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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心情很不好，相当不好！
大宋皇宫在这些士大夫的监视下，简直就像漏了底的筛子一样，别管什么事情都当不了秘密。
是啊！贪腐与你司事局何干？又与你秦为何干？
更多的贪腐被揭露，更多的情弊被揭穿。
张之白脸上没有半分波澜，只是淡淡道：“因为，他一切都是为了大宋……”
吕夷简怒斥那些为自己贪污找借口的官吏们。
张之白摇摇头，坚定的道：“无需再听。”
张之白愈发的疲惫了，轻声道：“又提前说服王臻先拿枢密院开刀，如此一来朝廷便是想压也压不住了，这才有了后来的皇城司索拿全城贪官!”
这个群嘲技能简直扩散无数。
这话是刚才他对秦为讲过的，而秦为也原封不动的又送还给了他。
随从叹声道：“这人好手段！他废了这么大的周折，就是想要朝廷放弃改道么？”
吕夷简等人摇摇头，他们是旁观者，可也能感受到张之白身上的那股子颓废气息。
众人都听出了些味道，这位首相已然萌生了退意。
威胁的话不断从房间里传出来。
先不说什么重文轻武的国策，也不说那些士大夫祸乱国之根基，就说这黄河改道，北宋灭亡它是躲不开的原因！
有人不满的道：“相公，那人跋扈如此吗？”
等到秦为远去后，才沉声道：“他阻止了改道……”
有人不解，吕夷简说道：“若是咱们真的听从了下面人的建议，六塔河如期改道……到那时会如何？”
大家都知道这事儿，而现在这事儿出了结果，却是宰辅们错了。
就算汴梁在繁华，就算这都城再有钱，又有何用？还不是都要成为人家的补给和战利品吗！
吕夷简也想起了和秦为的恩怨，他本以为自己会落井下石，可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半句讽刺的话。
吕夷简看到了他，有些不悦的道：“你在此何意？”
张之白摇摇头，“不，他是胸有成竹啊！”
所以秦为就有了狂傲的资本。
所以说，北宋的毁灭有一半都是自己作的！
他是对的！
许多原先兵精粮足的重镇，在几番折腾后，成了敌人不设防的跑马场，让金人打马南下、直逼汴梁。
他驻足仰头看着满天星辰，悄然叹声道：“从他私闯民宅再到拿住证据开始……那本黑账就是此事的敲门砖，他一步步的谋划，一点点的让我等都落入了他的规则里，这场交锋他看似被动，实则早就谋划成功了。”
嘶……
另一人也怒道：“便是他劝谏有功，但也当有风度才是，此等睚眦必报之人，可是读书人所为？！”
他的随从牵着马过来。
“他们说，只要朝廷决定改道，凡赞同者都有好处！小人便将此事写了奏疏，赞同朝廷改道！”
来人脸上带着怒意，气呼呼的道：“诸位相公，那秦为在前面当街狂笑，说什么拦截了一群自己找死的蠢货，大宋终有一天会被这些蠢货给玩儿死了不行！”
他来到秦为面前，平静的道：“此事却要多谢你，让我等知道了此事的真相何为，否则这么多的贪官污吏，他们终究会把大宋掏空的。”
“小人招供！这事儿不只是小人一个赞同的，还有许多人都想要这么干，小人只是一个底层的，一文钱都没拿到啊！”
有人颤声道：“河北路怕是要全废掉了，辽人南下就如同无人之境，到那时，好事儿变成了坏事儿，大宋将再无北望的可能！”
他们的猜测不错。
这大抵是历史上最愚蠢的自作自受吧。
他突然觉得那一切毫无意义，这就是固有观念被打破后的心累吧。
“不！”
“下官……小人有罪，小人不贪不行啊！那些人……他们会排斥小人……”
黑夜中漫步的他喃喃说着。
灯笼的照耀下，秦为正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看着宰辅们走来。
张之白猛然回头，正色道：“他的目的从来就不是黄河，因为他早就确信黄河改道不会成功！只要把这些证据拿出来，陛下自然就会明白改道不可为！”
若是传了出去，你也就别做人了！
一行人缓缓出去，直至皇城外。
“此事……他没说错。”
还有一半，也是自己作的……
可秦为却没搭理，等张之白起身时，他微微点头，说道：“张相言出必行，下官拜服，三日后，咱们城外见。”
有人下意识慌乱喊了一句，“张相！”
而秦为却并未避开。
宰辅的随从也是有些眼界的，听闻这番话，忍不住惊叹道：“嘶……这年轻人如此厉害吗？”
而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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