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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冷静了？
“占城跋扈？”
……
他处置完了公事，就出来走走。
这些算盘他都打的很清楚，只要能成功，回去他就会受到封赏。
一旦使出来，那效果杠杠的，堪称是大规模杀伤武器。
叶双愁自然不相信秦为会受贿，所以一琢磨，就点头道：“这等手段非得把人心琢磨透了不可……当初他因为欧阳修母子的事情，让赵允让去市井中琢磨人心人性，这是有先见之明呐！”
秦为可不是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文官，他不缺手段，更不缺动手的胆量。
秦为不以为然的笑道：“如此也好，毕竟本官人微言轻，使者还是要和我大宋陛下见过面了，才能确定此事。大人物的事情，咱们说了也不算不是……”
密探拱手，一脸钦佩的道：“小人今日算是学到本事了，此等精妙之道，小人回去后定会好生钻研，秦大人高明！”
李珣前脚才出门，皇城司的人就从正堂的后面出来了。
大家都在等着验证张之白判断的结果。
那些宝石价值不菲，可秦为却弃之如敝履，密探不禁问道：“秦大人既然不屑这些东西，那为何先前要收下呢？”
李珣不缺想象力，所以他马上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赶忙道：“陛下，西平州的那些确实是逆贼啊！此事与交趾朝廷无关……”
刘娥掌权时，皇城司也曾效忠过一段时间。
可现在赵祯的态度冷淡，御史中丞范仲淹更是咄咄逼人，这分明就是认真了。
你说交趾使者会被秦为激怒……可现在呢？交趾使者却笑容满面的从秦家出来了，这事儿……
赵祯冷冷的道：“水路贸易吗？”
陛下的态度不大对啊！
手痒得很，要杀人！
大家都觉得秦为不过是个小小的翰林待诏，无法影响到朝局，所以昨日的话大抵都是威胁。
这话很是客气，按理他应当问你为何要索贿。
庞籍和王臻在外面散步溜达，见他出来就微微颔首。
额……
然后咱们再趁势请个罪，带来的货物还能卖个好价钱！
“多谢秦大人给了方便。”
这边通过刘娥的提拔做了首辅，那边又得了赵祯的信任，这就说明他这个首辅之位算是稳稳的了。
张之白的面色铁青，喝道：“谁在说话？”
可底气从何而来呢？
第二天早朝，群臣都在。
想做首相你得有本事，分析交趾使者的来意和态度就是一种本事。
张之白最近堪称是喜上枝头。
所以趁着李珣还没来的机会，张之白正色道：“陛下，此次交趾损失惨重，臣以为最近几年他们必然不敢再去袭扰西南，如此今日至少要让他们低头认错……若是不肯，那就断绝贸易。”
但这些都是形式所迫，赵祯不是那种滥杀的帝王。
他们贪婪无度，更不讲信用。
李珣是交趾的老牌使臣了，出使过很多国家。
可不应当是这样的！
老范博览群书，从容不迫的把这一段历史娓娓道来。
至于联手要干什么，这就要看他如何理解了。
嗖的一下，那边马上就空无一人。
这不就是在暗示老夫眼拙不能识人么？
可大宋显然是失算了。
说什么秦为知道轻重。
大宋准备派兵走水陆两路和占城联手。
即便是新老交替了，他也能稳坐头把交椅。
所以他很是自信的抬头。
可谁料想，赵祯只是淡淡的看了眼他，就转了话题道：“占城对大宋甚是忠心，这些年双方也多有情谊……”
赵祯微微颔首，范仲淹出来了。
就像秦为昨日说的那句‘不服王化’，两者意思都差不多，都是大宋对交趾厌恶的态度。
可碍于王臻这个护犊子的在边上，张之白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中却愈发不爽了。
那些拿了大宋好处的部族，并没有因此感激，反而背地里联合交趾蒙骗大宋。
西南终究不是大宋的主要方向，别管如何应付，只要安宁就好。
别说他不敢，就是号称地狱阎罗的叶双愁在，也不会这么生硬的问话。
老张——你怎么看？
他抬起头来，尽量露出笑道：“陛下，交趾对大宋历来恭谨，今后也同样会恭敬，此次外臣奉命来此，就是想好好解释此事，并恳请大宋陛下开恩，重开贸易。”
在座的不是别人，这可是敢和宰辅开战的猛人。
庞籍点头应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月到中秋分外明。
群臣讶然，不知道陛下说这个干啥。
还有范仲淹，这人向来自持秉性，若与他无关之事，他轻易不会开口。
庞籍微微侧脸看了张之白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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