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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争渔翁得利之人，他和你一样都是高傲的人……”
没办法，那时老子在西南和交趾人干仗啊！
里面跟出来的两个密探闻言大喜，急忙跪下道：“多谢都知手下留情。”
“不同意！”
他们是官方身份，自然不担心安全，所以大大咧咧的站在光亮处，手中拎着炸鹌鹑在啃。
沉默一阵后。
欧阳修的眼中多了泪水，哽咽道：“等学生得了殿试第五名时，那一刻……那一刻学生最想见到的就是您……”
这种人一般没有好下场，不是被人忌惮弄死，就是被老天直接收了。
庞世英秒懂，却依旧坚持道：“他？不过是只比较听话的鹰犬而已，功夫或许不俗，但人却不见得如何。”
你自认高傲，就觉得别人都是怂包，可秦为是那种怂人吗？
“还有你……”
秦为动手之前就做好了这个准备吧？
他叫欧阳修，一个璀璨了大宋百年的名字。
甄良没在，陈昂也没在，其他教授大儒都没在，只有学生们。
两个密探在外面蹲了两个时辰，直至夜露打湿了身上的衣裳，这才从打盹状态醒来。
这种类似于投效的发言，此刻却无人觉得功利。
两个密探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回到了皇城司，找到了刚起床的叶双愁。
……
叶双愁躬身说道：“陛下，昨夜有人趁夜对秦为家下手……”
一群学生整整齐齐的站在两边，大门打开时，他们齐齐躬身。
“说话。”
连皇帝信赖的臣子都敢下手，这些人简直不把皇家看在眼里！
汴梁城中一时间不少东西就多了瓷器碎片，然后叫骂声不绝于耳。
秦家的安保连皇城司都为之叹服。
秦为看了一眼还在拌嘴的两个小子，说道：“叶双愁早知道周航的事，可他并未管，某估摸着他都没禀告给陛下，这是在坐视……他的目的是什么？”
众人不禁绝倒，但却艳羡不已。
几个黑影悄然回身，然后潜入了夜色之中。
秦为笑了笑，然后大门打开……
人在骤然遇到恐惧之事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躲避。
赵祯脸色顿时严肃起来，问道：“何事？”
几个北伐军重重的扑了下来，半空中就拧断了他的脖子。
“多谢祭酒！”
韩琦紧跟着跪下，红着眼眶道：“若无先生这两年的悉心栽培，学生定然不会走到今日，若无您当日力挽狂澜，学生恐怕在就被剥夺了资格……学生不知该如何感谢您，所以学生发誓，今后无论何时，都会与先生马首是瞻！”
可偏偏这来那个废物又是他亲自派出去的，所以叶双愁躲不过，只能请罪。
张之白觉得这事儿真是够诡异的，但庞籍马上要回京了，他此刻不想去管这些阴私之事。
赵祯的面上多了铁青，“秦家如何？听说秦家暗卫不少，想来那些人占不了多少便宜，可就怕秦为不当回事儿，掉以轻心可就……”
他一路进了宫中，此刻赵祯正在和宰辅们议事，所以得等通报。
此刻国子监的空地上此刻站满了学生。
秦为忙于收拾权贵，所以倒也忘记了欧阳修等人没有动静的事儿。
进了殿内，行礼。
叶双愁眉眼微动，然后说道：“秦家如何不得而知，皇城司的密碟都在暗处，不好直接上门……不过昨夜那些动手的人都死了。五个人全都被弄断了脖子，然后被吊在院墙外，皇城司的密碟发现以后人早就死透了……陛下恕罪、臣失职了。”
这是聪明人的傲然，他们说话从不考虑旁人的感受。
“有人说国子监拒绝了权贵子弟的附学是自绝于大宋，是想要倒复江山社稷，这话某不同意，你等可同意？”
秦为站了出来，站到最高的位置，环视下面数百为学生。
赵祯的面色渐渐平缓，说道：“秦为……此次西南大败交趾立功不少，不过他总是太得意了些，让他在家歇息几日吧。”
“是！”
秦为在吃早餐，一大碗豆腐脑，再配上两个刚蒸好的羊肉汤包。
向来不苛求食物的皇城司都知，今日却例外了。
所以密碟不相信，这些权贵派来的杀手能在悄无声息中潜入秦家杀人，而且这么长时间……
秦为伸手把二人扶了起来，说道：“你们是大宋的官员，此后要好生为陛下效力，秦某也一样！”
“不知道，刚才迷迷糊糊的，不过他们若是出来肯定有动静。”
他正在穿衣，一身伤疤配上那一副瘦如骨架的身体，让人不自觉的就会想到地狱而来的骷髅。
他站在台阶下，幽幽的道：“这二人，每人二十鞭，少一鞭子，就去死吧。”
让留京的学生们来谢师恩，也让后继者们来敬仰膜拜秦为这位教育大家。
一个密探起身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觉得身后像是有个人似的，就缓缓回头……
秦为没理他，只是淡淡道：“他是想看看某是个怎样的人，以为某会退让，现在……他看到了！”
上次叶双愁在暗巷里阻止秦为殴打周航，最后无功而返却没有报复。
他系上腰带，缓缓回身。
秦为看了眼韩琦，这个学生他最为满意，不仅是因为历史上那个名字，还有就是韩琦嫉恶如仇的性格，与自己不差分毫。
他喝了一口豆腐脑，身体一个激灵，问道：“秦兄，叶双愁招惹你了？上次某看他挺给面子的。”
功劳？
叶双愁你这个蠢货。
秦为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然后说道：“少年人少摆弄阴谋诡计。”
……
此刻晨光熹微，微光中，五个黑衣人静静的靠在墙上，默不作声。
除非是大事，否则叶双愁不会来打扰朝会。
秦为心中感慨，想起了当年的那个少年，懵懵懂懂的少年。
所以现在就是一次单独的感谢仪式。
就是王臻听到这话，也只是脸色变换了几下，然后忍住没有开口。
他关心了秦为，却没问是谁下的手，这个很微妙。
可那样的成就里没有情感，而如今，这份成就增添了许多情谊，便显得更加弥足珍贵。
当先的就是欧阳修和韩琦，此刻他们脱掉官服，一身布衣走上前来。
陛下看似生气，心中估摸着颇为惬意，只是那些权贵要懵逼恼怒了。
甚至在他们眼里，平凡的人都不配发光，只要好好活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