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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国子监里培养了一群天才出来吗？
这是最好的遮掩法子。
弹劾秦为的奏疏无数。
“都只，秦家那个护卫送来了一个男子，说是昨夜潜入秦家被拿获。”
否则什么人都能来做官，那以后的大宋可就乱套了。
王臻回身，见他还懒洋洋的躺着，不禁大怒，就踢了他一脚，“此事你可有把握？”
王臻负手而立，“陛下让你去国子监，本意是想让你攒些名望回来，等积蓄几年后，日后也好升你的官儿……可你一番折腾，竟然让国子监成了整个大宋的焦点衙门，陛下也有些诧异……若不是陛下还看在这些年的情分，只要一句话就能定了此事性质！”
“张之白带着人在复核国子监的考卷，你倒是还安稳，也不怕被人给找到破绽，一家伙把你弄到琼州去？还有那个宗升，昨天一进政事堂就打瞌睡，一天下来竟睡觉了，这就是你司事局的干将？”
不论是哪个时代，国家对考试都是重中之重。亦如后世的高考……那可是真枪实弹的押送啊，其监管程度相当于国家机密。
在秦家，王臻的身份是长辈，所以没必要有任何隐瞒。
秦为活动了一下被踢中的脚，说道：“没事。”
皇帝的心腹没优待啊！
他们有着旁人不能及的丰厚资源，不论是物质上的还是文学上的。
然后大家聚集在了政事堂里，随即重新抄录的试卷就被送了进来。
可就是在这样差异巨大的情况下，权贵子弟们此次乡试竟几乎是全军覆没了，这事儿真的没法交代啊！
王臻点点头，思忖之后道：“政事堂那么多人在查，下午就能把考卷查清楚，你若真没做这事儿，完全不用担心，就把那人交给叶双愁，皇城司知道该怎么做。”
这些人大多是权贵，所以赵祯也不能视而不见。
可事儿从几个宰辅的口中说出来后，赵祯也有些犯了嘀咕。
“都知您看，这人浑身上下都有上，看样子是掉进了陷阱里，两条腿全废了，就算活下来，也是个残废。”
他还真希望秦为不是那样的人。
别说张之白不信，就是屡次看好秦为的王尧臣也有些恍惚。
毕竟这事儿朝廷已经接管了，赵祯亲自督战。
这算是开诚布公，有没问题大家一起研究，谁也别想冤枉了谁，你秦为也不用说，咱们检查考卷是背着你的，再说什么情弊。
国子监乡试有人舞弊了。
树下有两张躺椅。
“前日有人潜入家里不知意欲何为，不过某猜测就是这事儿……果不其然！”
几个密碟刚进门，就道：“都知，此事咱们的人并未发现异常。”
张之白满意的点点头，看来他该是误会那小子了。
张之白随即就从各衙门里抽调了不少官员来，连带司事局的宗升也叫了来。
可秦为却不屑于来。
所以这事儿皇城司来查，要比秦家自己查好得多。
以往大家一提起权贵，那就是跋扈、嚣张、不学无术……
让张之白有些恍惚，这人到底是不是秦为手下的干将……
张之白看了赵祯一眼，他也觉得此事有些古怪：“陛下，那些权贵子弟里，臣就知道有几个好学的，而且学业不错……”
可叶双愁却不能只凭臆断来推测。
这到底是有恃无恐，还是胜券在握。
……以后恐怕没人再敢给皇帝做心腹了。
……
皇城司这边也早就开始探查了。
几乎是三分之二的通过率，也就说国子监应试的学生，只有区区几十人没有通过乡试，这样的通过率……有点儿扯了吧？
张之白下了命令，大家开始一份一份细查。
可谁曾那些想权贵们却先忍不住了，直接闹腾了起来，而且还伙同了不少朝臣上奏谏言。
果然有猫腻！
可也有许多权贵不是这样的，他们仍旧怀揣着一颗上进的心，想要后世子孙也能更进一步。
秦为先是让着王臻坐下，给他倒上一杯热茶后，才做到另一把椅子上，随口说道：“皇城司查过了，就可定性！”
叶双愁作为大宋的密碟头子，赵祯又亲自下了令，那么此事他责无旁贷。
秦为有没有舞弊，一切都要拿证据说话！
张之白也摇头道：“况且他们才学了多久？也就一年多些吧？就算是原先有底子，可终究不及那些人家学渊博。”
所以越是这样的家庭，对家中子嗣的文化教育越是看重。
这话算是夸奖。
该弄你的时候照样能弄你……
本来是要叫秦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