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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也明白,所以自顾自的道:“因为不管王尧臣是谁提拔的,但至少他的心摆的很正,从不与人争锋,也从不拉拢旁人,更重要的是他有能力,也懂得进退……这样的人,朕用着放心。”
赵祯心中正在不舒服,闻言就说道:“剥马务……那不是专职剥皮割肉的地方吗?让秦为去,让他去!”
可同时他也却有些心虚。
天空被灯火染亮了一片,看着就像是夕阳。
赵祯负手看着夜空,冷冷的道:“青楼?茅厕……那游昌道怕是不干净,秦为去抓他把柄,游昌道逃入茅厕,然后……哼!都不是好东西。”
莫不是想一次来要挟朕严惩秦为?
“秋夜凉,喝杯黄酒最是舒坦。汴梁爱酒的百姓不少,此刻外面的酒肆里定然是灯火通明吧……”
白龙鱼服出宫倒是无碍,但必须要有目的性。
在一切都逐渐萧索的情况下,赵祯却饶有兴致的在看着夜色,身边一壶小酒,时不时地小酌一口,边上许茂则也会恰逢事宜的再续上杯。
赵祯负手看着远方的天空。
当街打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游昌道不是皇城司盯防的对象,能知道他晚饭是在樊楼吃的就算是很尽职了。
叶双愁近前,冷冰冰的道:“启禀陛下,秦为刚在南街那边打了御史游昌道。”
赵祯一怔,然后幻想了一下浑身屎尿的游昌道,咽喉就上下涌动着。
这人也真敢说,万一皇帝理解错了,以为你在诅咒皇家……
“慢些!”
赵祯点头道:“秦为说世间最能治病的就是开心,只要人心情好了,再大的病都能好上三分,可若是难过,再轻的病都能要了人命……此言不虚啊!”
叶双愁气得在皇城司里松了手,负责此次行动的人员全都遭了殃,据说马鞭都抽断了两根。
若非是他把游昌道要报复的那些话告诉了秦为,秦为估摸着也不会气得反击,更不会现在就会对游昌道下手。
你打就打了,可竟然连个像样的理由都编不出来,这是蠢!更是莽撞!
“怎么回事?”
“这才是宰相们的手段!反观秦为做事操切,而且手段大多偏激,动辄就会动手,这样不行……他会吃亏的。”
“你看那些宰辅,吕夷简颇有城府,做事一步一个脚印,不急不躁……王臻看似暴躁,可他心细如发,谁若是被他这副外表懵逼了,就会吃大亏……还有王尧臣,他是母后一手提拔起来的三司使,这次人权变动,所有太后党都受到了不大不小的冲击,可唯独王尧臣不动如山,你知道这是为何吗?
比如说某位臣子重病不起,或是想嘉奖某位臣子,这才能出宫。上次他溜到了秦家,事后就被马德禄给记录了下来,稍后就是劝谏。
“陛下,是张都知。”
陛下,这分明就是愣头青啊!
许茂则心中一颤,赶紧念了几句佛号,
这是皇城司的密报。
第二天,正准备处置此事的赵祯却得到了一个消息。
他觉得游昌道再疯狂也不会平而无故的去找秦为的麻烦。
吃屎吃出毛病了吧……
靠!
游昌道估摸着不挺尸就算是好的了,所以这事儿要派谁去……陛下,臣可是给了您解决办法了。
以前的仇怨不算……
赵祯仰头看着夜空,不禁叹道:“帝王不自由,我此刻想着当初母后的感觉怕是也这样孤独无依吧?她怕是也想远离这深宫,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吧?”
赵祯犹豫了一下,又叹道:“是了……当年母后刚执政时虽已经五十初岁,可看着却像是三十岁的妇人,后来母后接过权政没几年,人就苍老了一圈儿,可见这帝王也不是旁人看得那般光鲜的,母后日益衰老怕是就因为操劳过度吧。”
他有些后悔刚才喝酒贪杯了,这会儿难闻的酒气随着生理反应往上涌,再加上那些描述……呕”
赵祯的咽喉又涌动了一下,然后厌恶的叫停了禀报,接着叹道:“哎!这人……算了,好歹也是朕的朝臣,叫了御医去看看,赶紧的。”
许茂则心中忐忑,赵祯却有些恼火。
许茂则想起秦为的秉性,不禁苦笑道:“陛下,那小子就是个倔的,您想想,谁敢和当朝宰辅开战?他就敢。这人遇事不是说看谁厉害,而是看道理……某有道理,那不管当面的是谁都不肯退让……”
“游昌道就算是蠢的,可掉进茅厕之后也该知道在那地方洗澡更衣再出来,可见那地方见不得人,他不敢声张。秦为……明日再收拾他。”
玛的!
关键是游昌道打不过秦为。
游昌道竟然一头掉粪坑了。
赵祯很艳羡这种热闹,恨不能此刻就走在人群里,看着那些繁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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