的，他能来刘家全仗着王臻和那私生女的面子，你信不信……若咱们再敢对他使小动作，那少年绝对会让刘家全族付出代价！”
“是。”
这样的学习制度，简直比大家经常自诩的那种寒窗苦读还要辛苦。
就比如后世闻名的某京剧选段——狸猫换太子。
“无妨，小孩子玩笑而已。”
刘婷正好带着弟弟来到前厅，二人险些脸对脸的撞上。
一招不成，那就果断认输，不管是礼节还是态度都要做到一丝不差，如此方才是生存之道。
不过秦为对此番的省试还是很有把握的，那些学生看似增加了杂家学科，在科举这方面用的功少了。
汴梁房价高的让人喷血，每平米十贯钱的甜水巷都算不上高价。
唾沫星子淹死人啊！
就像定王府、商郡王府那种地处皇城根儿的宅院，都已经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了，就算你富可敌国也不一定能买到。
刘家虽是外戚，但底蕴并不深，尤其是那些穷亲戚一股脑的涌来了汴梁后，刘家的日子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般奢华。
弟弟的话让刘婷脸色骤变……人家上门是客，又才将帮了刘家，不管这其中是不是秦为自愿的。
而且能在外城有一个宅子，那也算是比较富裕的人家了。
心想哥当年也算是阅尽千帆的老鬼，你这个……后世大街上随便找个地方蹲着，都比你看到的肉要多。
钱氏闻言抱恙道：“是妾身想的浅显了……不过秦为能登门，还真让妾身没想到，看来王臻与秦家的关系当真不俗。”
“他们说……平阳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
那个刘家小姐才将在秦家搞了那么一出，刘家有何吕家闹得颇不愉快。
只是大宋不比前唐，这个时代的文人地位简直高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别说他们敢抹黑当朝太后，就算是皇帝做了他们认为不妥的事情，也照样大书特书，没有证据不要紧，咱们能编啊！
她看儿女们一眼，后面的话就止住了。
现如今老子的名声已经臭成这样了吗？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善人。
刘婷听着娘这般夸赞秦为，脸上的冷色更重了。
这就和当初武则天登基后，那些唐臣背后诋毁她如何如何荒淫。
只是想着今日这是不是鸿门宴。
仆妇进来，赶忙说道：“阿郎，那秦为倒是一表人才，且不见紧张慌乱，很是镇定呢！还有……王家的仆人刚才送来了两壶好酒，说是待稍后宴席上饮用。”
久而久之，学生逐渐融入了那种气氛之中。
一开始学生们大多不适应。
由于家家户户挨得比较近，街巷比内城里还热闹，来往百姓小贩络绎不绝。
秦为在前面坐着发呆，任由那孔大娘如何的卖弄风情，他依然保持着一个向前看的姿势，像是有些拘谨。
一个仆妇进来了，飞快的扫了里面一眼，然后把茶水送上。
那么多大儒加盟，若科考律还是达不到碾压其他学堂，那就证明秦为这些日子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钱氏大约三十来岁，有几分姿色却也算不上什么美人儿，闻言就说道：“秦家也算富甲一方，王臻待秦为如子侄，初次登门竟只带了两瓶酒么？”
局势不是小好，而是大好。
随时保持警惕！
还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歪坐在一旁，有些心不在焉的抠着手指。
可惜秦为只是淡然看着门外，连眼神都没有半分恍惚。
少年有些踟蹰的朝秦为行了一礼，脸上带着些许惧意。
“是”
但刘家的的确确是沾了光的。
吃皇粮、拿官饷。
“住嘴！”
钱氏愣了愣，有些惋惜的道：“哎，多好的一个金龟婿，若是能落在咱大房的手里，今后不仅是咱家受益，连刘家都能风光一把。”
哥不害羞啊！
秦为的手段在汴梁可以用骇人听闻来形容。
奈何王臻的命令秦为不得不听，只好看了眼跟来的乔风，乔风微微点头，示意周围已经有秦家的暗探在布防了。
你还想让他带着厚礼登门？
刘琦十七岁左右，胖乎乎的样子，人看着有些胆小，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秦为后，踟蹰的不敢说话。
“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