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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也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内侍在边上看了一眼后，冷声喊道：“好了，差不多就行了啊！赶紧各回各家……”
“救命！”
王尧臣一脸懵逼，随即就若有所思，问道：“谁干的？”
王尧臣家门前一出大戏上演完毕，散播谣言的那人是谁，这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这便是你搜集的那些杂家学说？”
好吧，秦为换了个话题：“那陈新……实际上您出门最好，他绝对不敢动手，否则无数人会把他撕成碎片。”
还有些不要脸。
陈新闻言只想吐血。
某就算是被白打了吗？
可等王尧臣说是被惊吓过度来串门后，这事儿又变得扑朔迷离了。
“对。”
就算以后刘家落寞，但至少王尧臣在，刘家就不至于墙倒众人推。
秦为叫人去弄吃的，王尧臣借机看了看他的书房，随手拿起一本册子仔细琢磨着。
“不敢不敢。”
“某打的？”
刘坚的呼吸平稳了，他觉得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个梦，我那么隐忍本分、老实胆小的一个人，怎么会打人？
王尧臣明白这些，但仍旧心中感激，就说道：“还请刘兄喝杯酒。”
那个隐忍多年的刘家？
可那些管事哪里好意思，随便搪塞几句就走了。
他笑了笑，说道：“那人想做好事不留名，可老夫哪会装傻。备马，老夫上门做个恶客。”
可对方的初衷是帮助自己，所有王尧臣说不出那句话来。
可他不知道的是，隐忍太久后的爆发才最可怕。
“大宋现在要的是稳，稳住了方能奢望其它的。至于革新……要缓缓图之，至少不能这样剑拔弩张的，那样只会是玉石俱焚。”
“不肯能……老夫还不至于沦落到墙倒众人推的地步。”
陈新的家人被打的不成人形，此刻躺在地上呻|吟着，陈新更是被刘坚打得跟猪头一样，此刻蜷缩在王家大门角落里，看到刘标就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被打的自家老娘都认不出的陈新畏惧的看着他，直往王尧臣家里爬。
管家纳闷的道：“可这谣言却管用了。”
按理这些人都该被抓起来审讯的啊！合着陛下不管了？
王尧臣站在门外说道：“此事波及颇广，那些人不肯被带累也是常理，至于刘标……他能来自然是受了太后之命，可这其中多半也是陛下点头了的，否则太后不会越界。”
他这话看似无奈，可秦为知道他不是因为这个。
可王安石的那一套在大宋仍旧行不通，至少他的手段不够好。
别说大家不信，连刘标自己都不信，他怎么忽然就发狂了……刚才明明还有理智的啊！
“治国其实和做菜是一个道理……”
老人到了一定年纪后，就会勘破一些东西，想吃就吃，想喝就喝，这才是真正的人生苦短、应及时行乐。
陈新趴在门槛上往里爬，身后追来了刘标，他单手抓住陈新的头发，然后用力往门槛上撞去。
王尧臣负手看着外面，等看到一个老汉悄然从边上走了，就笑道：“这老匹夫，来都来了还不敢露面，小气！”
王尧臣笑道：“是啊！这谣言玩笑般的把那些人引出来破局，一般人想不到这等法子，背后那人促狭，而且还有些……”
王尧臣叹道：“革新，说是说是改革其实就是改命，可那些安稳富贵的权贵岂会任由别人动他们的命？今日这一闹，双方一触即发，陛下只能和稀泥，否则就是党争！你可知晓党争的厉害？”
敢堵老夫的家门，该！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夫这几十年是白混的？
王尧臣经营三司十多年，他见到的事情太多了，他经手的朝政更是多不胜数。
顷刻间这里就只剩下了一地的伤员。
管家闭上右眼，右边的脸都皱成了一团。
王尧臣摇头苦笑道：“党争比兵变还要可怕，那不是一城一地的损失，而是朝野分裂啊！若真到那个时候……大宋乱了呀！”
当朝宰辅叫他刘兄，若是换做平时刘标肯定是求之不得，可现在他却明白，王尧臣感谢的不是自己，而是太后。
“知道。”
等他拦住了刘标，再看陈新那张脸已经完全没有人型了。
“此事要破局也容易，只是不管是何手段都会把事情闹大，都容易引发对峙。到时候党争再起……不管是陛下还是群臣，谁都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发生，所以都不会动。”
老王在唏嘘着党争的可怕，秦为却觉得他小觑了自己。
王尧臣点点头，“是该看清了，不过人情反复本是人性，老夫活了许久，这些早已看清。此事出力最大的便是背后传谣之人，你说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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