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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王臻是出了名的护犊子，自然是帮亲不帮理。
虚弱！
“这么多？”
张之白看似漫不经心的寒暄着，突然问道：“你对三司使之事如何看？”
“张相？稀客。”
稍后纸笔送来，秦为亲自磨墨，淡淡的道：“西南之行某与庞公也算是知根知底了，庞公应知秦某并非小气之人，这笔钱秦某可以不要，但日后秦家炼钢厂该何去何从？”
面对这些老家伙们时，必须要镇定，一旦有丝毫分神或是被忽悠，那后果会很惨。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秦为笑的很是和气，仿佛之前的那些踟蹰只是个幻觉。
若就这么被抢了，他还愿意继续研究吗？
等坐下后，庞籍把之前和秦为见面过程说了，“那可是宝贝啊！一旦大宋拥有这种武器，老夫敢说……五十年内，将无任何外邦再敢觊觎大宋！”
没了优渥的待遇，却多了一个名义上是官职，实际上是束缚的禁锢。
秦为坐观风云，却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秦为却笑着道：“无妨，这秘方本就也要献给朝廷的，您只管写，只要秦某在一天，就会管炼钢厂一天。”
“太后许多时候都不喜欢说话，这不是她的性子变了，而是……”
庞籍微楞，“为何？”
秦为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王尧臣那么好说话？
张之白的到来让秦为差点破功，幸而这厮脸皮厚，所以一番寒暄下来后，成功的稳住了情绪。
秦为说着把笔递过去，很是诚恳的道：“庞公，交换的契书某已经写好了，您随便写个数目，一文钱秦某也没意见……”
秦为却摇摇头，一边写，一边道：“还不够！那些工匠本就是秦家的人，秦某给的工钱说出来庞公可能不信，两百贯！这还只是基本保障……这期间他们谁若研制出了更好的配方，赏金上千贯！”
可他却把肠子悔青了。
历来的研究发明，除了要有一群专业的人才外，还要有足够的条件支撑。
只是人员变动要注意一下，若是对头上位，那就得做好应对。若是盟友的话，那也能提早做出判断。
王尧臣先是一怔，然后笑道：“庞相稍安，此事却是你误会了。”
才写完他就后悔了，但依旧是端着脸道；“如此甚好。”
王臻护犊子，但他却多了几分冷静。
怎一个尴尬了得。
饶是庞籍位极人臣，但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千贯。
天知道秦为弄出这些东西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不是庞籍不肯给钱，而是现在的大宋就是个浑身窟窿眼的半残废，有点钱都从这些窟窿眼里漏掉了，还不够。
“多说如今这大宋王相才是真正的实权宰辅，老夫今日可是来要钱的。”
秦为主动给秘方，这是庞籍没有想到的，一时间竟不知说何是好。
“您多虑了，只是些小误会而已，那个……老孙啊！”
秦为赶紧收好契约，笑着赞道：“庞公不知道，炼钢厂的那些工人们辛苦啊，每天都要干到五个时辰以上……有了这笔钱之后，他们的日子会好过些，想来在做炼钢时也会念着您的好，此后自然有福泽回报。”
可秦为忽然主动上交，倒是弄得庞籍自觉脸上没光，好像自己是个强取豪夺的恶霸。
“对！”
“太后最近身体愈差了……”
“规矩？”
这些年秦为弄出了多少好东西。
王尧臣最近忙的四脚朝天，好不容易得了两天休假，正在家里挺尸，听到他来了，就穿着内衣出来相迎。
作为宰辅，张之白对太后的身体状况最有发言权。
所以她的精力和身体情况，在纷杂的政事面前几乎难以遁形。
秦为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淡淡道：“此事陛下和太后自有决断。”
谁还会主动研究？
王尧臣当时说过要争取折半。
光让驴拉磨，不让驴吃草。
几个工匠而已，就算是皇家匠人顶多也就是八品。
庞籍脸色一红没有说话。
合着我老庞为朝廷省钱省错了？
庞籍怒道：“老夫误会了什么？老夫都说了不会给他钱……”
“经过西南这一役，庞籍的枢密使算是坐稳了。”
“郎君。”
结果两人话不投机吵了一架。
这是对秦为看重，所以故意想给他谋些福利吧？
庞籍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悻悻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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