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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
赵允让却眼珠一转，耐心解释道：“人在连续饥饿时为何变瘦？因为体内的多余脂肪没有了，而且臣亲自试验过，人若是减肥，发现最先瘦下来的是肚子……”
外面来看热闹的人越发的多了。
说着他躬身下去。
王尧臣目光炯炯，老汉觉得这事儿不对劲，所以要敲打一下赵允让和秦为。
所谓的杂家学术其实就是后世的一些科学小常识。
威严之下竟然是肥油？
秦为看不上马德禄是一会儿事儿，但见死不救又是另一回事儿。换句话说，马德禄怎么说也罪不至死吧？
吕夷简看着这个年轻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俩人没啥大仇，这种话不必说。
“紧张？”
大宋治下的百姓日子那么苦，你们失职啊！
“不了，某此刻就进宫。”
外面传来了一个笑喷的声音，许茂则怒瞪一眼，那内侍马上就跪在边上请罪。
大家都觉得有些奇怪，心想这货和，马德禄不对付也不是一两天了，按照他的秉性来说，此刻不该是嘚瑟吗？
毕竟这其中的许多理论和观点在此时会显得有些惊世骇俗，所以秦为只是在国子监里小范围传授。
赵允让的声音回荡在殿内，连外面的内侍都在仔细倾听。
“那节食能减掉这些肥油，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大抵是体虚，他说了一阵子就要喘息一下，然后继续说道：“百姓苦啊！那口水井就是血粼粼的例子！”
“中年发福，这是常事。”
入学最晚，但却学得最快。
现在国子监里的学生对他都很是恭谨，可见他的成长之快。
“可不，御史中丞啊！”
“而身处绝境之后，却有一线生机，这等时候大多人会紧张，有的人甚至会紧张的浑身颤抖，甚至会胃疼……”
被他这么一说，君臣就仔细回想了一下。
秦为见众人诧异，就说道：“见死不救不可能，仅此而已！秦某所说在政见上与马中丞多有不同，但这是公事儿，私下里大家并无仇怨。”
“听说是个大官儿呢。”
秦为回头，皱眉看着他。
秦为当然不会说是你做了首辅以后薪水太多，多以吃多了。
赵祯有些兴趣了，宰辅们也在仔细听着，连御医都停住了把脉，和马德禄一起看着赵允让。
“陛下，相公们来了。”
这就是为何唐朝以前大家多以肥胖为美。
“为何会僵硬？”
“果真？”
一路进了城，许茂则在马车边说道：“马中丞可先归家，稍后再进宫。”
马德禄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道：“老夫这次的确是去郊外狩猎的……可等到了那地方才发现……那里原本不是荒郊而是村庄，只是多年来破败了……可为何会破败？汴梁繁华都如此……若是其他地方呢？
马德禄想起这几日的煎熬，不禁放声大哭。
已经有人从犄角旮旯里攒了出来，突破了封锁，看到马德禄后就惊呼一声，喊道：“真是掉井里了！”
这个不常见的动作让秦为的眼睛微眯。
“是的。”赵允让很自信的道：“人一紧张，浑身都会僵硬，这样会给营救制造很大的困难。”
二人屡次争锋，马德禄虽也用了手段，但却没有突破底线，这就说明这人还没坏到骨子里。
咦！
马德禄心中是感激的，所以一刻都不想耽误。一路进宫，等见到赵祯时，马德禄郑重的跪下，再抬头时已然是泪水涟涟。
而赵允让和庞世英等人是全系列学习，无需避讳什么，其中天赋最高的大抵就是庞世英。
秦为笑道：“路遇危难当出手，这只是应该做的，马中丞身系朝廷设计，秦某定当要竭尽全力才是。”
陛下为了你茶饭不思，你好歹得去谢恩啊！否则就太不知抬举了。
帝王永远都是主角，所以你可以聪明，但要有个限度。
他拱手道：“老夫……多谢了。”
秦为低眉顺眼的出来了，赵祯看着他笑道：“此次你算是有功，只是……三日竟然就能减掉肚腩吗？”
真正的原因就这个。
大家解了惑，这事儿就算结束了，群臣告退，出了大殿后，马德禄郑重躬身。
“多谢。”
“原来如此……”
可秦为的表情却很是认真：“陛下，臣不敢欺君。”
赵允让干咳一声，看了秦为一眼，秦为微微皱眉，觉得这小子大抵是想作死，这种话一旦说出来，会有不少人恨你。
赵祯正听得入神，见他走神，就不满的道：“快快说来。”
那些权贵的势力庞大，说不害怕都是骗人的，那种时候，一个不小心可就是党争啊！
“后面呢？”
赵允让一脸纯真的道：“前年御街上有个欺行霸市的屠户，被发了狂的苦主开膛破肚给杀了，某就看到那屠户肚子里厚厚的一层，全是肥油混合着白花花的肥肉……”
这个问题是吕夷简提出来的，他很有兴趣知道这位刚刚承袭爵位的郡王是什么货色，以便于日后对症下药。
秦为和赵允让缓步前行，身后的马德禄呆立了片刻，突然追了上去。他的身体有些虚弱，跑的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很重。
后面跟来的宰辅们都微微皱眉，这是对他们的否认。
他不在乎马德禄受了三天的苦窑，但特却觉得这两个小子太不像话了，若是任由他们这样下去，迟早会吃大亏的。
你三天不吃饭试试，肚子里全部排空之后，自然就小了……不过减肥并不是营救马德禄的最终原因，磨平的那一段井壁也是必不可少的。
他的目光渐渐有些散乱，喃喃的道：“好吓人的梦，好了，都好了。”
作为一个刻板的人，他此刻身上臭烘烘的，衣裳凌乱，而且还裹了不少油。这个狼狈的形象如何能让外人看了。
“……啧啧！”
漂亮！
“罢了。”
这时候的肥胖不会别人嫌弃，反而是各种羡慕嫉妒恨，看看那人的肚子好大，威风凛凛的让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