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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不足的话，府州早就陷落了。”
皇城司也属于权利机构，思考问题不是先从利益出发，而是从权利斗争出发。
“这只是开端。”
宗升上马，顾盼自雄的环顾四周，道：“若非某早饭吃少了，刚才一拳就能撂倒他，嘶……真他娘的疼……”
智商高的人最喜欢的就是俯瞰众生，那种优越感能让你想喷血，许茂则就想喷血，可赵允让却出来了。
“贼厮！竟然敢来刺杀秦大人！谁……是谁派来的？某弄死你！”
秦为好整以暇的双手抱胸，叶双愁低声道：“他们若是说不出个来由，某定然会给陛下通禀……”
军中不喜欢软蛋，更不喜欢矫揉造作的家伙。
没鸟的人果然是睚眦必报！
你够狠，那么就是同类，今后的武人就会欢迎你。
这也算是一个理由。
用刑在继续。
叶双愁还没说话你就为赵允让他们开脱完了？
庞世英打头阵，赵允让最后来收拾他们。
这是大宋历史上最具守成的帝王，可惜他的进取心太差了些，也缺少了几分魄力，不然范仲淹的革新说不定真能成功，那时候的大宋肯定就不一样了。
一路去了作坊，却没发现什么异常，这就印证了秦为的判断。
叶双愁不置可否的看着这一幕。
秦为有些感动，也有些想笑。
你咋就那么不要脸呢？
解不出来就对了……
可赵允让再次驳斥道：“商人若是要出手，手段定然狠辣，因为他们知道后果承担不起，所以不会手软，此二人……不可能！铁定就是某个权贵的人。”
这男子竟然随身有银子？
两人相对一视，默契于心。
这个身份护不住他。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开始经过说的有理有据，就连人心都剖析的滴水不漏。
这样皇城司的人得了下台阶的机会，大家握手言和。
叶双愁觉得秦为的性子有些对自己的胃口，但他是皇城司的都知，没有前程；秦为却前程似锦。
他一路猜测着，宗升稍后就凑过来，低声问道：“大人，先前狄青不肯出手，是对下官有意见了？”
有人冷冷的道：“花钱买了亡命徒就是，我不好、也不能让你好，就算不能拿到秦家的产业，但至少解气。”
秦为摇头，无奈的道：“愁人不少，但能下狠手杀我的却不多，毕竟我若死了，不少人都得跟着倒霉……”
狄青紧紧盯着那个东西。
这样的人自然不能视若等闲。
巡检司的人一听就乐了，三两下把这两个刺客给绑了，然后用大车拉着去。
若赵祯跟他关系不好也就罢了，偏偏二人情谊匪浅，若贸然动了赵允让，宗室里肯定会有人闹腾，陛下也会问责。
这时巡检司的人闻讯赶来。
“你们啊！”
皇城司牢房里的惨叫声让人觉得这里不是人间，而是地狱，可叶双愁的神色依旧是冷冰冰的。
秦为很是笃定，叶双愁冷笑道：“别得意，此事骤然而发，两个少年而已，他们能有何作为？”
可他的眼睛却在发红。
“昨夜有人潜入庄子，此刻看来那人应当是诱饵……目的就是引某出城去，然后这两人再趁机动手……只是，这人会是谁？”
王八拳的特性就是发力不标准，乱打一气，不过是十几拳之后，宗升就开始喘息了，显然他不是专业干这个的。
许茂则心中不满，就沉声道：“肃静！陛下问话。”
这话说的连许茂则都想收拾他。
但不管是哪种职能，在皇城司上下的印象中，从未有人敢硬闯这里，俗话说骄兵必败，正因为无人敢闯皇城司，所以才让这些人变得懈怠了……
他一把扑倒了一个男子，男子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冲来，整个人都被撞到。
这货的武力值不行，但勇气可嘉，竟然为了秦为冒险和刺客动手。
连狄青都嘴角抽搐一下，说道：“你的仇人太多了，朝中想你倒霉的……多到都弄不清谁会对你下手。”
皇城司的人听惯了这种声音，自然没啥反应。
可赵允让却不同，这位刚刚承袭了爵位，堂堂大宋汝南郡王，这可是和陛下一个辈分的皇亲国戚。
汴梁人谁不知庞籍家的儿子是天才，这小子只是在调戏这些人而已。
众人束手而立，听许茂则说道：“陛下问，谁动的手？背后指使者是谁？”
这是许茂则给的难题，也算是帮他们脱罪，可赵允让和庞世英却压根没当回事，“那两名刺客身手普通，行刺的手法也普通，可见背后的人没什么底蕴……”
有人见他们面色微变，就说道：“商人不敢刺杀，可那些权贵就如何敢刺杀？你这个说法……可笑。”
“说不说？”
叶双愁觉得秦为真是够蠢，竟然不知道抓活口。
屋子里的惨叫声渐渐尖利了起来，显然是里面审讯的人下死手了。
赵祯可不是赵恒，这娃虽有些寡断仁慈，但就看他在位五十年把大宋治理得风平浪静，这足以说明他的手段了。
赵允让和庞世英在来时的路上就分析过。
此刻他只觉得心中温暖，但还是板着脸道：“这里岂是你们能硬闯的地方？若非是叶都知宽容，陛下就要发怒了。”
他需要想吗？
秦为冷静分析了一番，可对于凶手是谁却一筹莫展。
顺带还给某压了一顶道德的帽子，若是陛下得知此事，你肯定会振振有词的说是某许茂则去告的密……
许茂则见他执拗，心中不禁暗自叹息：这人的性子……太倔了些！许多事情不是非此即彼，你何必去较真呢！
秦为放慢了马速，等狄青前出一段距离后说道：“狄青是武将，和府洲折家一样的武将，所以他们评判一个人的标准，和朝中那些人不同……懂吗？”
在武器无法形成绝对优势时，只能拼钱粮和野性，大宋的钱粮相比之下足够多，可野性却差远了。
庞世英打开折扇，不见慌乱，淡淡的道：“某要呈禀父亲，让枢密院下令大锁全城，弄死他全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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