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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小人这样的，怕没女人喜欢。”林小北对这个问题有些纠结，他觉得自己习惯了孤独，身边多一个人会很麻烦。
赵允让在秦为的注视下赞道：“如此大宋还能通过海贸控制那些国家的生计，并且水师能经常出海，若有不臣，当可讨伐之。”
反正就是高大上。
“景祐五年开始，少卿、少监以上的文官去广州任职知州者，都会兼任市舶使。其后杭州和明州知州也兼了市舶使……你可知道？”
这是林小北进秦家后和家主的第一次谈话，很轻松，也很轻率，没有什么正式的环境，就和普通聊天一样。
试试就试试，反正试过之后就不是小孩子了。
本来最适合的人选是宗升，可宗升目前在府州喝西北风，赶不及了。
一般肯定是高大上指挥矮穷矬，反过来就是新闻。
这个小圈子虽然现在看不出什么，但秦为已经用行动证明，未来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内……这条路已经铺好了！
“秦大人！”
“垄断？”
这年轻人果然是……忠诚啊！
面对巨额收入，君臣都动心了。
就算帝王又如何？
权衡是帝王之术中最常有的一种，帝王从来都不是那种拍脑袋就做决定的生物，那是昏君。
赵允让的眼中闪过了一抹贪婪。
秦为有些洁癖，从外面回家首先是更衣和洗手，可今日却省略了这两个步骤，显然是急切了。
他刚出来没多久，裘书玄就接到了通知，可见赵祯的急切。
我这是怎么了？
赵祯摆摆手，“诸卿各自去吧。”
赵允让宗室权贵，等他接过宗室这杆大旗后，整个宗亲圈子都会以他马首是瞻。
可惜……性子太软了，得多多历练才行。
而庞世英看着就是个满肚子阴谋诡计的家伙，更可怕的是他爹庞籍四十多岁就坐到了枢密使的交椅，等王臻、王尧臣这些宰辅老迈后，只要庞籍不作死，就是妥妥的宰辅。
他看了林小北一眼，问道：“家里的亲戚都没了？”
这些想法电光火石般的闪过，赵祯同样知晓他的意思。
这是他路上想到的，也是他宦海沉浮多年，对政事的看法，他觉得自己这是一针见血，比这些年轻人的看法更深刻。
刚才在宫里他可是跟赵祯打了包票的。
这等大事竟然让我来看门，这是为什么？
裘书玄很谨慎，不想发表看法。
到时候要钱有钱，要将有将，要政客有政客，要圈子有圈子！
裘书玄开始有些轻视赵允让等人，觉得自己会成为这个小团体的智囊，可一番话后，他脊背发寒。
他在等待，等待赵祯的态度。
如此大宋才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经济大国，周边国家的经济也都将会由大宋来主导，到时别说西夏了，连辽国都得低头。
陛下，你受委屈了。
他很老实的回答：“是，家里就剩下了小人。”
垄断贸易的好处太多了，市舶司目前就是垄断了外商的货物采买，然后转卖给大宋商人。
“枢密院副承旨裘书玄。”
他看到了秦为饱含深意的颔首赞许，心中不禁欢喜起来。
他有滋有味的喝茶，秦为在神游物外，可外表看着很诚恳，一脸‘我在忐忑’的紧张模样。
众人不解，只有庞世英若有所思。
秦为却想听听他的意见。
赵祯对此人没啥印象，更不知道他被人弄了一回，若非是秦为伸手，就算是被废掉了。
那就一辈子在海边吹风吧。
要想马儿跑，就得给它喂草料。
还是胸怀坦荡？
下级领导上级，这事儿不靠谱啊！
好吧，这位皇帝的手段果然越来越精湛了。
秦为点头赞许，说道：“某在陛下那边说的那些只是皮毛。此次你去市舶司，记住几点，先统一三家市舶司的货物，不要散乱，统一由市舶司定价和出售，要争取最大的利润。”
裘书玄闻声看去，见是秦为在招手，就急匆匆的过来，“大人，刚接到的事，说是让某去市舶司，还让某来寻你。”
庞世英看了第一次来的裘书玄一眼，有些不适应外人的加入。
世人都说，孩子最好的老师就是父母。
这是在铺路啊！
野心勃勃之辈永远都不会得到上位者的喜欢，做什么都会防备他们一手，因为他们太锋芒了，功高震主的这句话他们永远都不懂。
“你要知道，此人有没有能力朕不在乎，他是否有本事，朕也不知道，所以若是他出错，朕只找你说话。”
王尧臣过来说道：“别失望，陛下得衡量利弊，就算他心中同意，可以不能第一次廷议就决定，这不是帝王之道，明白吗？”
一路到了秦家时，庞世英已经来了，赵允让和狄青也在。
太丢人了。
总之就是，赵祯不怕秦为搞砸锅，所以决定放手试试。
秦为欢喜的道：“陛下英明，只是臣却不好过分，所以臣举荐一人前往。”
这些人在当地都是如同土皇帝一般的存在，你想让他们听你一个空降来的话，这明显就是不可能的。
这是个好皇帝，真的不错。
而尊重上官的下属会得到奖赏。
他知道这种近乎于改革的决定，是需要陛下深思熟虑的，若赵祯一拍脑门就同意了，秦为反而会担忧。
“书房说话。”
秦为这么做就是从娃娃抓起。
他突然心中一震，觉得不对劲。
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去指挥三家市舶司，先不说资历和职位都不够，就说他这个年纪，若是去了肯定会有人说这是来镀金的。
别动不动就什么不回来了，哪有那么好的事儿？你得给朕干活干到八十岁！
“对。”
市舶司存在几十年了，可每年的收入就那么多，你一下子提高三分之一，这事儿太吓人了。
这时城门处冲出来一人，他急匆匆的准备打马而去。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
裘书玄看了赵允让一眼，说道：“某以为……关键还是要让更多的海商来到大宋，人多了，机会也就多了……”
秦为在汴梁的势力不少，连宰辅都会忌惮两分，可这也只限于在汴梁。
而裘书玄是秦为新收的小弟，让他多些资历是好事。关键是秦为的意图也只有自己人才能说。