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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打定了主意，若是这一科没考中，他就不再读了，然后去找个活计，以后赡养母亲，不能再让她劳累了。
而且依着秦为的脾气，他也不在乎这点儿政绩。
那就是每逢大战，必铸京观！
如此规模宏大的京观，在大宋前所未见，在历代王朝中也是不多见的存在。
“谁说不是呢？整日跟一群妇女打交道，这种人把读书人的脸都丢完了。”
……
不单是干粮，还有热茶，保证热乎乎的，让学子们吃好喝好应对考试。
“这是自甘堕落啊！”
等到一个模样呆板的考生走了进来，许茂则便向前了几步，看着他走近作为后，又退了回来。
庞籍忍住呕吐的想法，皱着脸道：“你是想让这京观成为西南土著的梦魇，让他们从此不敢再越雷池半步……把人心琢磨的那么深刻……哎，你这般手段，这些为何不用在官场上呢？”
“欧阳修！”
他拿起笔，略一思忖就开始了书写。
没多久一只烧野兔就弄好了，他把肉分成几份给了乔风等人，自己拎着一只兔腿啃得正香。
庞籍闻着那焦香的的味道，却只是想吐。
春寒料峭，可欧阳修看着那一只炖鸡却觉得心中暖洋洋的。
这学生文采不错，可就是看着有些呆傻，这样子以后怎么做官？
谁说哥没用？
少年人最易冲动，这些宰辅便以为他没有程府，陛下也觉得这样的人最好掌控。
本来喧嚣的气氛骤然一静。
“欧阳修，进来，别被挤散了！”
汴梁城里的那些小贩也全都出动。
这样的石头就算历经千年也不会腐坏。
今日的贡院外人山人海，一眼看去全是人。
“那倒是……不过话说，安国兄，你今日用的粉扑看着很自然啊！而且还挺香，是哪家买的？”
许茂则近前拱手道：“某奉陛下之命而来，只是在边上看看，绝不干涉。”
“嚯！秦记的香露，那得不少钱吧？”
深知今日乃是最大的商机，都拎着巨大的提篮在贡院外叫卖。
许茂则只是笑了笑没说话，他身上有任务，自然懒得和窦尧这种老古板置气。
学生怕老师从来都是传统，尤其是监考老师，大家顿时都怕了。
天圣六年春，王师破定西南，灭敌五千，尽筑京观于此！
这是国子监翻身的一次机会。
不过价钱却是平日里的两三倍。
这样的人会真心辅佐他吗？
做错事儿不怕，怕就怕从不出错！
赵祯会放心一个十全十美的人在身边吗？
要说乡试乃科举的敲门砖。
祭酒甄良也在边上紧张的招手。
把鸡爪子拧下来慢慢的啃。
这些应届的考生三年磨一剑，自然不在乎这点儿小钱，就算再寒酸的学子，也舍得花上三文钱买碗热茶喝。
你许茂则更不可能。
“为何要弄在这里？”
“放心考，为娘还能干几年，就算这次考不中，为娘再供你读三年就是了。”
今日的贡院鱼龙混杂，学生们不仅要保持好心态考试，更要注意人身安全，免得被贼人给害了。
以上都是文官们自己的潜规则。
这时一个内侍随着人潮走了进来，直奔窦尧这边。
监考官知事贡院窦尧，皱眉看着进来的考生，说道：“乱糟糟的，让他们安静！”
这不仅是耀武，更是用来震慑那些不臣之心的外邦，让他们从此都不敢再生出一丝窥觊大宋的想法。
汴梁的春天还有些冷，但欧阳修不想穿的笨拙。
窦尧却没给他这个面子，冷冷的道：“稍后会锁院。”
他的家很简陋，姚氏今日特地歇了一天，天还麻麻黑就做了早饭。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某用的是古月楼新上的粉扑，还擦了秦记专供的香露，那东西可不好买，从不在汴梁销售，只有从渠道源头拿货……”
欧阳修眼眶微红，低下头去。
秦为没管他的丑态，大快朵颐道：“从今起，这里将会成为西南禁区！……当那些土著走出山林时，巨大的京观会让他们发狂。”
有人不禁低呼了一声。
只是等这些土著刚刚走出山林，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甄良看了一眼憨痴的他，心中叹息。
“可不，这次是却是省试，全天下的大才汇聚一堂，他……怕是会成为笑话。”
西南不靖，王师讨之！
战场之上满目疮痍，一些当地小规模的土著悄悄出现在寂寥无人的战场上。
不过大致意思却写明白了，若是那些交趾人来看的话，也能一眼看懂。
可庞籍却犹豫了一下没有接笔。
一百二十多个学子参加科举，这中举的比例一下就增高了不少。
吃完早饭，欧阳修提着考试用的小桌椅，一路把他送了过去。
尸横累累，小山一般的京观，让他们顿时吓破了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