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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何事这么着急，看着一脸的汗水，快进去谢谢。”
只是没等他问清楚，就见不远处走过来一队人，所过之处旁人纷纷闪避。
他双手扶膝。
王臻坐下后，笑道：“长大了，知道借势了……很好，你记住，横冲直撞不会长久，要学会结交一些助力。”
赵祯如此作风，肯定是因为他在朝堂上做了一些大事儿。
王臻长辈的姿态坐在那儿受了这杯茶，才又道：“不过那人是内侍，平常结交要把握尺度，切不可太过，否则……”
王臻的思路很清晰，并没有因为方才的喜悦而冲昏头脑。
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小内侍赶忙捂住嘴不敢再说。
这才被赶回来多久？
众人不禁看向王臻，不是说被赶回来了吗？
也堵住那些流言的嘴！
许茂则临走时让秦为送些卤肉进宫。
在这条‘不杀士大夫’的祖训下，无数的官员愈发放肆。
王臻慢慢走到秦为身前，缓缓伸出手去。
门子不敢相信的看着门外的两人，呆呆的道：“王……王相……您……您怎么来了？”
“陛下不会这么轻易赦免老夫，更别提让许茂则来给老夫挽回名誉，说吧，你做了什么？”
“走了……”
恐怕这天下官员，没几个会希望陛下身边的大内侍经常登门的。
可只是一晚上，事情就翻转了。
因为太装了，你不是高官，这么走会被遭雷劈的。
王臻可是枢密使，他们算个什么东西……
那肯定是被惩戒了，这个时候还是避着些为好，以免被殃及。
“王相回来了！”
身边小内侍看到这一幕，献媚的凑近许茂则几分，悄悄指了指身后。
枢密院里一阵喧嚷，那些以为老王回不来的官员们纷纷出来相迎。
这边枢密院，王臻一大早就去了，亦如往常那般冷着脸，见谁偷懒耍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别看这才一天的光景，王臻却在这一天里，就实实在在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八字步是标准的官步，这年头但凡喜欢装逼的官员都喜欢这么走，不过大部分人还是随意的。
“哎呀！”
“是，小子明白。”
许茂则转身离去，可秦为躬身抱拳的动作却没变。
“……好。”
昨日大伙儿都还在琢磨着新任枢密使会是谁。
“哎，他害了王相公啊。”
甚至还把枢密院内部的变动都推理了几遍。
这是小虚荣！
这时候没有人去狂奔，因为会喘不过气来。
王臻却一脸淡然，鞠躬道：“老臣谢陛下隆恩！”
可秦为却慌不失忙的来了，这是准备公然和陛下唱反调吗？
但内侍的好处也不是那么容易受的，一个不慎就会被人当做内外勾结的把柄。
“都知，秦大人还在朝您行礼呢。”
当朝枢相的脸面，岂容尔等随意践踏？
可今日他却在大白天里跑来了王家，周围路人邻居都在看着他，满头大汗的喘气，还冲着王臻傻笑。
许茂则嘴角带起几分笑容，又忽然冷了脸，喝骂道：“不会说话就闭嘴！秦大人是在向陛下行礼！他是朝廷命官，某是宫中内侍，他向我行礼作甚！”
毕竟每一次都是大事儿，好事儿没有那就是坏事儿。
“八成是听说秦为来了，这是来代陛下降罪的……”
“见过王相！”
“许都知慢走！”
今后谁再敢拿此事说话，小心你们的下场！
秦为笑着给他倒上一杯茶。
“小子明白。”
秦为渐渐直起腰来，笑道：“没疯。”
大家嘲笑的嘴脸都还没收起来呢，这就反转了？
看他一副笃定于心的模样，许茂则点点头，又道：“家里的卤肉多送点儿，陛下最近就好这一口。”
很嘚瑟的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宫中亲事官，排场要多嘚瑟有多嘚瑟。
他们终于知道秦为这么慌不失忙的来王家是想干什么了。
……
一老一少进门就去了书房。
秦为笑着摆摆手，许茂则却又回过头来，小声道：“你小子最近做得的确不像话了，这次若是不能善了，宰辅们可是饶不了你。”
宣完赵祯的口谕，许茂则朝王臻淡淡的点点头，又看向秦为笑了笑：“某还要回宫复命，走了……”
许茂则心想，真是蓬荜生辉么？
多半天吧？
“是是是！”
在他们认为，王臻被陛下公然赶出了宫，这就代表着陛下对他失望了，枢密使这个职位调动是早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