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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因为郭家游昌道不好发作只能隐忍，现在他报仇雪恨的机会终于来了！
什么仇、什么怨？
靠！
“你这事儿做得过了……”
有些话不能明说。
挡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就像秦为此番言论的后果，二者极其的相似。
若是连宗室也再牵扯进来，那就真成了外间说的那样……秦家结党了！
到时大伙儿该升官的升官，该青史留名的青史留名。
二人进了书房，秦为回头冲着他笑道，“你要是不想我真的英年早逝，最好安分点儿，什么都不做，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而且结的还是宗室权贵，这可比黄河改道严重多了。
如今欢呼声再度传来，君臣的笑声回荡在皇城内。
不论是何种立场的官员，都不能容忍一个敢说‘不死何为’的官员，这种人混到最后只能是孤家寡人，没朋友……
这已经是范仲淹在能力范围之内做的最大的帮助了。
就算有当年秦丰的同窗情谊在，这么多年也快淡得地差不多了。
到那时他们当初怎么抨击秦为的，就会多么打脸。
范仲淹也知道他和秦为之间的仇怨，却皱眉道：“落井下石不是大丈夫所为。”
游昌道笑道：“可此事已然是群情激奋，下官也不过是随波逐流罢了。”
可秦为的感动方式有些特别。
可就为了和那群垃圾较劲，从而断送无数百姓的生命和活路，秦为若真的这么做了，那才真是良心难安。
动手吧！
游昌道没管他脸上的那抹嫌隙，只是起身拱手后，淡淡的道：“罢了，言尽于此，下官告退……”
事后李仲昌被充军，可却无法挽回浸泡在泥沙里的那些良田，以及无数百姓……
秦为等死吧！
可经过秦为这么一折腾，赵祯又动摇了想法，便下旨先派人探查清楚横陇河道的积於情况后，再行定夺。
秦家人少，所以赵允让来了没几个人在旁伺候，反正都是朋友，他更不在乎这个。
赵允让也知道秦为八成是不会这么做的。
汴梁需要黄河天险！
而原因也很简单，他也和赵祯说得很明白了。
秦为无奈的叹了口气的道：“没办法，拦不住……”
他不是那种烂好人，也不是什么救世主性格。
“你瞧不起人！”
李仲昌作为‘首席专家’参与了改道大业。
范仲淹坐在御史台的衙门里，看着手下众多磨刀霍霍的小弟们，唯有苦笑摇头。
见状就轻声道：“罢了，你若是要弄，那我便陪着你闹一场，大不了再被陛下呵斥一通就是了，只是太后那边……”
“容易冲动，口不择言，这才是你的作风。”
大家完成了一向壮举的同时，腰包也跟着鼓了起来，这不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儿么？让你们那些反对人再哔哔！
大家做朋友就好，一旦牵扯到朝政、党争或是权贵、皇权，那就最好各自回避为好。
赵祯可以看在宗室外加童年伙伴的面子上宽恕他，可这事儿一旦闹起来，惹怒了刘娥……她恐怕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万一今后再有什么天生异象，这些人还会拿出上天赐责的说辞，到时作难的可就是赵祯了。
——然后……
从秦为入朝开始，他对此子的看法就保持了欣赏的态度，虽然没有过多交集，但明里暗里也算为他挡下了不少御史台的弹劾。
尤其是在此刻大势所趋的势头下，范仲淹又作为天下言官御史的主导者，他能做到不捧不踩就已经很难得了。
然后历史上的他们，真就这么动手了。
有时候不帮忙，才是真的帮忙了。
可赵允让这么一闹，那些人定会再翻出此事做文章。
赵允让坐在他的身边说道：“此事你孤掌难鸣，若是君臣都同意了，就算你再怎么阻止也没用，大不了等他们建成了，等祸患发生了，到了那时……”
无数的言官御史开始摩拳擦掌，更有甚至连祸国殃民这种词汇都用上了。
可就是这么浅显的道理，竟然就没人懂，这特么……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黄河改道，事在人为。
当初秦为破解了天狗食月之说，满朝文武虽心有不服，却也无法反驳。
这回要是不弄你，枉我们当了这么多年的官。
大堂里游昌道坐在下首，他现在已经被贬谪成了令御史，以前和老范平起平坐，现在却只能仰头拱手称其为上司。
秦为却叹了口气，喃喃的道：“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可你这么一闹，去让咱们之前抨击神论的结果化作泡影……”
赵允让的神色凛然，这一刻连秦为都要为他的义薄云天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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