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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官员心中欢喜，就越发的悲伤了。
“好了！”
所以……有人发出了质疑。
“是够苦的。”
那年轻官员想起自己曾经苦读的场景，一点唏嘘挂在嘴边，刚想说话，却听得秦为不屑的笑了一声。
这小子是在讽刺千军万马挤科举这座独木桥，讽刺那些一生把科举当归宿的读书人，除去读书他们什么也不会。
“陛下，国子监的学生丑时入睡本是常事，别的不说，就说那个叫欧阳修的学生，您知道吧……”
秦为傲然环视一周道：“国子监里仅欧阳修一人写废的毛笔就有两、三百只！”
那是个踏实肯干的年轻人，秦为赏识他，赵祯又何尝不是呢。
赵祯欣慰的点头，看来我大宋不缺好学勉励的臣子啊！
质疑声越发的多了，他们不相信国子监的学生都是天才……刻苦或许能让某些人成功，但绝不是所有人！
这样的艰辛是怎么熬下来的？
他接着感性的道：“陛下仁慈，给了臣参与朝政的机会，这几年下来，臣每每在午夜梦回时扪心自问，要如何才能报答陛下的厚恩……”
几万人去竞争那百十个殿试的名额，这不是独木桥是什么？
有人说了句公道话，秦为却不乐意了。
“可人家是半年，而且还是辰时就起了。”
“国子监的学生都是卯时初起床，一年来从未间断！他们写废的毛病如今都在国子监的库房里存着……全段时间某去三司批经费，三司使王相公说国子监消耗太大了，恐有冒领之嫌，臣便请他看了国子监的那间笔屋……”
后来经过多年的修养，大宋的读书人越来越多，过关的考生也随之越来越多。
吕夷简别过脸去……
他叫停了这些嘈杂，然后笑看着秦为，目光炯炯的道：“说吧，朕需要一个理由，大家也需要一个理由！”
“为何不能操练？”
众人将目光转向了王尧臣。
秦为没有思索，而是如数家珍般的，一一道来：“从早上睁眼开始，先是集体洗漱，然后就是吃早饭，接着操练……”
毕竟不可能人人都是秦为。
众人不解，王臻却面色微变。
就算你真有什么秘籍，今天也要拿出来量量，否则朕也堵不住这悠悠众口。
那剩下的这些人呢？
能参加乡试的人有多少？大概也是多如牛毛吧……毕竟只是一场乡试，科举的入门级考试而已。
他缓缓跪下，泪水滴落。
刚才说那青年官员如何辛苦的人，此刻都觉得脸上有些痛。
“臣那些年……想起来就……不过此刻臣能站在这里，才觉得那些苦值得。”
从最开始的几万人，到最后的一百多个殿试的名额。
等这些人省试结束后，面对千分之一的淘汰率，又能留下多少？
可二人的地位却是天差地别，自己如今只是三司的一个小主簿，这还是他足够努力，再加上家里的关系渠道帮衬。
众人看去，却是一个同样年轻的官员，看官服应该是五品左右，这在年轻一辈里已经算的上是出类拔萃了。
秦为纳闷的模样让人恨得牙痒痒，若是能动手的话，此刻众人都想围殴他。
每日睡眠不足三个时辰，你们难道只是学了那些诗词文章？千百年传下来的文章就那么多，十年寒窗也就差不多了。
顿时一阵鄙夷的声音响起。
尤其是他写了一手好诗词，虽传世之作不多，但首首皆是经典，至今还被无数的文人士子争相传颂。
有人却站出来说道：“当年某丑时睡，辰时起，持续半年方才考过乡试！”
每天百十贯的灯油钱……那得用多少灯油啊！
“考试只是考试，但人的一辈子很长，并不是只有考试，他们还该有更加精彩的人生……”
在座的都是大宋朝堂上有名有姓的朝臣，不管大家出身如何，能走到这一步，谁不是寒窗苦读一步步拼杀过来的。
有人觉得太不可思议了，马上面临乡试的时候，国子监竟然还在照常操练，他们又不入五行，操练的再好有什么用。
这样的质疑很是正常。
有些人若能舍得面子，还可去教教孩童启蒙，做个私塾先生。
你莫不是把咱们当做是傻子了？
大家有些尴尬了，但有不喜欢秦为的，还是出来拉偏架，
王尧臣只是点点头，然后叹道：“陛下，国子监的消耗的确大了些，那些学生每日用的灯油钱都要百十贯！”
你跟我们谈刻苦？
秦为只好无奈的道：“陛下，没有什么秘籍，也没有什么捷径，只是国子监的学生们比较刻苦罢了。”
最后为了控制人数，朝廷下了个奇葩的规矩，那就是定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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