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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为说北伐军的操练之法就一个——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下官甚为认同，并决定效仿。”
秦为细心地叮嘱了一番，一家人准备去金 明池踏春。只是还没出巷子口，就看到了李章迎面而来。
宰辅们也在沉默着。
顿时校场上一阵鸡飞狗跳，李章随后就去了甜水巷。
这些将领跑的很狼狈，庞籍少有的尖刻了一次，淡淡的道：“无用之极，就像是一群死狗！”
连汴梁各处的禁军都开始了操练。
大门打开，阳光带着春光冲了进来。
“这天气踏春多少还有些冷，吴妈，你多带些热水，娘子不适宜喝凉的！还有……段玉，马车赶得稳些，别瞎飙车！”
“母后，歇歇吧……朝前的事儿，儿臣应付的过来。”
秦为对这位国戚有些好感，觉得可交……可他们为啥都觉得我的配方输定了呢？这事儿谁跟他们说的？
李章怒吼道：“把秦家烈酒的钱给操练回来！”
校场上呼喝声震天响，各种队形在快速变换，尘土飞扬……
“所以要操练他们，把这些不知道荣辱的家伙弄个半死。”
但现在他能站出来为刘娥说句公道话，可见其心刚正没有私心。
庞籍看着这一幕，点头道：“老夫也觉着羞耻……陈新是罪魁祸首，冯军和张升都是帮凶，秦为出了自家最值钱的东西换来了太平，这是耻辱……”
太后的身体不行了，尤其是交权后的刘娥，她虽对赵祯没了威胁，可也对辽国没了威胁。
前唐之后就是五代十国，那些帝王和武人、文官、内侍们绞杀成一团，各种稀奇古怪的谋逆方式都展示了一遍。
他没有刘娥那种敢做敢为的魄力！
御医蜂拥而至，然后各种手段一起上，总算是把刘娥救醒了。
……
一行人走了出去，王尧臣看着春光，有些恍惚，“我们都老了，太后也老了，老夫只希望他能再撑三年……”
“操练起来！他娘的，才几年的光景，你们就废物成了这样……日后万一上了战场，就你们？送死都没人要！”
李章拱拱手，笑道：“如此就不打扰你一家出游了，有空一起饮酒。”
他是赵祯的宰辅，不是赵恒的，这一点吕夷简人拎得清楚。
这位国戚深得赵祯的信任！
李章仔细看着他，见他神色坦然，不禁心中佩服，拱手道：“按照他们的说法，某是国戚，和陛下是表亲。那些人瞧不起某，在背后说坏话，可某从未在意……因为某会用功绩来让他们闭嘴……”
李章和他策马并行，继续说道：“某看不起那些说大话的人，更看不起那些不知羞耻之人。以往某以为你是个走运的人，后来你屡立功勋，这才让某刮目相看。”
“真好啊！”
“太后晕倒了。”
秦为点点头，李章此人低调，可王德用升任枢密副使后，赵祯却想都没想就把殿前司指挥使这么重要的位置给了李章，可见对其重视。
内侍们在外面站着，包围了整个福宁殿。
问了几个小内侍，才吧事情原原本本的了解清楚。
这话极具侮辱。
吕夷简有些不自在的道：“殚精竭虑？执政者就该如此。”
按职责来说，侍卫军司负责皇宫防卫，比殿前司更能接近皇城。
后世人大抵会觉得这是君臣之间的尽忠职守，可实际上不过是为了确保没有人作乱而已。
李章怒了，过去踢打着开始减速的将领们，有人忍着疼痛，哀怨的道：“殿帅，要操练到什么时候？”
他侧身看着秦为，诚恳的道：“他们总拿年纪说事儿，说什么年轻无用……某今年刚三十，可却从不在意那些人的闲话！你不蠢，某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为了大宋而担忧，所以宁可舍去自己的财富，也要让局势平稳，你……功莫大焉。”
不过操练就操练吧，军械和各种物资的消耗一下就多了些，庞籍下面人烦的受不了，开始还担心真是军中作假贪腐，等去看了看，才发现是真的。
王尧臣的眼中多了伤感，说道：“景德之后，太后以妇人之躯撑起了这偌大的江山，就算她有诸多不好，可依旧是为这大宋殚精竭虑了，我们不能……”
赵祯在沉默。
就算之前有些嫌隙，但在刘娥交权之后，这些嫌隙就都化作了内疚。
边上站着的就是赵祯，还有郭皇后也在。
宫中乱作一团，宰辅们没有得到消息，等第二天早上才发现赵祯没来……难道是宫中出事了？
他不是王尧臣，讲道理，他和刘娥没有半毛钱关系。
外面光明，床榻之上却在阴暗之中。
而却他们去见刘娥只是想尽一下这些年来的‘君’臣之情谊。刘娥虽不是君王，却做了十年君王才能做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